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年轻摔倒在路边,司机伸出脖子骂了几句后再次发动车子离去。
我被刚才的情景吓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谁曾想被我压住的小年轻忽然将我推开,竟然直直的又要往路中间跑去。
我拧眉,起身揪住那家伙的脖领子,就把人拉回了恐怖屋。
“小橘,猴子,来看看,这家伙是不是遭了什么道了?”我扯着嗓子招呼着正在吃外卖的俩人。
“三米草,你能少管些事儿吗?别忘了今儿才来了帮不要脸的闹事。”小橘瞟了我们一眼,继续吃着东西,对这事儿表现得兴致缺缺,“猴子,你去看看,别让这货带着我们的内丹惹上什么麻烦了。”
猴子听言,幽怨的看了小橘一眼,叹了口气,不舍的放下了碗筷。
只见他起身后,又拿起碗筷塞了几口吃的,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包着一嘴的食物,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猴子见小年轻挣扎得厉害,抡圆了膀子,给了那小子俩大耳刮子。
那小子嘴角留着血,彻底老实了。
随后猴子挥了挥手,那意思好似在说:“搞定。”
转身就要往回走,被我一把揪住了他缠在腰上的尾巴。
“不是,我让你治他,你就这样敷衍我?”我把猴子给拉了回来,“猴哥,给好好看看呗,刚才人可差点死咱店门口。这多晦气啊!帮帮忙,回头请你吃香蕉。”
猴子打开我拉住他尾巴的手,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我。那意思好似在说:“大爷我不稀罕。”
猴子不喜欢香蕉喜欢什么啊?
我眼珠子一转,“那带你去无愁那儿喝咖啡,他那儿漂亮小姐姐多。”
猴子一挑眉,裂开嘴特骚气的拍了我胸膛一下,随后将小年轻用尾巴缠着,直接往了小仓库。
“个死猴子,你们几个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让你们帮忙全得讲条件是不是。”我骂骂咧咧的走到了吧台旁准备吃饭。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哟,准备吃饭呢?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我这小二楼的房租老板董兴泉。
“哟,我就说今儿早喜鹊怎么一直在咱门前叫个不停啊,原来是有贵客啊。”我赶紧迎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了中华递给了董兴泉,“您吃了吗?要不今儿兄弟做客,陶居您看怎么样?”
不客气可不行,老孙子这点儿来,十之八九是为了明年房租的问题。
咱这儿因为小橘才开始盈利,我这儿勉强把生活费解决了,哪儿还有闲钱交房租?
“吃饭就不必了,我就只是来看看罢了。小莫,最近挺好的?”董兴泉接过了烟,我迎着他坐到了大厅的小圆桌旁。
“托您的福,还算凑合。”我回身招呼小橘,“小橘,贵客临门,上茶,上好茶!”
董兴泉先是东拉西扯的和我客套了一阵,随后便开始和我卖起惨来了,“小莫啊,你也知道你董哥忙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忙活出什么名堂。这家里呢,还有着八十岁老母和三岁的孙子要养活。董哥年龄也大了,也经不起什么折腾了。就打算守着点家业,求一个平平安安。”
说着董兴泉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小莫,你们圈子里的事,我们这些圈外人不好说什么。也知道你是个血性青年,有着理想和抱负。这是好事,值得支持。董哥只是一介俗人,没有你们那样神通广大的本事,只是想老老实实的过日子,你能理解吧。”
我眉头微动,看向董兴泉。
这老小子是想涨房租吗?
涨房租提修士圈做什么?
“明白,明白。”我打着哈哈,“都是在社会上讨吃食儿的,都不容易。”
“不,你不明白。”董兴泉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轻拍了下桌子。从皮包里拿了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小莫,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这几天我在巴省那儿忙朋友的事,没少从那些所谓的大师口中听到你的名字。”
听到这儿我眉毛一皱,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董哥您有什么就直说吧,”
“你做的事牵扯实在太广,我只是普通小老百姓,只图个安逸生活,不想淌这趟浑水。”董哥将桌子上的报纸包推到我面前,“这是十万元,是这三个月的房租,多出的一万元算是临时退房的补偿。要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尽快将房子收回。”
我脸上的笑瞬间僵硬,垂眼看向那报纸包,“董哥,您这是……”
“小莫,也别怪哥哥薄情。哥哥也有家业,哥哥也是要生活的啊。”董兴泉一脸无奈,“老实和你说吧,今天不只是我受到所谓大师或明或暗的威胁,就连我家人、家人工作单位领导、孙子的学校以及我公司职员都收到了那些混蛋的电话。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
老董年轻时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别人靠着求教高人布局风水什么的大榄财运时,老董明着叫嚣说玄术旁门左道,天命我定,愣是在术士打压下一步一个脚印的爬了起来。
还记得才接触老董时,那家伙各种看不起我哥。认为我老哥是江湖骗子,尽管这么认为也没什么不对。
可老哥不服气,愣是当着他的面逮了个妖灵。那妖灵是同行们故意弄来陷害老董的,那玩意儿差点要了老董的命,老董也是因此服了我哥。
在我被踢出猎异人行列意志消沉时,是老董帮了我一把,提供了门面鼓励我开店。
那时的压力可不比现在小,现在圈子内的人倒是抓准他的软肋,咱也不能再给人添麻烦不是。
为了对付我,那些人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也是……
这些人真该好好感谢水稻之父。
水稻之父一番辛苦养出这么一堆造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