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钢管厂的位置可谓是选得真好,怎么说呢,方圆五公里就是物流园还是绕城高速的收费口,不仅如此,周边航空、汽车、渡口、火车站一应俱全,而且占地面面积还特别大,可以说这家钢管厂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没进去之前我和安正还真以为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厂子,要是大厂子也不会发生这种低级的错误了。
可等我和安正来到厂子门口时,向里面看进去的那一刻就改变了主意,里面遍地是杂草,里面完全没有作业的声音,大门上也全是铁锈,只有一条恶犬在门口冲我们狂吠着。
那条恶犬差不多有我半个人高,全是黑毛,猩红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尖锐的牙齿上全是恶心的粘液。
吓得我跟安正后退一步,安正在旁边捡起一根树杈试图吓吓那恶犬,可那恶犬却越吠越厉害,好像要挣脱绳索冲我们扑过来似的。
不过见到又绳索套着它,我和安正就放心了,安正还走近对那恶犬挑衅了起来:“来,来呀,来咬你爷爷啊!”
我在一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你说啥?你是它爷爷?那你不也是狗吗?”
“哎!口头禅、口头禅……”安正笑着打起哈哈,转而又往铁门里面张望,“向兄你是不是找错地方啦?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没人呐?”
“建在这么好的一块地皮上的厂子不可能空着,而且这租凭合同上写的地址就是这里啊!”我拿出租凭合同再次仔细看了眼租凭方的地址。
“有人吗?有人没有……”安正立刻冲里面喊了起来。
而那恶犬叫得比他还凶,根本听不清楚安正的声音,我也走过去,用力拍了两下铁门,冲里头大喊道:“喂,有没有人啊!”
谁知这一拍,门上的铁锈全都纷纷掉落,我急忙拉着安正后退,伸手扇了扇迎面扑来的铁锈灰尘。
“呸!呸!”安正嘴里好像吸进了一些铁锈,他用力吐了两口,继而骂道,“艹!这什么鬼地方,这门怕是好几年没开过了吧,不可能有人的。”
按道理来说,只有几年没开过的门才能有这么多铁屑灰,我当即意识到我爸他们可能被骗了。
我正准备拿出手机报警时,里面突然传出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你们找谁?”
我立刻抬头看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看上去年龄大约有六十岁了。
那老头子出现后,那条恶犬便不再狂吠了,反而很温顺地跟在老头子身边。
看见有人,安正立马问道:“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你们是谁呀?”老头子很谨慎的看着我们。
我将那份租凭合同拿了出来,对他说道:“你好,我们是在你们这儿租用的钢管架,我们这是来还钢管架的。”
“这里没人咯,你给黄老板打电话吧。”
我再次拿着租凭合同看,上面只有一个座机号码,我毫不犹豫就拨了过去,可是并没有人接通,我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
安正立刻就问我:“怎么回事?没人接吗?”
我摇摇头,安正便又冲里面那老头喊道:“喂,老头,你们黄老板不接电话。”
“那我就不晓得咯,这里是库房,黄老板平时都不来这里的。”
“那你是干什么的?”安正又扯着嗓子问。
“还用问吗?他是守库房的,找他没用。”我附和道。
“艹!还真是家大业大啊!这么好的地皮用来当库房使,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