这男人终于说了第二句话!
希慕容看着巴龙这一招扫来,反而不急,接过常明扔过来的刀一跃而起。巴龙早就知道对方定能躲开,变招追击,横扫变为上挑直追希慕容。那希慕容飞在空中,身形一拧,翻转起来。
刚才明明还是轻灵绵密的剑法,一瞬间转为刚猛无比的刀法,巴龙只见对方宛若化成一柄巨大钢刀扑面而来。急忙收回铁索想要防御,但是依然来不及。
一声闷响,巴龙嗙的坠在地上,胸口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口,血如泉涌。而那希慕容站在地上,左手握刀,而右手的长剑之上,正串着一条铁索,笑咪咪的看着巴龙。
楼上唐秀儿和郭香都是心里大呼神奇,他们毕竟武功尚浅,见到希慕容这双手绝活已经觉得无比神奇,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在剑法和刀法之间灵活变换,随时变招。
巴龙一口鲜血吐出,脸上全无血色,恶狠狠的盯着希慕容骂道:“你们真敢与四海帮为敌,不怕死吗!”
希慕容哈哈大笑:“你这人啊,明明自己一副快死的样子,居然还要恐吓我一下。”手上一挥,五枚铜钱钉在巴龙头边,说道:“留你一条狗命,好让你给你们总舵带句话,早点滚出四川,免的多死点人。”
说完,希慕容看了眼楼上的叶无风,笑了笑,和常明一起走出了丰香楼。
这两人一走,从门口窜进来一堆人,正是先前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四海帮帮众。“快救舵主,让开让开!”他们那布条给巴龙随意巴扎了一下,抬起巴龙就跑,赶着回分舵救治巴龙而去。
楼上叶无风突然抬头,发现之前在对面雅间的那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刚才希慕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还看见黑衣人还在对面的。只不过一个抬头的功夫居然人就不见了,而且他完全没注意,可见这人轻功绝对不低。
“我去看看那黑衣人,你们先回唐家堡。”叶无风说着话,一个跳跃飞到对面雅间,扫了一眼,果然对面雅间空空如也,哪有人影。
唐秀儿见状,轻声对着郭香说道:“要不我们去追那日月双绝看看?”没等郭香回话,对面的叶无风却像是听到了一样,骂道:“追什么?去送死吗?”说完手一挥,跳出雅间外窗而去。而那钉在窗沿上五枚铜钱掉落出来,唐秀儿探身出来接住。
郭香和唐秀儿看着那串铜钱,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五枚铜钱是平铺叠一起的,五枚铜钱首尾相连。唐秀儿拎起最后一枚铜钱,但是那五枚铜钱却像是被黏在一起一般一同被拎起。
唐秀儿使了大劲,才把一枚铜钱掰了下来。发现与之相连的那枚铜钱的下半部分,赫然被印出了一个印子。这对方这一手不仅是暗器手法快速,而且用了极高内力,才能将这铜钱熔在一起。
唐秀儿对着郭香吐了吐舌头,说道:“还好没追,不然去了也是白给。”郭香白了唐秀儿一眼,说道:“别,等下真要给你遇到,我估计你还是要追。”郭香和唐秀儿也算是熟了,知道唐秀儿就是那种挺不住劝的脾气。
两人打开门发现跟着叶无风来的那弟子已经不见,想必也是追着叶无风去了。她们两人下得楼来,走在街上聊着刚才看到的日月双绝的武功。
说话间,唐秀儿眼睛一亮,拉过郭香到了一个卖书小摊前。唐秀儿轻声说道:“别回头,黑衣人。”郭香连忙也跟着唐秀儿一起,装作开始翻看小摊上的书本。
那摆摊男子突见两个清秀丽人站到自己摊前,也是一愣,不过瞬间反应过来,拿起一本书就开始推销。
“两位美女也喜欢看杂文小说啊,我给你们推荐一本吧。”摆摊男子抄起一本书,指着那书说道:“这本《坂道上的星》,是新出的小说,讲的是东方岛国的奇闻异事,别看这书虽然是个新手写的,但是写的那也叫一个……”
唐秀儿和郭香哪里在听,郭香对唐秀儿轻声说道:“喂,你可别打算追上去啊。”唐秀儿接过书摊男子的书,装作翻看,扭头瞄了一眼,说道:“不追不行啊,我看了眼,没看到舅舅。”说完,把书自己身上一揣,丢下句这书我要了就跑了。
郭香刚想追上去,那书摊男子急喊:“哎,还没付钱呢。”
“多少钱?”郭香往衣服里掏钱。
“五两银子两本。”书摊男子伸手比了个五。
郭香一脸懵逼,瞪着那书摊男子,说道:“啥书啊?这么贵,就那一本多少?”
“作者也要吃饭的么。一本四两。”
郭香一愣,随手抓起一本《主公打工吧》往衣兜里一塞,扔下五两银子急急追着唐秀儿而去。
那书摊男子,把五两银子那再手上,脸上笑开了花:“没想到居然拿了同一个作者的书。妙极妙极。这个烂作者的书销量极差,没想到居然这次五两卖了俩,遇到这俩冤大头,老子今天也是走了运。”
边上本在也在挑书的一个外地路人,看见郭香五两银子买了两本书,也是惊奇。要知道虽然物价上涨,但是杂文小说一般也就一两银子一本。他开口问道:“是哪个作者的书啊,卖这么贵?”
书摊男子一听有戏,眉毛一挑,从下面掏出两叠书,正是郭香和唐秀儿卖走的那两本。“我和你说,虽然这作者名气小,但是书写的好啊,不然五两银子能卖出去是不?”
那外地路人一听一想,觉得有点道理。拿起书来正准备翻看,书摊男子连忙将他手按住,比了个四。“给你便宜点,四两两本,算是给你的友情优惠价。”
外地路人一听,心想这便宜一两银子好啊。也就掏钱买了两本,走了。外地男子拿着那本《坂道上的星》边走边看,才走不多远把书往地上一丢怒骂:“你个死扑街,这么烂的书还说好?”转身刚想回去找那卖书人理论一番,发现连摊子都不见了,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