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金老爷的作死之后,他就很关注入口的东西,要知道古代皇宫都能用食材相克,药物相克来阴人,更何况别的地方?而且,昨天他也的确从咸鱼身上觉察到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仔细地过滤了一遍近期几个月的餐单,虽然因为掌门弟子有所优待,但也是和其他三位一样的标准,并没有搞特殊化,而且因为武林中人向来对奢华享受不是特别在意,其实他的食谱并不复杂,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这次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恐怕就真的是下毒了。”
翻开值班名册,花满溪不由得扶额叹气,华山派标榜人人平等,人人有机遇,有些门派弟子恐怕是有较为固定的职位的,而华山派则是大家轮·流·做!所以……
看着那一串执勤人员,他不由得想要以头抢地,明明是大门派怎么不讲究排场了?!为什么不是各司其职啊?!
他完全无法从那些繁杂的人员中知道他们是哪一系的人,也就无从下手了,除非像小说中主角那样,有某个侍女机灵地看到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场面,然后偷偷摸摸告诉他,这概率太小。
果然还是要从女眷入手。
似乎之前刺激了原公子,花满溪被坚定的拒绝了组队刷闺房的活动,只能独自上路,幸运的是,他很快就碰见了这次的绯闻女主角宁中则,虽然处于剧情记忆对她比较信任,但目前还是无法排除她身上的嫌疑,尤其是……
“宁女侠,不知道胡姑娘如何了?”花满溪试探地问了句。
“胡、胡姑娘?!”宁中则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身体一僵。
“恩,之前我在湖边救下了一个怀了孕的轻生女子,她说要来华山派投靠亲戚,也不知现况怎样。”
“这、这个……现在基本上人事流动都是梅师姐掌管,我、我并不是很清楚……”
真是不适合说谎的人,那种心虚的结巴和漂移的眼神明显就写着“我在说谎,快来问我”啊!
“真的不知道吗?”花满溪皱眉,装做心事重重的样子叹气,“唉,我很怀疑……算了,既然你不知道……”
“等、等等,花大夫,是不是大师兄出了什么事?!”
“其实,你们大师兄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这也不算说谎,花满溪心安理得地把情况往严重了说,并参考了七虫七花膏,“那种毒能使人精神错乱,而且配置极其复杂,虽然药材一样,但不同的顺序就能配出不同的毒,自然解药的顺序必须相同,若是不抓住凶手,恐怕……咸鱼兄,危矣!”
“怎、怎么会?!”
“之前我一直隐瞒不说,一是不确定想要仔细诊断,否则徒劳你们忧心,二来也是避免打草惊蛇,想要抓住凶手……咸鱼兄迷迷糊糊间吐露了对不起胡姑娘的事,再加上她到此地如此巧合,又是医师之妹,不由得我不多心呐!”
“不,青羊人那么好,不会做那些事的!我保证!”宁中则脱口而出,却是发现自己漏了口风,“我……对不起,花大夫,我答应青羊不说的,所以才……不过,我们基本上没分开过,而且她也不便行动,真的不是她!”
花满溪点点头,并未说信或不信,只是道:“就算如此,女鬼之事,宁女侠不觉得应该解释下吗?”
“那是……我、我听了胡姑娘的事情之后,既惊又怒,还不敢相信,所以我们就商量了这么个对策来看看大师兄是不是心虚,没想到……我们不是故意的……”
看着被后世称为女中豪杰的宁中则红了眼眶,一股罪恶感油然而生,花满溪本想提出去见见胡青羊,但现在提出来无疑雪上加霜,要是真哭出来他真是……反正不急于一时。
“这个……装神弄鬼的主意,真的是你们想出来的?”
“是啊!”
花满溪皱眉,虽然宁中则回答的很坚定,但是他还是从那略微高了一个音的回答和对方飘忽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不对,不过看样子是不准备说了,他也不好强逼,来日方长。
“那么,我近几日需要潜心研究克制咸鱼兄身上毒的药物,宁女侠不妨回去多想想有什么可疑之人。”
“我会的!那么,大师兄就拜托了!”
望着宁中则离去的背影,花满溪的唇角勾起了弧度,其实此事并非毫无线索,以宁女侠的正义感和性格,能让她为之妥协并进行一定包庇的有几个人呢?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另外,他说要制造药物也是真的,只不过有现成的不需要重新研制罢了,现在他需要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宁中则想通或者平复心情后套话,或者等那个犯人漏出马脚,联系鲜于通。
于是,这连续三日,花满溪差使了原随云一起蹲守鲜于通的房间,然而即使两人轮流蹲点却没发现有什么人来密谈,睡眠不足的原公子表示他无法奉陪,第四天搁担子不干了。
这三天花满溪也另有收获,除了给七童每天扎针治疗以外,他还炼制了一大批的静心散。这玩意儿是在那位不·举的老兄坚持不懈的骚扰了他和花家n多小时后,他一怒之下兑换的,顾名思义是让人平心静气的东西,一包下去,什么邪火怒火都降下来了——万花出品必属精品!
由此,华山派的不明真相的人只当鲜于通有所好转,毕竟他现在发病变少,脾气温和了许多,屋内的摆设也更换得没那么快了——据不知名传闻,就是因为他砸东西砸的太多,导致财政赤字才让掌门狠心把他绑床上的。
最近一次公物毁坏,也是花满溪去见他时候以为对方精神正常松绑导致的。
“唔,怎么还不出现啊……”
宁中则没有主动来找他谈心,神秘人也没联络鲜于通,咸鱼自己也没再吐露更多的信息。
花满溪觉得,他该主动出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