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对你们怎么样你是眼瞎看不见吗?你摸摸你良心,说出这样的话,它不会痛吗?”
“良心?”老哥斜睨着大玉儿,丝毫没有掩盖自己对大玉儿的厌恶,“仙族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你!”大玉儿被气的跳脚。
我以为按照她的脾气会和老哥胡搅蛮缠到底,谁知道她一跺脚,转身就离开了。
老哥冷哼了一声,将茶水倒掉。手一伸驱灵刃便出现在他手中,我就见他将手腕割破,愣生生的放了一盖碗的血!
“老莫,你又把大玉儿怎么着了?好家伙的,你是没见着哭的那动静,孟姜女哭长城也没她嚎得开放。飞得老高都还听得见她那嚎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山闹狼了。”老杨人未到声先到,听那声音我都能想象得出他笑得多狂放。
一跨进屋子老杨的脸瞬间变成了焦虑,“诶哟喂,我的老祖宗诶,你怎么又在放血啊!嫌弃这番活久了吗?”
老杨急急忙忙的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带着个药箱跑了进来。进屋后走得太急,踩在了茶水上,差点来了个大马趴。
老哥满脸是汗,脸色苍白,原本还在运功将自己的灵气顺着血液引入茶碗呢,却被老杨这滑稽模样给整破功了,“你慌什么,又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你上次抢那药差点死了,好不容易保住命,叫你静养你不静养,跑去削那姓禾的孙子本来就犯了大忌。这三个月,你趁我们不注意就强行动用灵气给小莫续命,好几次差点就把自己给交代了,你告诉我这不是大事,什么才是大事儿?”
老杨稳住身子后,快速的来到老哥身旁,将药箱往桌子上一剁,翻出酒精、药膏、纱布就开始给老哥包扎。
老哥一手扶住差点被掀翻的盖碗嗔怪着老杨,“小心点,这要撒了我再放那才真要交代了。”
“你就给我消停点吧,跟着你混的这些年,我一阴修水系愣生生让你把我改成了阳修医药一系了,也真是够够的了。”
老杨毫不客气的将酒精倒在了老哥伤口上,疼得老哥倒吸一口凉气。
“无忧那小子消停了?”老哥有些担心的问老杨。
“你都发话了,不消停也得消停。”老杨跟抹奶油蛋糕似的给老哥抹着药膏,“他请了几天假,说是心情不好,出去转转。”
老哥一脸嫌弃的看着手腕上抹的特有艺术感的半瓶子药膏,“东西都给他了吗?”
“哪儿用我给,你们这一门全他大爷的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货。”老杨跟纱布不要钱一般给老哥缠了好几卷,“除了给团子吊命的东西一样没动,那药房基本算是被那小子搬空了。就老三以前养的小玩意儿都没放过,无忧阁现在就跟被蝗虫过境的庄稼地一样,贼干净。”
老哥叹了口气,“他们翅膀硬了,由他们去吧。”
老杨包好了伤口后,明显是故意地往老哥伤口上一拍,“团子也大了,你怎么不由他去?”
老哥瞪了老杨一眼,呲牙咧嘴的从怀里掏出个银色药瓶来,只见老哥倒出一颗药丸往盖碗里一放,一个小蘑菇云陡然升起。
老哥将盖碗递给了老杨,“他又没翅膀,怎么由他去?”
老杨接过盖碗向我走来,“那是,你前些年都不让人接触这些,团子的天赋全让你浪费了。这跟硬生生绞了人翅膀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他怎么飞?”
老杨扶起我,将血、药混合物灌入我嘴里,“这回的事你还得感谢人老二,要不是无愁瞒着你教了些本事,等你赶到时,估计都透心凉了。”
“要没他教,这小子能躺这儿?”老哥的脾气又上来了。
“要不是你教那仨货不教这小子,团子至于想招让老二教吗?”老杨放下我,起身走向老哥,“我也不跟你吵,你也别气了。咱老老实实的按照药理来,别一天天想走捷径给他续命。到时候他醒了,找我要哥,我上哪儿给他弄一个来?”
老哥看向我,那眼中满眼的担心。
老杨拍拍他的肩膀,“团子好像醒了,你去陪陪他吧。我去看着那俩小子,别到时候这个还没好,那俩又把自己折进去了。”
老哥也拍着老杨的手,“兄弟,麻烦你了!”
老杨收回手指着老哥不厌其烦嘱咐着,“我走这段时间,你别给我乱来啊!”
老哥看着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老杨。
老杨瞥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孽啊,孽啊!”
就这样老杨离开了。
老哥起身走向我,步子显然没有以前的利落。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随时会摔倒一般。
忽然我膝盖一沉,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中一般,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吴金浩那张苍白的脸。我瞬间清醒了,噌的一下跳了起来,随后头皮一阵疼痛,我又被什么撞回了原来的位置。
这时我才发现,我居然在一辆车里。
我揉着头皮看着车顶,要没有这车顶拦着,估计刚才能上天去。
我还有些懵,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眼角余光却瞟到一旁的风四良拍着自己的右肩,默默的往一旁挪动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