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液消失没多久,我就听见了遗传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借着昏暗的月光,一名青衣小子正脚步朝柴房走来。
直到他来到屋里,我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季羡。
这不坏了吗?
那小子先是看了一眼地上世家子弟的衣服,随后看向我的目光明显带着恨劲儿。
“不是我杀的他们。”我想到这家伙好像也是木系的,便赶紧说道:“这事儿一会儿与你详细解释,快救一下白雨鑫,她中毒了!”
这小子脸明显一愣,我就瞧这小子先是一拧眉,转身就直奔白雨鑫,那完全没心思理我。
季羡这小子医术应该是很高超的,他连脉搏都没为白雨鑫把,直接掏兜往白雨鑫嘴里灌了一粒巧克力豆一样的东西。
而后又像武侠剧里一般,咔咔几下乱点。
白雨鑫打了两个嗝,一侧身,直接吐了那小子一身黑血。
要不怎么说医者仁心呢。
那小子也不介意,直接掏出水壶,给白雨鑫喝了几口。
白雨鑫再次吐了血。
几次这番,我见着白雨鑫那发青的小脸都觉得心疼,更何况学医的季羡了。
白雨鑫如此这般吐了几次后,终于吐出的血不再是黑色了。
而她那发青的脸色,终于缓和到发白了。
季羡为其把脉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样子是没事了。
白雨鑫被季羡放平后,我发现这小妮子的呼吸明显平和了不少。
季羡站在一旁,看了会儿白雨鑫,估计是在确认白雨鑫真没事吧。
随后这小子才想起了我来。
他转身后,屋外的月光照不到他的脸。
这使我完全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不会还以为我是凶手吧。
“莫问!你没事吧?”小橘和胡庆几人冲入了屋子,一脸关切的将我扶了起来。
“你咋这么多血?”耗子准备将手送到自己嘴里。
“有毒!”我要没绑着真想削耗子,“你不要命了。”
狗子解开我绳子的动作一顿,看了猴子一眼,随后加快了解绳子的速度,“白小姐,醒了吗?快来救人嘿!”
季羡漫步过来,“白小姐也中毒了,刚救回来。”
胡庆、小橘一听,立刻跑到了白雨鑫那边去了。
小橘我理解,毕竟是闺蜜,这胡庆急的哪门子啊?
“你们别碰她,让白小姐好好缓缓,一会儿就能完全恢复。”季羡回身看向我,他的眼神里明显带了一丝疑惑。
只见他歪头,蹲下身子抓住我的手腕为我诊脉。
俗话说得好啊,中医怕皱眉,西医怕叹气。
这小子他从诊脉开始那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看白雨鑫的样子,这毒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
随着季羡这小子轻轻的叹气,我都快哭出来了,“季家小哥,我还有救吧?”
我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刚才还没觉着身体不舒服,现在我觉得我全身发凉,眼皮抽搐得脑仁疼。
我见季羡没说话,那声音抖得像对着风扇说话的动劲儿了,“我不会要死了吧。”
“没事,你体质特殊,毒一进去就挨了个大逼斗死过去了。”那小子估计怕我不信特地用轻松的口吻和我说着。
“真的?那你刚才叹什么气呢?”
“我救人累的啊。”季羡笑得温和,一手拉着我,一手比了个8的手势,“小子,有没有兴趣做我的药人?每个月给你这个数。”
刚才他那温和的笑容瞬间在我眼里变了模样,此刻的他哪儿是救死扶伤的医者啊,在我的眼里,这家伙更像个恶魔。
“我去你大爷的。”我用力抽回手,“免谈。”
“你可是杀了我季家人,做我药人我可以保你一命。”季羡讨价还价着。
“你家小头目说了,那些死的都是青衣盟渗透进来的人。”
季羡听了我的话,那脸色瞬间变成了长白山。
脸拉得那才叫一难看。
“他们还说什么了?”
“这批世家子弟里还有他们的人。”我揉着已经自动修复好的眼睛,指着屋子里的锁,“这幻境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是那东西用这个石锁砸死的你家小头目。”
我沉思了一下,“那玩意儿应该有灵智,且以血为食物。不然这么对人的血不会一个不少的被收集走。”
“我们就是在屋子里看见了血字,说你有危险。”耗子天真的看向我,“可是屋子里狗子并没有发现其他气息呀。”
“你们是在哪个屋子里看到血字的?”我看向耗子。
“就有壁画的屋子,我们刚看到那字就消失了。”耗子一歪头,把手放在嘴边,“而且恍惚间我好像看到那人像动了。”
难道那是被封印在这里的东西?
那阵法不是阵眼?而是用于封印那小妮子的。
“莫问,你想什么呢?”狗子推了我一把。
“走去壁画那屋子看看,估计我们是被人故意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养那石像!”我起身边走边说着。
“诶,做我的药人你真不考虑一下吗?”季羡依旧不死心的跟了上来。
这家伙就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吗?
“做什么药人,你去把你们的人找其,搜索一下随身携带的物品中有能画符的纸没有,现在我们得抓紧破阵出这里,晚了一个都活不了。”
我难得正色的说着。
“那要是给你找来了纸,你就给我当药人哦。”
我是真没想到季羡是真没经历过生死啊。
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和我谈条件呢!
我哪儿还有什么耐心啊,直接吼道:“还不快去!”
“好嘞!”季羡应了声,小跳一步便离开了。
这些世家子,真是……
我甩甩头,便进了屋子,这时壁画上的阵法已经比之前要显得清晰些了。
但仅仅只是一些,还是无法查看具体是什么阵法。
“莫问,你看!”耗子忽然指着那石像,“她好像哭了!”
我将屋子里的油灯举起,照看着那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