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居然要他预测这天灾人祸?
这可能吗?
段葛兮看着松阳大师的眼神,她的双眼有浸透人心的魔力。
她对松阳大师道:“若是你被皇上举荐了之后,把这件事预测出来你便成了国师,为了巩固你国师的地位,我会陆陆续续给你一些事情预测,不过首先这件事你一定要做,我跟你生死一线,大师不会认为我活腻味了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松阳大肯定不会觉得段葛兮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如此顽强,她如此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活着,肯定不是能被人小觑之辈的人。
她有能耐,对于这样有能耐的人,她怎么会给他开这个肯定会受到牵连的玩笑。
段葛兮不是开玩笑的,她说的都是真的。
松阳大师忍不住问道:“段二小姐为了会以为这件事在这个时候会发生?”
为何会发现?
自然因为上一世,她重生返回了十年,这十年的时光她现在才最多走了将近两年而已,她还能预测八年的大事,未来八年的天灾人祸她如何会不知道。
重生一世最大的好处就是占领了别人不知道的先机。
段葛兮严肃道:“这是我昨晚上做的一个梦,但是莫要以为这做梦来预测这些事很荒唐,我段葛兮的梦和别人的梦不一样,当我从白鹭庵回来的时候我就会一直做梦,于是我按照我的梦走到了现在,要不然大师以为我有什么资本走到这一步还能毫发无损?”
与其说着前世今生那么骇人,还不如说是从梦中得来的,虽然玄机无比,但起码还能让人信服。
果不其然,松阳大师顿时跪在段葛兮面前,磕了一个头才道:“原来段而小姐有神佛护佑,贫僧拜见神佛。”
段葛兮有点头疼,这松阳大师莫不是经常在这里听经念佛的,性子也发生了迷信的变化?
罢了,罢了,只要能说服松阳大师安安稳稳的办事就好了。
段葛兮对松阳大师虚扶一把,道:“大师快快请起,大师以后照做就是,毕竟这是神对我的指意,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就是了。”
松阳大师这才胸地上站起来,他今天算是长了见识了。
和松阳大师拜别后段葛兮回到了青雨院,今天的青雨院大家看起来都很忙,
阿露和翠浓在这个节骨眼上在院子里种植了不少的草药。
漠北和潇远在外面去办理夏家的事情了。。
神秘的阿诺现在又没有出现在这院子。
段葛兮看见两个丫鬟在忙,于是就要进屋子,这刚刚进屋子便看见一个绯色的身影坐在房间里面。
段葛兮现在也不惊讶,道:“潇王爷现在过来不仅不喜欢打招呼了,居然还喜欢坐在房间里面吓人。”
秦寂然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他道:“段二小姐就是喜欢过河拆桥,刚刚让本王给幽王身后制造混乱,现在居然不言谢也就罢了,还如此编排本王。”
段葛兮闻言,心里一喜,可是面色仍旧带着一副不服口气道“王爷莫不要诓我,这才多久的功夫几炷香的时间而已,潇王爷难道会对幽王如何?”
秦寂然邪邪一笑,从椅子站了起来,道:“这拖个后腿而已,难道要花上好几天的时间?”
段葛兮想了一会也是,秦寂然的本事她是看到眼里的,所以对于秦寂然她才敢如此的放心。
段葛兮问道:“潇王爷是如何拖了幽王的后腿?”
秦寂然撇撇嘴巴,好似十分的不屑,道:“他最近要做的事情不是要讨的皇上的喜欢吗?本王让人送一个消息过去罢了。”
秦寂然说的简简单单,可是听在段葛兮额耳朵里面并不觉得这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
段葛兮难得八怪的问道:“他要做什么东西讨得皇上的喜欢?”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的眼睛,微微一笑道:“皇上的身子不好,现在最喜欢的事情无非就是身子骨,这大好的江山皇上怎么能说舍弃就舍弃,于是本王让人给幽王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金丹,”
段葛兮惊愕道:“这就是你给幽王出的主意?”
秦寂然毫不在意的点点头道:“正是。”
段葛兮叹了一口气,最后无奈道:“自古以来哪个皇帝都想千秋万代,而是哪个皇帝实现了?哪个皇帝没有服用过金丹,可是服用了金丹的结果又如何?还不是没有任何作用?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欢你的叔叔,也就是当今的皇上?”
只有对于不喜欢的人他才会如此的冷漠。
秦寂然并不回答的段葛兮的话。
段葛兮忽然想到今天在韩家听说的那番话,那就是夏家,秦钟和秦源之间都有关系。
然而这层关系不是她想了解就能了解的。
果然,秦秀江发动了那么大的力量去寻找夏家人的下落,可是在中途忽然有那么一个人对秦秀江说皇上身子不好,无数太医都治疗不好,看来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可是什么办法好呢?那个人忽然说起历代的先皇,那个时候先皇们都吃了保命的金丹续命。
所以秦秀江现在一边发动了人马去处处搜寻夏家人的下落,一边又开始大力筹划如何找到金丹的事,他一定要在短期的时间获得皇上的恩宠,让自己的地位变得更加的巩固。
没有秦秀江的全部人马,夏家暂时也算是安全了一点。
偌大的皇宫被金色的阳光随意的铺开,金黄和内苑的墙壁交相辉映,更是现在让人震惊无比,这摄人心魄的美感之中,在御书房却是另外一个形态。
宏兴帝病了,但是堆积如山的奏折又让他脱不开身子好好的去休息。
如此只能抱病在案牍前面仔细的看着奏折,身边有一个宫女悉心的服侍着,时不时的给宏兴帝的雨过天青釉菜瓷杯里面加点温热的茶水,不一会又把不远处的提神熏香给挑动一下。
御书房还是能传来宏兴帝剧烈的咳嗽声。
这时候一个年过五旬的太监用细碎的步子跑的飞快,他轻车熟路的跑到宏兴帝的面前跪在地上,对宏兴帝道:“皇上,内阁大学士韩斌韩大人求见。”
宏兴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道:“传。”
不一会太监又出门了。
不多久韩斌就来了,韩斌先给宏兴帝行了跪拜的君臣之礼,才起身恭敬道:“皇上最近身子不适,要好生的修养才行。”
宏兴帝看了一眼韩斌,高深莫测道:“还是你滑头,你说说看这个时候过来找朕有何事?”
