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颂心里也很着急,但他是一家之主,若是他表现出来很着急的样子,肯定这个家都垮掉了。
两声继续安慰道:“这只是人没有找到,这不是最好的结果吗?珏儿一个男子,身上有点功夫的,若是真的而不见,说不定只遇到一点棘手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非得害怕成这个样子。”
吕颂这么说成月心的稍微宽慰了一点,若是珏儿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绝对活不下去的。
成月心的眼神微微一黯,连声音都危险了几分。
成月心道:“若是有人敢伤害我珏儿半分天涯海角我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段。”
吕颂也和成月心同样的口气道:“我和夫人一样,谁敢伤害我儿半分,我一定要让他们全家人都给陪葬。”
京兆尹因为吕珏失踪的事情非常的忙碌,甚至看守监狱的人都少了很多。
段葛兮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倒是过的很随意,就像在自己的院子一样,过的没有丝毫的压力。
这是吕家。
另外一个地方的环境和这吕家的此时也差不多,那就是成王府邸。
因为秦秀逸回来了,秦秀逸一回来便召集了身边所有的幕僚,这次连久在巷子里面的松阳大师都叫来了。
可见这次的事情不可谓不到。
召集的幕僚之中肯定有炫朗。
炫朗心在正襟危坐在秦秀逸的身边,但是他的心里很忐忑,他一直在想着段葛兮的事情,因为秦秀逸这次召集大家在一起,就是为了段葛兮的事。
秦秀逸的脸色很阴沉,阴沉的同时挂着一抹讽刺的微笑,不知道讽笑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气秦秀逸看着左边的松阳大师,大师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坐在那里都能给人一种淡然于世的感觉。
这才是高人,秦秀逸从心里很钦佩这样的大师,这简直比沽名钓誉之辈好了太多。
右边坐的是炫朗,炫朗也有才华和惊世,以他的资质就算是要得到宏兴帝的青睐也不是难事。
可是炫朗一直宠辱不惊的跟在他的身边,关键的时候给他出谋划策。
大厅里面还坐了不少其他的幕僚,这每一个都是才华惊世之人。
秦秀逸看着这些属于自己的人心里总算有点宽慰,于是说话的时候稍微缓和了几分。
秦秀逸道:“本王去白云乡仔细的盘问了一下当地的村民,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本王就说段家二小姐为何那么厉害,你们想听听段二小姐在白云乡做了哪些事情吗?”
炫朗心里一紧,再看看松阳大师的时候,松阳大师的眉头也一颤,显然心里都是很担心的。
这时候有幕僚问道:“王爷,段二小姐究竟在白云乡干了什么事?”
秦秀逸严肃道:“救夏家,解毒,拔除县城方谦,利用张梁的死因形成一个巨大的阴谋,段二小姐的行动中有潇王爷的全程参与,潇王爷是段二小姐背后的人,也是隐藏在段二小姐身后的一张王牌。”
秦秀逸的话让众人一片哗然。
炫朗的心里五味杂陈,他忽然想起段葛兮为了收揽他,那媚眼如丝的情形,这可不都是利用吗?
炫朗知道段葛兮从来就在利用他,所以他的心里苦涩。
松阳大师也是一怔,段葛兮曾经告诉过他,她的身后就是秦寂然,可是这个消息现在被秦秀逸知道了。
秦秀逸知道了那么以后该怎么办?对于段葛兮会不会有其他的祸端?
不管这两个人的心思如何,反正其他的幕僚都是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潇王爷怎么会帮助段二小姐?”
“对啊,潇王爷可是从来不近女色,怎么会帮助段二小姐?”
“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若是潇王爷帮助段二小姐,那么是不是潇王爷也在帮助段家?”
“这段家以后岂不是很不好惹?”
“未必,段二小姐现在在监狱里面,可见段家的态度根本就是不重视段二小姐的。”
“这其中的水很深,若是潇王爷要跟段二小姐真的走那么近,这对于我们好像没有多大的危害啊。”这个幕僚倒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好在声音极小。
身边的一个幕僚顿时对这个幕僚道:“嘘,你小声一点,王爷可是很在乎这件事的。”
于是大家一言我一语的,倒是说出不少的话。
秦秀逸听着大厅里面众人的议论,是啊,段葛兮和秦寂然在一起和他有什么关系?
根本没有丝毫的关系,他和段葛兮好像也没有直接的利益,秦寂然对于皇位又没有丝毫的威胁。
他在担心什么?
可是秦秀逸的心里就是很难受,就好像段葛兮根本就是自己的人,然后被别人霸占了一样。
就像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给抢夺了一样,他并不允许,这个感觉很奇怪,乃至于他现在的心里很狂躁。
秦秀逸忽然道:“你们给本王闭嘴。”
难得看见秦秀逸生气,众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秦秀逸知道自己严重了,可是他又不是一个惯于解释的人,因为他是王爷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没有必要给人解释什么。
秦秀逸看看身边的松阳大师和炫朗,从头到尾就这两个人很沉静。
秦秀逸对炫朗道:“这件事先生怎么看?”
炫朗想了一会对秦秀逸道:“现在看来段二小姐的身后有潇王爷这个人已经无疑了,只是我觉得这件事不要这么早就下了定论。”
秦秀逸哦了一声,很明显的要听炫朗继续说下去。
炫朗道:“潇王爷和段二小姐在一起,王爷以为他们情投意合吗?”
秦秀逸顿时道:“不可能,怎么会?潇王爷不近女色,怎么会看得上段二小姐这样的女子?”
