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么便宜嘛?”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他出门从来没带过低于一百两,刘瑾从来都是怀里揣着几张大明宝钞。
“差不多了,咱们这是薄利多销!要是坏了,修车子也得给钱的。而且,不止面对这些驿站。”突然间李午孙有了一个好想法,“不如等过个把个月咱们找一些人,专门请京城里的富贵人家,举办一次自行车比赛。这一以来,自行车必然成为上流社会富家名门的稀罕物儿。虽然,咱们卖给陛下是这个价格,卖给他们五十两一辆,如何?”
“好啊!”朱厚照道,“咱们先不卖给父皇,先举办比赛。到时候让父皇自己出价,你觉得如何?”
“哎哟,殿下你这脑子还真灵光。这样一来,陛下给的价格我觉得不少于五两一辆自行车!”李午孙笑道。
“怎么样,本宫聪明吧!”朱厚照喃喃道,“赚父皇的钱,哼哼!”
“那行,咱们说好了。我先回去跟他们说一声,顺便瞅瞅进度!”李午孙道。
“等等,本宫跟你一起去。顺便去你家看看,上次李师傅染疾未能去探望,今儿带上那颗百年老山参去好了!”朱厚照道,“本宫这就去取。”
“好啊,百年老山参好啊!你说你去就去,带这么贵重的东西,那我就替我爹收下了。毕竟,我爹可是你的老师啊!”李午孙厚着脸皮道。
今儿,朱厚照出去没有带刘瑾,应该是这几天,刘瑾都没去。刘瑾向朱厚照告了假,说是染了风寒。朱厚照也没有多问,准了让他休息。
刘瑾这几日,思来想去,难道当太监不应该当一个着名的太监嘛!着名太监,大多都是祸国殃民的,这些都是他们太监的偶像啊!可以说,没有这些人,何以熬得过这宫中佳丽如云的一个个夜晚!
可是,李午孙的那番话也历历在目,如绕梁之音,久久不能散去。
“有些事不是不拆穿,只是不想断了念想!”
“如果那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时候到了自然就是你的,你这样会寒了殿下的心。”
刘瑾终于想明白了,朱厚照自然知道那些他的小动作,毕竟已经不是七八九岁的稚嫩孩童了。谷大用他们的死,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刘瑾闭上眼睛,想起了朱厚照小时候的调皮模样,如今已经长成了风度不凡的少年。李午孙告诉他做人要留清气满乾坤,刘瑾感觉朱厚照那就像自己的儿子一样,从小带朱厚照到大。
帝王无情,朱厚照却不一样。这几天,他一闭上眼就回到了朱厚照儿时,跟在自己身后呼来喝去的模样。李午孙说司礼监的位子本就是朱厚照留给自己的,只是现在时候未到。
刘瑾最后也想开了,权倾朝野又如何,他终究不过是一个太监。相比与朱厚照这么多年的感情,朱厚照既然给予了自己这样的信任,他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没有名留青史的好太监嘛,那又如何?他刘瑾,就准备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太监,不为大明朝,不为陛下,只为朱厚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