宏兴帝了解他的大臣,韩斌向来很少单独会在御书房里面找他,这个时候过来必然有事。
韩斌恭敬的站在宏兴帝面前,道:“微臣的确有事,微臣在京城遇到一个疯子。”
宏兴帝好笑道:“你遇到一个疯子就遇到一个疯子,现在跟朕说什么,难道这疯子和朕有什么关系?”
韩斌想起段葛兮之间的请求,顿时对宏兴帝道:“微臣遇到的那个疯子关于江山社稷的事,微臣心里惶恐,所以就第一时间过来告诉圣上。”
宏兴帝十分有趣的看着韩斌,笑道:“惶恐?你会害怕一个疯子?韩斌你要知道这内阁大学士的位置待久了,你很有可能会是首辅大人,你现在居然告诉朕你害怕一个疯子?还说出这江山社稷的话,莫不是你想丢掉你头上的乌纱帽?”
宏兴帝并没有生气,只是他这些话说的有点着急,乃至于说完后不断的咳嗽。
宫女急忙在身后拍了一下宏兴帝的后背,咳了好一会宏兴帝才喘过气来,道:“你倒是给朕说说看,朕好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事情了。”
韩斌看着宏兴帝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脸心里有点担忧。
韩斌继续道:“这疯子居然给微臣说未来的半个月后会下雨。”
宏兴帝哂笑了一会,道:“这未来半个月之后会下雨这钦天监给曾经给朕说过,这不算数。”
韩斌知道宏兴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说辞,于是又继续道:“这雨水会持续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这后面的月华山山体会因为雨水的浸泡而变得十分的松软,会发生山体坍塌。”
若说前面的话让宏兴帝觉得有点意思,那么后面的这话让宏兴帝怔愣在原处。
半晌之后宏兴帝才道:“你说的此人是谁?”
韩斌道:“松阳大师。”
然后又补充道:“是成王的人。”
宏兴帝略有所思片刻之后道:“明天宣他入宫觐见。”
韩斌的神色一松,该说的话他说到了,明天就看松阳自己的造化了。
京城繁华,景色靡靡。
幽王撤走了一半的人在追查夏家的下落,还有一半的人加紧时间的在找金丹的下落。
谭新雅失踪的消息终于因为谭新雅的名声不好而告一段落,现在若是再说出谭新雅失踪了该怎么办?
肯定会有人鄙视道:“一个毒女只是失踪了而已,若是死了就更好,这样的渣女根本不适合活在世界上。”
但是失踪者不是谭新雅一人,还有一个人就是吕珏,吕家的公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这对于吕家来说是一个致命的伤害。
这段时间的吕家几乎是活在水深火热的环境当中,所导致了最近京兆衙门有不少的案子积累。
于是很多人都开始对吕颂陈产生了极大的抱怨。
今天就有人主动拜访吕家了。
吕颂头大如斗的坐在椅子上,丫鬟十分胆战心惊的对吕颂道:“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夫人吧,夫人瘫在床上好几天都不吃不喝了。”
吕颂未曾发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过去看看夫人便会看到夫人十分绝望的眼神,还有那歇斯底里的哀嚎,夫人的样子让他极为的心酸和忧郁。
要知道这段时间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几乎没有丝毫的消停,不断的在找人,可是不断的在失望。
丫鬟见律师无语,也不知道该说说了。
这时候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进来对吕颂道:“大人,林青峰突然过来造访,现在就在门外等着大人召唤。”
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琐事,不过林青峰不得了,是这京城的商贾大家家财万贯,这些年又给了他不少的油水捞,所以想了一会吕颂道:“请林先生进来吧。”
不出片刻林青峰进来了。
林青峰是林湘的父亲,他和吕颂差不多大小,但是林青峰的身上没有那股市井的味道,倒是看上去多了几分豁达和大气的感觉。
这是林青峰的平日,但是今天的林青峰不一样,他带着几分沉闷之色,走路的时候步子也快了很多,这明显有事情的。
林青峰一看到吕颂的时候急忙给吕颂躬了一下身子,道:“吕大人,草民今天前来就就是有件事要请教请教吕大人,不知道吕大人有没有时间?”
吕颂头大如斗,几乎是心不在焉道:“说来听听。”
林青峰道:“十天以前我的珠宝铺子被人盗走了万金珠宝的案子,不知道大人有没有给我破案?”
竟然有这事?
吕颂很久没有翻看过最近的案卷,自从炫朗不在他身边当主簿之后他好久没有人给他提醒这些事,经过林青峰这么一提,吕颂有点尴尬道:“林先生稍安勿躁,这件事还在给先生大肆的调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林青峰分明就看到了吕颂的尴尬,他做了几十年的买卖自然知道对方的一个表情是什么作用了。
林青峰哼了一声,语气骤然逆转道:“大人莫非是忘记给我破案了吧,当初我为了让案子破的快可没少给大人好处,大人莫不要这么快就忘记了。”
吕颂最近心情本来就很不好,不管是谁都不敢惹着他,可是林青峰居然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