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小橘放下小七,做出了一副要和胡庆拼命的架势。
忽然一股寒风从床的方向发出,屋内的所有人都被这股寒风击飞,那风像是有灵性一般,顺手还将门给撵上了。
“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修养了?谁要是再敢在院子内喧哗斗殴,别怪我不客气!”
这声音是风四良的,可我知道,那是风姐苏醒后夺舍发出的。
毕竟,我是亲眼见着披头散发一脸血迹的风姐切号风四良的。
“可是这小子他……”胡庆倒在院子里捂着心口表情很是委屈。
“他是我风家弟子,万事轮不着其他世家管!”
“别人管不得,我就管得!”胡庆起身,一伸手,他的武器便出现在手中。
我吓得向身后一缩,就见得胡庆扬起了玉笔,小橘等人完全来不及反应,眼见着胡庆的笔即将落下,我们就见得无数细线从屋内飞出,直接将胡庆变成了一副绣画。
绣画落地,我耳边只听得风姐声音响起,“我要闭关七日,这期间你们好好供养他,一切等我出关再说。”
院子内再次陷入了安静,我与小橘几人面面相觑,等反应过来后,都不由得长长的吐了口气。
在厢房内,我们几人愁眉苦脸的撑着脸,看着圆桌上绣画内的胡庆烦着愁。
风姐那天让我们好好供养胡庆,可问题这三天,我用遍了所知道的妖灵供养的方法,完全没有用。
猴子、耗子、小七更直接,把饭菜什么全往这绣画上招呼,那怎么可能有用,倒还引得胡庆破口大骂。
在胡庆威胁出来后要收拾死我们后,狗子恭敬的将那副绣画挂在了另一间厢房内,用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熏着,这才让胡庆闭了嘴。
当我们以为供养成功了,小橘一句估计给熏晕了,我们这才手忙脚乱的将画给摘了下来。
可以说我们什么招都折腾了,还是完全不知道怎么供养胡庆。
我指着满是油污和烟熏火燎痕迹的绣画问小橘,“这家伙到底要怎么供养啊?”
“七千三百三十一遍。”小橘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尾巴。
“这家伙已经一天没出声了,眼见着还有四天风四良可就出关了。”我和众人一起叹了口气,齐刷刷的换了只手撑着脸,“小橘,这家伙到底怎么供养啊?”
“七千三百三十二遍。”小橘毫无感情的说到。
“你就别数数了,好歹你俩相好了一场,你怎么就不着急啊?”
小橘撇了我一眼,没说话。
“他到底要怎么供养啊!”我一想到风四良出关后肯定会放开胡庆,到时胡庆要找我们报复就不由得头疼。
我愁啊!
我着急啊!
我一把一把的掉头发啊!
“七千三百三十三遍。”小橘还是数着数。
“啊!”我一声哀嚎,胡乱的揉搓着头发,“活祖宗,好歹相好一场,别见死不救啊!他到底要怎么供养啊!”
“七千三百三十四”小橘侧目看着我,“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境界也已经实现质的飞跃,而且还完全承接了我的体质,就算胡庆出来后往死了揍你,你还是能受得了他几百拳的。”
“你的意思就是他出来后我死定了呗!”我哀嚎一声,用头不由得撞着桌子,“风四良当时为什么不说这家伙的供养方法啊!这家伙到底要怎么供养啊!”
“七千三百三十五遍。”小橘就是个没感情的数数机器。
“我回来了!”白雨鑫轻快的声音传来,随后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迟疑,“哟,我这是回来得不是时候啊。”
“外面风声怎样了?”小橘问着白雨鑫。
“还能怎么样?除了周家被取消参赛资格外,大会照常进行。今天运气好,买到了季家的药膳糕点,都来尝尝。”白雨鑫坐了下来,“这家伙怎么了?”
“发神经呢,别管他。”小橘冷漠的说到。
“风四良让我们好好供养胡庆,可我们不知道怎么供养,一直在瞎折腾。胡庆已经有一天没出音儿了,要是风四良出关,看见咱这样糟蹋他弟,还不得把我给万针穿心了啊!”我看向白雨鑫,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哟喂,那这小子为了避免被你们折腾死,估计动用灵气自保了。”白雨鑫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在绣画里动用灵气,呵,真是条汉子。”
“你不用担心,这小子估计快死了。”白雨鑫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了弯成一条缝的眼睛来。
“天哪,那风四良出关还不得宰了我啊!”我猛然起身,张开双臂仰头大喊,“这到底要怎么供养啊!”
