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就像是擦汗一样,血渍布满了他的作半边脸。
“亚索你别碰那里,我这里有水,先帮你洗一下伤口……”锐雯把亚索放在地上,在泰达米尔部队的粮车上不停翻找,时不时小声重复着一句话:“水在哪呢……”锐雯围着粮车转了一圈,终于在左边的轮胎旁找到了水,她兴奋的揭开瓶盖:“亚索,水来啦。”
扑腾!
锐雯绊倒了,瓶子里的水全部朝亚索冲去,本来头上就在流血,因为身上被冲了水,血随着水扩散开来,他当场成了个血人。
锐雯吃痛的抬起头,却看见亚索竟然是那种样子,吓得不轻:“亚索!我不是故意的……”她爬到亚索身边用手往他脸上抹了一把:“没事了没事了,现在可以看见脸了。”
看见脸有什么用,还不给我包扎一下!亚索很想骂她,但是,以往惯例,他忍!:“能给我把伤口包扎一下?”
锐雯想都没想,望着自己已经缺了一个角的裤子,想都没想,在另一条裤脚上又撕下来一块布在亚索头上绑起来,她既没有少女的温柔也不会什么包扎,直接在亚索头上捆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欣慰的拍腿:“大功告成!”
“呵呵…哼哼哼……额哈哈哈哈嘿嘿嘿……。”锤石那逗煞众人的笑声响起,它紧紧地搂住纳尔:“锐雯媳妇儿,你在干啥?亚索媳妇会不会看不见路了?”它望着被捆成包子的亚索的头,好像这布条不是因为亚索头出血了才绑上去的,而是因为亚索的头起了很大很大的包而绑上去的,而且包得非常严实,连眼睛都不给亚索露出来。
“……”锐雯强词夺理的解释道:“这是……包扎的艺术!”
“先是杀戮的艺术,现在是包扎的艺术,也是没谁了。”亚索无奈的叹了口气,眼前一片黑,连出气都有些困难:“把这东西拆了,我自己来。”
“那怎么可以……不是我不给你拆……”锐雯摆弄着亚索头上的死结:“这结好像解不开了。”
“……算了,我叫泰达米尔带着我走吧。”其实还可以用他的剑把布条割断,但是,这里的所有人看样子都不怎么靠谱,待会儿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哦。”锐雯有些委屈:“是我不小心帮你绑成这样的,要不,作为补偿,我给你带路?”
亚索刚想拒绝,就被锐雯提了起来,亚索觉得脚一阵抽筋,应该是刚才跑太急了,下意识的去抓住她的腰,可是因为被布条挡着眼睛了,看不见,又不敢乱摸:“锐雯。”
“嗯?”
“告诉我你的腰在哪,我脚抽筋了。”
“啊?你再把手往旁边挪一点点就摸到了。”锐雯倒也一点儿也不害羞。
“哦。”亚索把手伸过去一点,却听到锐雯一声尖叫。
“啊!亚索!那里不可以!”
吓得亚索又把手收了回来,知道的都以为他是不小心摸错地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色狼!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叫泰达米尔过来吧。”
听到亚索要别人扶,锐雯不知道有是从哪来的劲一把搂过亚索的腰:“不行!要不你抓着我的手?”
他也已经是欲哭无泪了,没想到安妮也过来凑热闹。
“叔叔~我最喜欢你了,也让我扶着你吧。”安妮稚嫩的声音刚一出声,亚索就知道是安妮了。安妮再高也还才到亚索的腰部:“我牵着你的手。”
亚索感觉又一双细嫩的手伸到了他的掌心,安妮是小孩子,也懒得拒绝了,免得她又哭又闹。
面前的丘陵又消失了,变成了一座山,侍卫笑了笑:“应该没错了,我就说这里一定是山,走吧。”
还好山路不是很陡峭,也不湿滑,泰达米尔下令让几个人到山上去找些猎物,其他人继续赶路。
山上的绿色植被很多,空气也比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好多了,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泰达米尔心都放款了许多。
锐雯指挥着亚索走每一步路:“前面有石头,左拐……对对地……”看前面的路比较平滑了,便不怎么说话了。
锤石悠悠的跟在后头,对于这个所谓的“山”充满了好奇,它摘下一朵花:“亚索亚索!这是什么东西啊,有好多瓣瓣~”过了一会儿又找到了一只小老虎:“哇!这只猫好可爱哦!黄的~”只听见小老虎吼了一声,一只比它大了几杯的母老虎跳了出来,泰达米尔看见老虎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安妮差点就吓晕了:”啊啊!叔叔,好可怕的大老虎!“她死死的拽住亚索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