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小橘啊!”
我闭着眼,良久没感觉到胡庆有其他的动作,于是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
胡庆双眼血红,跟要吃了人似的看着我,“这铃铛哪儿来的!”
“幻境中那衣服的主人手里的!”我指了指刚才他拿着的衣服。
胡庆回头看了一眼那衣服,沉着脸往回侧了点头。
只见他皱着眉,抿着唇,眼周的肌肉紧缩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我一点一点的把衣服从胡庆手中抽出。
“那什么我破幻境时,发现当年你带人来之前,这人将一块令牌交给了来搜刮风家宝贝的人中的一个。”
我总算把衣服从胡庆手里抽出来了,“而且,这人当时就直接影入了那人的影子里。”
“二代影卫?”胡庆歪了下头,冷笑了一声,而后抓住了我。
只见胡庆双眼圆凸,也不怕把眼睛瞪出来了。
“你把幻境破了?!”胡庆的声音低成极了,那感觉就像老虎护食时发出的低鸣。
“风家的灵全在我内空间里,怨气也被铃铛所镇压,他们没得事!”好家伙的,我被吓得直飙家乡话。
我是生怕说晚了,背这有情有义的没脑子给手撕了呀。
“真的?”胡庆有些错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比珍珠还真。”我头点得跟小鸡琢米一般,生怕点晚了就挂了。
“你知道那接令牌的人长什么样吗?”胡庆抓住我的肩膀,直接把我又拉了起来,顺手帮我拉平衣服。
我要告诉这狂暴证患者没看清,还不得被他撕了呀。
“就你当年进门时,右手边靠门的那个高个子。”我用了比较委婉的方式说出了自己不知道。
也不知道这傻小子能不能听出来。
这傻小子双眼一闭。
我见他这模样,头都大了。
很明显,这家伙没明白。
我的赶紧遛。
我趁着他闭眼的空隙赶紧往门外跑。
刚出门鼻头一阵火辣传来,接着手上传来一阵酸麻,好嘛,直接让人怼墙上了!
我真服了,老张家的人怎么这么闲呢?太阳都跑西边了,他们还在呢?
嗯?
我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
难怪风四良他们都出关了,不用想也知道胡庆是风四良放出来的。
老张头家里的这群人可是认为我和姓吴的是一头儿的啊!
“胡庆!救命啊!”我很没出息的大叫着。
胡庆发现我跑了,撑死是一顿毒打。
张家,是死是活很难说的呀!
“慢着!”
胡庆没让我失望啊!
此刻这没脑子在我眼中是多么的高大和威猛啊!
这简直是传说中盖世英雄的模样啊!
“张家的那个谁,这人是风家的人,你确定要带他走?”就是这英雄开口咋有点二流子的气息呢?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胡少,他可是偷了张家藏宝阁的东西,您当真要宝他?”小头领言语间似乎并不尊重胡庆。
胡庆一挑眉,“那你抓吧。最好把他趁天黑扔黑牢去。最好折腾死他,不然风四良怎么好发作,去抢回自家放张家的宝贝呢?”
“胡少,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抢回放自家的宝贝?”小头目陪着假笑,“风老也是明事理的,你可别给他造谣抹黑啊。”
“那是,老子但凡那天来晚一点,怕是整个风家都得是你们的了。要真那样你还用忌讳风家老宅。”胡庆哼笑一声,“怕这小子早横死街头了。”
“自家有块最好的禁地还不够,想连吃两块禁地?”胡庆虽然笑着,可说出的话那是极尽讽刺,“也不怕撑死你们这些个货。”
“胡庆!”小头目的突然暴怒,随后又调整成笑脸,“我敬重胡老的为人与能力,不过,胡老只扩张生意版图,似乎忘记管家了。”
“你不过区区的世家男子而已,还是不要在外任性得好。”小头目转身对着押着我的人说,“带走。”
“那你还别说,我就是挺任性的,你一张家的家徒又能拿我如何呢?”
胡庆放倒押着我的人,用一副慵懒的模样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极其挑衅的看着张家小头目。
“姓胡的!你当真要护下他?可知道和张家做对的下场!”小头目有些急了!
“你这小丫头,说我妹治家不严,可张老也未必把家管好了。”胡庆一指那小头目,“张家的一条狗,也敢对我呲牙?”
“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治家呢?”张老那熟悉且富有威严的声音响起,人群自然分开一条路来。
小头目见状赶紧向张老报告了现场情况。
张老只是瞪了小头目一眼,随后转成笑脸看向我,“哟,小娃娃,是你跑来偷的我家八尾凤簪啊?”
这老不死的话语间透露出了我居然还活着的意思。
真是让人生厌。
由于上次终梦蝶的事情,我知道这老东西可不是什么慈祥的货。
“不是我,别乱说,是青衣盟的人干的!”我赶紧解释。
我扯着千符咒衣,“他们也偷了我东西,就我身上的这件衣服。”
我双手在胸前做出了投降的动作,“我是被他们引过去的。”
“哦。”这老头子笑着点了两下头,侧身看着小头目,一手在身前划啦了两下,“你的意思是,那个青衣盟的人偷了你的衣服。”
“你呢为了衣服,不怕夜里的寒灵之气侵蚀而死。所以就从季家酒楼追到了我张家藏宝阁。”
“又用线把装八尾凤簪的盒子钓上了房顶,然后被发现了,怕死就跑到了风家老宅里去,是吗?”风老看向我。
他怎么知道我是从季家酒楼去的他家?
我天,他们调查能力这么牛的吗?
这才多久就查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家伙别还查到我为什么会去季家酒楼踩点吧。
要真那样,这不就撞枪口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