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风姐使用绝技就差点撅过去,这次使用绝技又强行给我疗伤,引导心法运行,这不是开报废老爷车拉半吨废铁,找死吗?
这要是能救回来,撑死挨胡庆一顿揍,要救不回来。
诶哟!
我光想想胡庆暴虐的模样就不由得打哆嗦。
“慌什么!”风母出现在屋里,几针就扎在了风四良的身上,“你,按照他刚才教你的方法,引导他真气运行。”
我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我?”
“废话,风家子弟活着还能引导真气的就你一个,不是你难不成是我上?”风母很是不耐烦,“让我们上,你难道想要风儿死吗?”
风四良用过禁术,他体内平衡比我还微妙,这要让风母他们动手引导他体内真气运行,确实比拿刀捅他还能让他更快咽气。
可我熟练度也不够啊。
风母也是胆子大,是一点儿也不怕我运行错误,把她这对儿女一次都带走啊。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了。
这风四良不知道第几次吐血后我总算没有再引导错误,渐入佳境,将气为他引导顺了。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顾风命人抬走脸色苍白的风四良,心中有了一丝愧疚。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
“那什么。”钱浩和顾风推搡着来到我面前,“莫问,顾队有话与你说。”
“不是你说吗!”顾风瞪了眼钱浩。
我见这俩人的动作,还以为这俩货又要我帮什么忙查案子,一挥手,“我元气大伤,要恢复一段时间,接不了案子。”
这俩人扭捏了一会儿,我没空看他们扭捏,于是转身离去。
就在我走出两步之后,顾风才开口吼到,“我们刚接到通知,白家医院出事了。我们的人,出现了伤亡。”
我并没有太在意,“白家医院都是二代人族,除了小秋在,哪儿来的异调的人?就算白家医院被袭击,异调怎么可能会有伤亡……”
最后一个字是顺着气跑掉的。
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回头看向一脸哀伤的顾风与钱浩。
他们的表情我熟悉极了,那是战友没了才会出现的表情。
顾风上前拍着我肩,“节哀。”
“节哀?我节个什么哀!”我不愿意相信这俩货的话!
在吼出这句话后快步拉着小橘就从大楼上跳了下去,“去白家医院!”
小橘被我弄得一脸懵,在我们身体凌空后快速反应过来,化为原型,直接飞向白家医院。
白家医院显然经历过恶战,到处都是伤员。
我快速找到一脸严肃医治人的白雨鑫,双手紧抓她的肩膀,“小秋呢?小秋在哪里?”
白雨鑫先是看了眼抱住小七的小橘,而后才看向我,却没有说话。
“白雨鑫!我问你小秋呢!”白雨鑫的沉默把我急的,双手不听使唤的摇着她,“你倒是说话阿!秋爽到底在哪儿!”
“她……”白雨鑫的声音有些低沉,她咳嗽一声,“她走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白雨鑫从兜里掏出一个像子弹一样的记忆胶囊项链。
那是异调发给员工用于记录遗言的工具。
我身子晃动两下想要否定这个结果。
我伸手想要去拿那胶囊项链,手指无力的抖动两下。
“你和小秋这么熟悉了吗?竟然联合她这么骗我?觉得很好玩儿吗?”我收回了手,努力挤着笑容看向一脸阴霾的白雨鑫。
“你若不愿相信,我可以帮你毁了这玩意儿。”白雨鑫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冷烈,“只是你确定不想知道她在人间最后留下了什么讯息吗?”
我想否认一切,可我从白雨鑫的眼神中读出,她真的会毁了这胶囊。
而她表达的意思也很明确。
小秋真的没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抓起胶囊项链,再也绷不住跌落在地。
“这里不是有这么多二代人族吗?你们不是顶级修士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之前把青衣盟想得太简单了。若非风四良追踪人到了这里,怕是寒欢也无法保住。”
“青衣盟的事,你别参合了,你参合不起。”白雨鑫将手拍在我肩上,“她是个好战士,一点也不逊色一代世家任何一人。她会被我们所记住的。”
说罢,她拍了我肩膀两下离去。
只留下失魂落魄的我,在四周哀嚎声中凌乱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白家医院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我把自己关在小仓库看小秋留下的影像第几遍。
这影像是小秋在三年前留下的。
那时她与齐桓、钱浩、顾风几人去往了一个迷宫一样的地方。
影像中他们被困在迷宫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小秋对着镜头呲牙一乐,说着我的糗事,也埋怨着我。
“莫问,我希望以后的你还是那个正义感十足的猎异人。振作起来好吗?别再废着了。世间人总会走的,所以我们才更应该珍惜眼前人,对不对?”
她红着眼笑着,笑得让我心疼,“莫问,我们俩没完没了,等你恢复了,我再找你算账。算一辈子的账!”
就在这时,爆破声响起,所有人慌乱成一团。
随着镜头的晃动,我也看到他们所困地方的全貌。
那空旷的地方有八扇门洞,一个巨大的石墩子,石墩子的上方雕刻着一个阴阳鱼的图案。
我眼睛一眯,直接掏出手机,寻找着我之前在山城灵脉迷宫所拍下的照片。
几经对比后,发现他们确实是在禾婆婆所在分坛的地宫中。
而那些符文中,我看见了一个很特别,很熟悉的阵法,以及从影像中,发现了一只特别的蛊虫。
我冲出房间,看见小橘几人在那里垂头丧气的坐着。
狗子见我出来支棱起头,“欢乐多?你没事了?”
所有人随着他的目光回头看我。
“别跟过来!”我没空管他们,直接离开恐怖屋。
我来到了齐桓所在的杂货铺门前,这里铁将军把门。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屋里明明有灯却没人开门。
啧!
我啧了声,随手扯了自己一根头发。
还好这段时间头发长了,不然还不一定能够把他锁给勾开。
随着嘎巴一生,门锁被我打开,我直接把卷帘门推开。
在屋内坐着的恢复到正常人脸的老杨,他一脸虚弱的看向我。
老杨脸色惨白,只是有气无力的半睁眼看了我一眼,似乎虚弱到说不出一句话。
在他身前的圆桌上全是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