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皱眉,“什么意思。”
“风四良是风家嫡系最后的血脉,为找寻凶手他寻觅多年,遇到违规生灵也毫不犹豫将其消灭,为其消除罪孽,多年的寻猎已让他的身体到达极限。他未曾收下一位门徒,他若死了风家一门便彻底消亡了。”白雨鑫打开羽扇轻摇着,“所以他要做两手准备,最起码要在自己消失时,风家有人继承。”
灭杀违规生灵竟然是可以消除违规生灵的罪孽?
简直闻所未闻。
我用手挠着脸,“那他停止狩猎不就可以了?”
“这家伙和他亲舅舅一样,很傻,很倔,爱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白雨鑫看向我,“别那么诧异的看着我,如果你是他,在自己尝过因违规修士残害全家的苦果后,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承受和自己一样的苦楚吗?”
这话真熟悉。
没想到从别人口中听到会是这种感觉。
“何况上古世家之所以受到尊重,便是因其守正道。以世家所有人之命守护结界协议,守护人类,镇压迫害人族之辈。”白雨鑫用羽扇遮住了自己大部分脸,只留下弯成月牙的眼睛。
她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她眼中带着些许轻蔑。
回到住处前,风四良说有事先离开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才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我的阳玉啊!
阳玉!
玉啊!
没了阳玉,我非让人揍成房柱子,活生生胖十几圈不可。
“当雕塑呢?”胡庆从门外回来,瞥了眼趴在门框上往外张望的我后,匆匆朝着自己房间而去。
“回来!”我忽然叫住胡庆。
“小子,别惹我啊!”胡庆边朝自己房间走去边说着话,“我今儿可烦着呢!”
“不就是你妹妹谈恋爱了吗?”我看向胡庆,“你不是已经把那小子胖揍了一顿了吗?揍得像血葫芦似的,还不够吗?”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我妹子可和那二等世家的垃圾没什么关系!”胡庆几步上前将我领子抓住,我这才看清胡庆的脸。
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好家伙的,整个一调色板嘛。
难怪刚才一直拿手挡着脸呢。
“您老这是……”我轻笑出声,“小云揍的?”
他也有今天啊!
“臭小子,我看你是改名叫不挨揍不舒服斯基了吧!找打!”胡庆说着就扬手打算揍我。
“别别别,我今儿可救了你妹妹一命,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我熟练的护着头。
胡庆的动作显然一顿,“就你?救我妹妹?嗬!挺厉害啊!你猜我信吗?”
“我说的是真的!”我赶紧将今天遇到的事情概述给了胡庆,“你走后,我买了块阳玉,后来从方耀祖那小子口中得知了小云力量增长异常的事情,就让风四良将阳玉拿去送给你妹妹了。”
“真的?”
我偷眼看向一脸喜色的胡庆。
“好,太好了!小云有救了。”只见他一把抱住了我,“你救了我妹妹,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和我说!只要不违规,我一定帮你做到。”
“我就三个要求。”我颤抖着伸出了三个指头。
“好!你说!”胡庆有些粗犷的拍着我的背,“只要不违规,别说三件,就三百件三千件三万件都行!”
“第一,先放开我!要被拍死啦!”
这家伙手劲可真不小,这一个巴下来,像是被挖掘机拍了一下一般,五脏六腑难受得紧。
“哟呵,抱歉啊兄弟,我这人一激动就容易这样。”胡庆放开了我,有些窘迫的挠着头。
“第二,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许揍我!”
“这……”胡庆有些为难一般,“我尽量吧,主要是你小子太招人揍了。有时觉得不揍你,都对不起你这贱兮兮的样子。”
“合着原是我犯贱是伐。”我翻了个白眼,伸出三根手指,“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无论什么情况,不许伤害小橘。”
“那不行,她要是违规,我肯定抓她。”胡庆直接回绝了我,“换一条其他的。”
我皱眉,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也就没有和胡庆说下去的心思。“那等我想起第三条时再告诉你。你可以跪安了。”
“哦。”胡庆点了下头,忽然回过味来,做出一副要揍我的样子,“嘿,你小子!”
我赶紧护住自己的头,“第二条,第二条……你刚答应的!”
“嘁!”胡庆重重的嘁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我说什么来着,他是不是很傻?”小橘的声音传来,我顺着声音方向看了去。
“我只是觉得这货不聪明,可是我真没想到,他能傻到这个地步。明明是学本事的好机会,却用来给你铺后路。他是不是不知道以他那点本事参加排位赛真会死啊?”只见白雨鑫抱着小橘从房间出来。
我眉头抽动两下,“你们两个偷听就算了,还吓我?很好玩儿是吗?”
“哟,这还生气了?”白雨鑫娇笑一声,走到了院子内的石桌旁将小橘放下,“这徒弟脾气太大,我可不敢教。”
“刺头挨顿打就好了。”小橘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要揍一顿不够,就多来几顿。”
“就像你教我一样?”白雨鑫一手撑着脸,一手顺着小橘的毛发。
“只要给他留着一口气,随意揍都不打紧。”
天知道我听着这些话时有多不屑。
在第二天,受着非人折磨的我才知道这些话是多么的狠毒啊。
每天9点开始到晚上九点,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间,我基本都在挨白雨鑫的揍。
出拳高度不对,啪的一下就是一藤条。
出腿角度不对,啪的一下就是一鞭子。
定招动作不标准,嗙的一下就是一闷棍。
喂招时,只要有反应慢或者有失误的情况,直接一板砖。
就这种非人待遇,但凡是个人,就坚持不了两天。
我愣生生坚持了三天!
差点没死白雨鑫手里!
就连暴力狂胡庆也看不下去了,出手拦住了即将拍在我身上的板砖,“去去去,会不会教啊,别再给我整废了,到时候风家的比赛你去啊?”
“当年我就是这么学的,我一女人都能坚持,他一男人怕什么!”白雨鑫打算抢回板砖。
“他可是个男人,没你们女人这么经得住折腾。不会教,还不虚心点,非给我弄死了才开心?”胡庆反驳着白雨鑫。
接下来就是一场诡异之极的争吵。
胡庆说着女人彪悍,什么苦楚都抗得住。男人不一样,男人看似坚强实际上很脆弱,要细心呵护,慢慢教。
白雨鑫说着男人坚强本就是应该的,男人就该如山如海一般抗下所有。女人不一样,女人再怎么坚强,那也是被男人无能给逼的。所以一开始就该教会男人,什么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这俩人换着立场说,我估计还不觉得诡异。
不对,也诡异。
反正我就眼见着这俩货在争执中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就都歇菜了。
一个是被毒雾放倒,一个是重伤倒地。
最终,这俩货商量了个万全之策。
这俩人同时教我。
如果之前的教学是困难模式的,那么现在的教学就是魔鬼模式的。
每天5天起床,折腾到晚上十二点。三天的时间,我发际线肉眼可见的上去了。
再这么下去,我要有机会拍戏,演阿哥我都可以不用发套了。
不过还好,明天就比赛了,只要坚持过去,一切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