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间房间,好酒好菜来上一桌。”李午孙吩咐道。
“少爷稍等。”掌柜的安排了一下,朱厚照跟李午孙上了雅间。
俩人刚坐下,这酒一上,朱厚照一口酒闷了一杯。
“午孙啊!本宫心里苦啊!你说说本宫有何错?”朱厚照开始了絮叨。
“殿下何事如此烦心啊?”李午孙自然不知道此事。
“你还记得本宫幸过一名宫女,还怀孕了。”朱厚照徐徐到来,只是这几句话的功夫儿已是空了一小坛酒。
“记得啊?”李午孙感觉可能事情就出在这上面,不过朱厚照话没说完先不要猜测,自己应该做的就是静静倾听朱厚照诉说他的心事。
因为李午孙知道,每一个男人的背后总会有一些心酸。那就像一道上了拉链的伤疤,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拉链,那只是不愿意把这些展示给他人去看。也真的只有会在醉酒的夜晚,跟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才会拉开这道伪装的很好的伤疤。
男人的无奈,寂寞,辛酸都在这条拉链的里面。只有在宿醉的夜晚,才会在那种半梦半醒之间借着酒精的麻痹打开心扉。
朱厚照一身酒气,却依旧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午孙,你说这是本宫的错嘛!寻常富贵人家都有个三妻四妾,再说了父皇、母后把皇家开枝散叶交给了本宫。”朱厚照闷了一口酒,桌子上的菜却没动几口,“本宫是混蛋,但是传宗接代这种大事还是知道分寸的。她居然敢让本宫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她还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跟本宫亲热的时候却是那般的殷勤啊!”
“殿下,说的是。这女人啊!”李午孙觉得朱厚照应该庆幸,要知道在未来你要是吃火锅问一句这咋还没熟啊?那可就完蛋了。你说话这么凶干嘛等等一系列让你抓狂的问题就来了,再比如什么如果我要是你妈同时掉进河里了这样作的问题。
“本宫又不是不给她名分,她如此做搞得像本宫不仁不义一样,本宫有什么错。”朱厚照直接拿起一壶酒喝了下去。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李午孙并没有说很多话,因为他知道越说越乱,只是好好的听朱厚照说。让我们的太子殿下有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对象就好了。
“父皇知道之后,龙颜大怒。不过好在父皇仁慈,让她去守皇陵,她的家人永世不得科举做官。”朱厚照无奈道,“这几天父皇、母后,心情很不好。听萧伴伴说,父皇这几日好几顿饭都没有吃。”
“本宫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劝劝父皇,又怕适得其反,让父皇更加烦躁。你说本宫咋就这么难做呢?”朱厚照委屈道,“这跟本宫……哎!不说了,喝酒喝酒!”
“喝酒,喝酒!”李午孙给朱厚照满上,不禁感叹道,女人多了还真是麻烦。
月色染云成霜,两人独酌高楼。酒入愁肠不解愁,雨疏风骤醉意浓。朱厚照喝了不少酒,现在已是鼾声阵阵,李午孙陪他也是灌了不少酒手里的酒坛子倒地,俩人喝的一塌糊涂,在一起。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刘瑾懵了,得把太子殿下扶到房间休息。要不是掌柜的跟伙计帮忙,刘瑾这把老骨头可是要折腾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