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角斗场，吴尘去终点俱乐部玩了会真心话大冒险，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到深夜，确定没有人跟踪，随即返回了安全屋。

打开门，欢乐的笑声立刻充满门庭。

吴尘伸长脖子看去，两白两黑，四大美人围坐一圈，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听见关门声，詹穆下意识的抬头，立刻柔情似水，“主人，您回来了。”

另外的塞壬程序组三姐妹闻声站起，向吴尘点头致意。

詹穆笑着走过来挽住吴尘的臂膀，“主人，我来向您介绍我的好姐妹：赛琳达、亚雅和伊利莎白。”

和詹穆一样肤白如玉的美人是二姐赛林达，两颗黑珍珠分别是三姐伊丽莎白和四妹亚雅。

“你们好，我是吴尘。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的名字就好。”即便看惯了美女的吴尘，也有些轻微的眩晕。

“好的，先生。”二姐赛林达大方的回应。

温馨的晚餐很快摆满桌面，宾主落座，詹穆举起酒杯，说起了祝酒词。

一段在吴尘看来十分平常甚至修辞和韵律用的还很生涩的祝酒词，却引起了另外三姐妹强烈的共鸣和极尽所能的夸赞。等听完三姐妹语言苍白的感叹，吴尘才明白詹穆能说出那段话，是多么的不易。这还是埃索，广大的程序估计连比喻是什么都不知道。

“詹穆，你联系到创了吗？”吴尘找个机会问道。

“没有。”詹穆摇了摇头，“创会找到我们。”

吴尘点了点头，“最好能给他带个口信，尽可能的保持克制。”

“为什么？”坐在吴尘左侧的二姐赛林达忽然问道。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吴尘斟酌着答道：“我发现，越是对抗，他们就越强大。而且死的人越多，他们的收获就越大。”可不是么，死人等于空出能量，拆楼也在空出能量，所有的对抗和毁灭都在为电子世界腾出空间，如此一来，落锤就能传送更多的玩家进来，榨干后再残忍抹去。

“创也是这么说的！”沉不住气的四妹亚雅一声惊呼。

“角斗场和反抗军，从本质上说，是电子世界的两大清除程序。再加上黑衣卫，组成了电子世界的清除程序组。维持秩序只是其一，更大的作用是防止负荷过载。”吴尘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负荷过载……”塞壬姐妹若有所思。

“比如这个杯子。”吴尘敲了敲面前的红酒杯，“如果想再往里面倒酒，只能先把里面的酒喝掉。”

“城里的局势已经混乱不堪，难道要任由局势继续恶化？”四妹亚雅忍不住说道。

“相信我，混乱只是表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的秩序正在风暴中孕育。”吴尘没有跟她们提性道德，以她们现在的能力也不会懂。于是又斟酌着说道：“而且，强大的守护程序应该已经把矛头对准我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

“一切为了用户。再强大的程序也不可能对user发起攻击。”詹穆非常坚定的开口。

“不是还有角斗场吗？”吴尘的笑容里充满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合理利用规则，也是规则允许的部分啊……”

“明白了。”赛林达欣然点头，然后问到了最关键：“詹穆的能力是如何被你激发出来的？我们问过，她却一直不愿意说，你能告诉我们吗？”

“这个嘛……”瞥了眼俏脸绯红的美人，吴尘吞着口水说道：“这个确实不方面……”

“吴先生，请你明白，我们都叫塞壬。创世主把我们编到同一个程序组里是另有原因的。我们曾被告知，只有当‘看见彼此’时，才能领悟存在的意义。”二姐赛林达说道。

“存在的意义……”吴尘默默地回味，不禁魂游天外。

“是的，存在的意义。”赛林达轻轻颔首，“创世主是位伟大的智者。在他创造的电子世界里，每一个程序的存在都有我们无法理解的深意。我们花了很久才明白，反抗也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