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零变幻了一下，头发不再是紫色，而脸也不再是它自己捏的脸，而是通过对“零”的扫描，而重新更改了自己的外貌。

变得和那个生化智能人一模一样。

周寒烟对着陈毅点了点头，已经检查完数据的她，确认实验可以开始了。

陈毅轻轻在“Enter”键上按下，“学习装置”中早已经录入的数据开始往“零”的大脑中涌去。

绿色的进度条一点点填充着空白带，陈毅看着被灌输着“零程式”的生化智能人，一时间不禁有些唏嘘，想不到来到这个世界八年，自己已经开始造人了。

对零获不获得身体，陈毅是没有所谓的，但是既然零有了获得一具身体的想法，而现在也确实有一具空白的躯体，那么陈毅不介意为零实现这个想法。

至于后面会出现什么后果，这对陈毅来说基本无需考虑，因为有了躯体的零，和没有躯体的零，其实基本没有分别。

毕竟这个世界上，奇怪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站在实验室中的几人都没有交流的意思，他们都在等着新事物的诞生。

微弱的蓝色电流在零的身体上流过，她的肌肉开始无规律地颤动着，逐渐颤抖开始慢慢停下。

陈毅和周寒烟等人站到了零的身前，陈毅看着电脑屏幕上零兴奋的脸容，就知道实验成功了。

“这就是身为人类的感觉吗？”

声音一开始是从实验室内的喇叭中响起，当句子说到中途时，声音之中已经混杂了一把人声。

陈毅看着零有些吃力地控制着身体慢慢从实验床上坐起来，伸手帮她解下了学习装置，一对茶色的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爸爸~”

“妈妈~”

零用稚嫩的声音对着陈毅和周寒烟说道，她的脸上满是喜悦的神色，她顾不上自己还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一下就扑到了陈毅的怀中。

虽然身体和陈毅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当睁眼看到陈毅的时候，她却依然觉得陈毅与自己的关系密不可分，一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感觉让她觉得陈毅就是自己存在的唯一价值，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去的感觉。

零没有厌恶这种没有道理的感觉，反而很是享受，那是在她绝对理智的程式中，第一次感觉到这种与众不同的情绪。

在陈毅的怀中蹭了很久，零才慢慢松开了手。

“感觉如何？”陈毅一边观察着零的表情，感受着她体内心脏的跳动，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