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一听就是在开玩笑，但是方逐空最听不得的就是一星半点对他俩关系的不看好。

谁说都不行，说着玩儿也不行。

他缠在她腰间的尾巴收紧一些，沉闷的声音非常严肃：“小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而且，我是人，不存在种族不同的问题。你不要瞎想，也不要瞎说，要相信我们的感情。”

苏一夏被他严肃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揉了揉他不高兴地往后撇的两只耳朵，保证道：“好师尊，我再也不胡说了。”

方逐空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敷衍的神色，这才满意了，斟酌着词句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我第一次变成白虎，只是实力增强了许多，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次醒来，脑海里却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记忆，有些凌乱，但是很真实，就像是身临其境一样。”

方逐空不大喜欢那些记忆，因为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他所幻想的那些与苏一夏一起的黏黏糊糊的甜蜜蜜的故事，不开心，他觉得那些记忆都是假的。

苏一夏趴在白虎的脑袋上，说：“父皇对着你的白虎形态叫白虎上仙，师尊，你的前世肯定是白虎上仙了，我是魔族圣女，这样一来，我们还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哎。”

她幽幽叹了口气，低落道：“而且，按着重渊死前的话，你是我亲手杀死的。”

苏一夏想起来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仙魔战场上那一场惨烈的混战，她在打斗中把魔箭射向了重伤的方逐空，让他体内仙气耗尽、仙骨被毁，没有治愈的可能。

她闷闷地咬住右手，在心里默默道：你怎么那么笨呢，一上来就杀死了爱人，虽然那是剧情需要，方逐空也顺利的转世了，但是她心中的自责和愧疚快要把她淹没了。

方逐空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记起了魔箭入体的痛和生机流逝的无力感，但是他实在无法对苏一夏产生任何负面情绪，柔声哄着她：“别难过，如果我不死，怎么转世与你相遇？现在这样就很好，小一，让我做你的敌人，比杀了我还难受。”

苏一夏眼眶有点湿润，她眨了眨眼，骄纵地说：“你怕不怕我哪天做回了魔族圣女？”

对此，已经恢复了神兽记忆的方逐空是一点都不怕的，因为他的实力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峰，只要给他时间，仙魔之间的战争和矛盾也不是不能解决。

到时候仙魔一家亲，他和苏一夏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哪还有狗屁战争什么事？

这样想着，方逐空缓缓道：“小一，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不会分开。就算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会追过去，找到你，除掉一切阻碍，把你留在我身边，让你……一直爱着我。”

他本来是想说“折断你的羽翼，让你永远不能离开”，但是怕自己语气中的占有欲和偏执吓着苏一夏，就换了一个更加温和甜蜜的说法。

苏一夏抿了抿嘴，到底没忍住，“咯咯咯”脆声笑了出来，笑声悦耳，带着无与伦比的感染力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