炫朗顿时道:“我倒是觉得段二小姐不错,潇王爷配不上段二小姐,我只是怀疑他们一起去白云乡可能因为共识问题,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觉得不是因为爱慕,或者是一个男子出于对一个女子的柔情。”
既然秦秀逸不想往男女之情这方面想,那么炫朗就把他往另外一边引导,虽然说出段葛兮和秦寂然之间的关系炫朗的本身很难受,可是他还是要说。
听闻炫朗的话之后秦秀逸的表情终于松动了几分,心里也自然舒坦几分。
在秦秀逸看来,只要段葛兮和秦寂然之间没有萌生出男女的那种心思,哪怕是其他的交易他都是能接受的。
这世界上的所有男子,可是和段葛兮敌对,可以和段葛兮交易,但就是不能喜欢段葛兮,更重要的是段葛兮不能对别的男子动了那么一点心思。
秦秀逸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秀逸这时候对松阳大师道:“大师,我既然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该如何利用才能稳妥,要如何利用,何时利用才能符合天时地利呢?”
松阳大师平静道:“王爷的心里不必计较,这个秘密若是被幽王知道了便是无尽的祸端,幽王会利用这件事涂炭生灵,而且现在王爷和幽王又是对头,所以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幽王知道,等时间成熟了,王爷自然知道该如何利用。”
秦秀逸点点头,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秦秀江。
他要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作为威胁段葛兮的一个筹码,段葛兮现在在监狱里面,他倒是想让前一和前二去监视一下秦寂然和段葛兮来往的亲不亲密。
反正事情是商议了大半天,秦秀逸人就觉得很心烦。
这是成王府邸的事情。
沈家现在也颇为人热闹,原因是平阳侯等不及了,素来知道吕颂会听吕月雅的安排,所以平阳侯又找到了沈家。
平阳侯和苏国公沈云彦年纪超不多上下,但是平阳侯爷的脸上带着十分焦躁的不安。
平阳侯道:“你们帮我催促一下,这都好几天了,我家的闺女还是没有找到,我心里无比的焦急啊。”
吕月雅在昨天已经知道吕珏失踪的消息。
自然也知道吕家现在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两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这一连失踪了两个人不说,刚才沈佳玉还来了消息,说了既然段葛兮在京兆衙门的监狱,那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一定要让段葛兮受尽折磨才行。
她也想啊,可是她现在得有这样的精力才行啊。
段葛兮不说身份是太傅家的小姐,就算是一个平头百姓家的闺女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在监狱里面关上五天以上。
这是太澳刑狱的一种,若是违拗这个法则,一定会被御史弹劾的,而且还会无罪释放。
吕月雅让丫鬟给平阳侯斟满了茶水,一边让平阳侯消消气,看着平阳侯品尝了几口茶,吕月雅才说道:“侯爷暂时不要着急,新雅小姐失踪了,可是吕家的公子也失踪了,这两个人失踪了肯定是天大的事情,所以现在全城戒备都在寻找失踪的两个人嗯。”
平阳侯嗯了一声,最后站起来道:“不行,这件事我得让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也出马,再这样下去找不到我的女儿,我会胡思乱想的。”
吕月雅想了一会,还是罢了吧,这件事吕家注定沾不到什么功劳了。
之前还想着把段葛兮严刑拷打一番交出谭新雅的下落,现在又出现一个吕珏的情况,看来仅仅是拷打段葛兮可能也收货不到那个结果。
很快,平阳侯真的去向皇上请命,结果皇上毫不犹豫的出动了京城部分侍卫大搜寻这两个人的下落。
有了皇命在身,这侍卫搜索人的时候可是毫不在意,为所欲为。
原来只是京兆衙门的人搜寻失踪者的时候,还不敢大肆的喧哗。
这下子皇命下来了,这些人在搜索的时候野蛮了很多,家家户户,挨家挨户,就差掘地三尺了。
这些人就像一阵疾风骤雨一样迅速的辗压京城的个个角落,如此反复了的搜捕了两天,结果还是没有丝毫的音讯。
今天这些京城的侍卫开始搜索太傅家了,只要人没有搜到,他们可是去任何地方,看任何人的宅子。
这些侍卫到了太傅的家里,直接把段家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段鹄刚刚下朝回家身上还穿着一身官服。
带头的侍卫在段家的竹贤院门前,抱拳对段鹄道:“太傅大人,卑职是奉命行事过来搜寻失踪之人的,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这时候段悠兮段水云,和段老夫人红姨娘大家都在院子里面。
段老夫人看见这么大的阵势,之前也听闻过这么大的风声,没有想到这京城最近连续失踪了两个人。
段老夫人被锦柔扶着,她对段鹄道:“我儿,最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二丫头还在监狱里面,我的心总是很不安,这该不会有事吧?”
段鹄知道段老夫人担心的是啥,这也是段鹄所担心的。
他们一边担心段葛兮在监狱会吃不消,可又担心这吕珏的失踪也会和段葛兮扯上一点关系,那就麻烦了。
段葛兮还是段家的人,若是段葛兮被扯上什么麻烦,段家自然也是避不开的。
段鹄叹了一口气道:“娘亲,再等等看吧,我这段时间多去打听打听就是了。”
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
段悠兮在身边感叹道:“祖母和父亲都不要担心那么多,二妹吉人自有天相。”最好监狱死了才好。
段水云也对段鹄和段老夫人道:“祖母和父亲的心都放宽一点吧,不会有事的。”
段鹄又看了一下段水云,想着上次段葛兮回家他对段水云的愧疚。
段鹄还想着要给自己的这个女儿指派一门亲事,可是最近一直被很多事情困住了身子,根本忙的抽不开身子。
段鹄看见自己这两个女儿,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于是道:“你们能这么说为父就很开心了。”
段鹄对领头的侍卫道:“这院子里里外外随便搜吧,只要不碰坏了东西就成。”
于是很是侍卫立马奔赴个个角落认真的搜索。
看见这些侍卫都进去了院子,段悠兮的嘴角上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