“七千三百三十六遍!”小橘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为这点小事,便做出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白雨鑫的声音带着几分轻笑,“小橘姐,干嘛不告诉他供养方法?他这发疯模样,亏你也看得下去。”
我眼睛一亮,立刻看向白雨鑫,“你是说你们知道供养方法?”
“供养方法,以生圣尊为灵气媒介,将外界灵气引入画中。”小橘用鼻子哼了声,跳下桌子向外走去,“咱这儿有供养能力的,除了闭关那位还有谁?”
看着远去的小橘,我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去。
“这小子已经一天没动劲儿了,等他被放出来,按照他的脾气,咱几个不被剁成肉酱,也得被他大卸八块。”我带着些许哭腔,像个娘们哭丧一样打着桌子,“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估计是我的哭声太难听了,以至于猴子几人捂住耳朵嫌弃的离我而去。
当我还想再嚎叫两嗓子时,发现除了白雨鑫外,已经见不到其他人身影时,顿时觉得再嚎下去也是无趣了。
轻摇羽扇脸带笑意的白雨鑫看着我,“怎么不继续哭了?”
这小丫头居然挤兑我?
真当我嚎不起来呢?
我抽动两下鼻子,又大声嚎叫了起来,“我的命啊……”
“别嚎了!”白雨鑫忽然折起羽扇,毫不留情的敲了我头一下,“一大男人,哭哭啼啼你不嫌烦,我们还嫌烦呢!”
“你有办法了?”我揉着头,满怀希望的看着白雨鑫。
白雨鑫向我一招手,我赶紧附耳上去。
只听得她低低的说:“不用任何办法,把这小子晚上给丢大街上去,保证他活不到小疯子出关。”
“你就不怕风四良找我们算账?”我被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怕什么,到时候就说这儿遭贼了,画被偷了,不就结了吗?”白雨鑫语气轻松的道:“反正我这儿最近老丢东西,小橘姐他们也能作证,他风四良在怎么着,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你吧。”
“果然最毒妇人心啊!”我听眼不由得点头。
“你什么意思!找打呢?”白雨鑫瞪了我一眼,“这方法你最多挨顿打。说不定风四良顾着伤心,你连打也不用挨。这不比你去偷小疯子他娘留下的凤簪安全?”
我眉毛一抖,一手挠着脸,一手像是在抓什么东西一般在空中虚按了两下,“等等,你刚才说偷什么?凤簪?那什么玩意儿?”
“就是个簪子,九尾凤凰的模样。不过当年封印未戚时,似乎断了一尾。不妨碍使用功能,还是能挑开这画的线头。相当于牢房钥匙。”白雨鑫说着话,身子像后仰。
她打开扇子轻摇,“就你这拉胯的本事,不会是想去张家偷凤尾簪吧?那你还不如把胡庆当着风四良的面烧了,死干脆些呢。”
“张家那么厉害呢?”我想起张老,心中有些发毛。
“别忘了你可是差点折在了张家家主的手里。能从终梦蝶里活下来的人,我就见着你这么一个。”白雨鑫起身向门外走。
听她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屑,“那可是人族排名第一的张家啊。全人族除了季家敢在他们家附近开酒楼,一代的人还有哪家敢去靠近他们?胆小的你就别去招惹是非了吧。”
白雨鑫说着话便走远了。
张家无非是会一些类似催眠的幻术罢了,就这还成了人族第一?人族修士的天花板,未免也太低矮了些。
我严重怀疑白雨鑫是在吓唬我。
老张的本事咱是见过的,不得不承认张家的体术确实厉害。
可就算修炼到圣尊的境界,也不至于说像白雨鑫描述的那样夸张。
毕竟我老哥也会幻术和体术的。
照白雨鑫的意思,那我哥要是圣尊境界,那岂不是人族的神了?
我轻笑一声,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门而去。
在上次胡庆带我去的杂货铺买了些需要的物件,咬着牙拿着买来的地图核对着面前的酒楼是否是季家酒楼。
核对无误后,我像是在收起鸡蛋一般,轻柔的将地图叠好收入怀中。
大爷的,太贵了!
这地图比在山城旅游景点吃顿饭还贵!
咱这别是被人当二傻子给宰了吧。
不行,地图我可得收好,完事儿了,我得找那家店退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