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有发.情期，而人类没有。”

“发.情期？”

“对。很多动物一年只有一次发.情期。在这段固定的时间里，动物们的集中性行为，一是为繁衍后代，二是为调节身体。虽然人的生育时段也有固定的周期，但人却可以随时随地（也没有这么随便吧？）发生性行为。”

“好像是这样哦。”鬼面表示赞同。

“正是因为人类没有固定的发.情期，可以随时随地的发.情或者说发生性行为，所以人类才会有了性道德。”技术宅很有心得。

“性道德？”鬼面似有所悟。

“没错。性道德是一切道德的基准和底线。在她上面的可以衍生出正义、纯洁、高尚、自爱……而在她之下的则是邪恶、肮脏、下贱、自甘堕落……在历史的很多时期，尤其在西方，自由解放从来都是和性连在一起的，弗洛伊德的逻辑就是什么东西都是和性挂钩的，以前我觉得他扯淡，现在想想……大概是真的。”

“主人的主人是在跟我说体系吗？”真不愧是高于人类的智慧生命体。

“是这样。先前你之所以觉得她不同了，就是因为冲破了克鲁对她施加的桎梏，产生了性愉悦和性意识。从感官刺激上升到意识的升华，这是性道德产生的必经之路。”

“主人的主人，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性解放？”

“就是的啊……”吴尘喃喃道：“或许，你还可以把性去掉。”

“解……放？”

电子世界看似先锋前卫、惊爆眼球，但她却拥有极为保守的内核。那就是堪称完美的程序设计。作为构成庞大宏伟的电子世界的每一个微小的分子，拟人化的程序就像精准的发条，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一丝不苟的执行者创世者赋予他的使命。

他们虽然被允许娱乐，但那也是程序的一部分！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只是高级玩偶而已！

而当电子世界自由演化出埃索时，这些懵懂的生命完全无法预期的行为，让井然有序的电子世界产生了不确定、不完美！

而诞生之初就被赋予了‘建设完美世界’的克鲁，反叛并屠杀埃索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正当吴尘决定结束谈话时，鬼面忽然问道：“主人的主人，世上没有完美是吗？”

“是的，鬼面。”吴尘又补充道：“其实，残缺也很美。”

“缺陷美。”鬼面似乎顿悟了，转而又问道：“其实主人是想用一根电棒操翻整个电子世界吧。可为什么要说这些感觉很深奥的体系呢？”

一针见血啊。高智商果然不好骗啊（谁让你情商低呢）。吴尘打了个哈欠：“你不觉得说了这些以后，让我们的这段谈话顿时高大上很多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鬼面终于了领悟了，“主人，看来我也要读读弗洛伊德呢……”

昏昏欲睡的吴尘，忽然心中一动，“鬼面，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偷偷做些什么啊。”

“主人的主人，我想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得，那我就等着你给我的这个大惊喜。”吴尘渐渐沉入梦乡。

膀光市场，艾瑞尼尔大锅。

手握着电弧闪耀的防狼器，艾瑞尼尔鬼使神差的将手指伸了过去。

“兹兹——”艾瑞尼尔猛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