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当麻在疾飞中坚定地抬直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右手，五指张开。

“警告…最终章第零节…项圈遭受致命破坏，无法~”

“砰”

“再生。”

上条当麻带着双眼开始暗淡下来的茵蒂克丝扑倒在了地面上，在最后的那一刻，上条当麻不知哪来的力气，在半空中一个翻身环抱，死死地将茵蒂克丝保护在了自己的怀抱了。

而自己则以背部撞在了凸起的金属地板上，脸色刹那间变得通红，但是上条当麻还是忍住了不叫出声。

上条当麻从被圣乔治领域打开的孔洞望出去，寂静的夜空下，发着微光的羽毛缓缓飘下，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上条当麻抚摸着茵蒂克丝银色的头发，默默地笑着。

陈毅一边击开空中飘下的羽毛，也就是神裂所说的“龙王的叹息”，一边走近上条当麻，脑中想的是刚刚茵蒂克丝所说的话。

“项圈遭受致命破坏，无法再生。”陈毅默默念了两次，突然笑着对上条当麻说道：“当麻，你做到了，从此她就是个自由人了。”

已经疲惫不堪的上条当麻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他一时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们清教的人真是恶趣味，”陈毅转头看着走上前来的史提尔三人说道，“项圈，真以为茵蒂克丝是他们的宠物吗？呵。”

陈毅冷笑了一下，而史提尔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看着上条当怀抱中的茵蒂克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最后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声不吭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神裂看着茵蒂克丝，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对着陈毅和上条当麻点了点头，最后轻声道：“谢谢。”

然后神裂就转身追着史提尔而去，神裂知道，现在的史提尔是开心的，但也绝对是悲痛欲绝的。

他是茵蒂克丝上一年的守护者，他们曾在一起度过了最愉快的时光，但是最后却是由他亲手将茵蒂克丝关于他自己的记忆消除。

神裂知道，他曾经想过很多方法来拯救茵蒂克丝，但是最后都失败了，以至于在面对茵蒂克丝的时候，他只能办作冷酷无情的敌人样子。

因为史提尔只想让茵蒂克丝知道，他是一个坏人，一个再次前来消除她记忆的坏人。

他不敢再以本来的面目去面对茵蒂克丝。

现在，事实告诉了他，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教会的手段，而他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却由另一个人做到了。

茵蒂克丝原来并不需要消除记忆的。

那么他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神裂有些不舍地转头看了茵蒂克丝一眼，但是她知道，现在的史提尔才是最需要陪伴的，这里有茵蒂克丝新的伙伴陪伴，这就足够了。

她还需要陪伴需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