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搂着,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们却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毕竟这是在阳台上,他们当然还没大胆到一直在这里搂着的地步。陈艳秋毕竟是女人,顿时反应过来,怕屋子里那帮同学发现什么,毕竟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内地还没那么开放,她不希望同学说闲话。陈艳秋终于站直身子,向后躲了一步,望着刘东鸿:“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还要骑那么久的自行车,路上小心点。”说完转身就要进屋。刘东鸿激动得不行,伸手拉住陈艳秋的手,这会儿才仔细打量着这位相处两年多的同学,个子不高,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个头,典型的南方女性的小五官,非常精致,就像个瓷娃娃,没有任何瑕疵,却比任何的瓷娃娃都有女人的魅力,单眼皮儿,但是眼睛里满是柔情,他确定,自己真的爱了,一阵心悸。“那我明天下班了再过来。”陈艳秋听后不置可否,挣脱了刘东鸿的手,却忍不住有两滴泪从眼角滑落。定了定神,再次抬起头望着刘东鸿:“你今天不是发疯?”
“我没有发疯,我爱你!”刘东鸿回答得很直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陈艳秋笑了笑,笑得特别地美。转身进了屋。
刘东鸿再次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几口,内心一阵狂笑,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了。他完全沉浸在爱的蜜意中。年纪轻轻的他,还完全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深,痛就有多深。当然此是后话,多年以后才明白,乃至于这种爱与痛的纠葛会缠绕他多少岁月,至少现在,他是一头扎了进去,实实在在的扎了进去。有本书上说过,男人一旦真正的爱了,就是一辈子,女人却不一样。
正当刘东鸿沉醉在过往的甜蜜中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问话,才把他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请问你是?”
刘东鸿抬头打量着来人,长头发,方脸,年龄比自己大五六岁的样子,一口正宗的蜀话,手里拿着一串钥匙,看样子是大亨商行的员工,应该是来开门上班的,他赶紧回答,生怕怠慢,“我是刘东鸿,来大亨商行上班的。”
来人一听,眉头皱了皱,转而脸上挤出笑容,并发出爽朗的笑声,“哦,原来是小刘。你好,你好!我叫邓宏。早就听李姐说要从乐水来一位年轻能干的同事。”并伸出手来。
刘东鸿见状,心里起伏了一下,看来这位邓宏好像不太欢迎自己啊,想归想,但是脸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也是伸出双手握住了邓红伸出的右手“原来是邓哥,幸会幸会。我叫刘东鸿,以后就跟着邓哥学习了,还望邓哥不吝赐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