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笃定道:“虽然不是她挑唆的,但是因她而起,这件事必然和她也有关系。”
可恨。
韩敏敏的心里簇着一团火,这说话也没有个轻重,一着急便道:“他奶奶个腿,葛兮招谁惹谁呢?那个秦秀江死变态,还要拉着葛兮一起入水,现在自己玩火自焚了吧,还有连累别人,那秦家的父子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秦秀江一个癖好吓死人,跟特么的纣王一样无道。秦秀逸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也一个怕是惹是生非的人,之前潇王爷走之前,都是一个渣女在那里蹦跶,潇王爷走之后,便是一些贱男在做贱人,这渣男贱女怎么就层出不穷了呢?这是啥世道啊,他奶奶的。”
韩敏敏不能着急,这一着急便说出很多自己都控制不住的话。
高超听了一愣一愣的,任由他素来镇定,也被韩敏敏的话惊愕的不轻。
这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骂人的女子?
她骂的很畅快,关键的是他还很喜欢听,觉得就是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
高超自己的都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还是不要想了。
高超道:“韩姑娘刚才那番话可谓是惊世骇俗,我自认见多识广也没有听过谁会这么说话,谁会这么骂人,韩家小姐是第一个。”
韩敏敏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明显的有点心虚了起来。
哎,很多时候,这心里一急,说话的语速一快,就喜欢骂人了。
这骂人骂爽了,才意识到自己在别人面前失了体面。
这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可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
韩敏敏老脸一红,道:“让大人见笑了,我也是随便说说,还希望大人不要放在心里。”哎,以后再也不要这么说话了。
高超倒是不以为意道:“无妨,说了就说了吧,走吧,我们一起去找段二小姐。”
韩敏敏问道:“尚书大人不进宫帮忙找松阳国师吗?”
高超摇摇头道:“不用冒险,段二小姐的事情也是潇王爷的事情,潇王爷走之前有所嘱托,但凡是关于段二小姐的事情,万万不能袖手旁观,一定多多的帮助,所以不必去找松阳。”
幸好秦寂然走之前都想着或许会有人难为段葛兮,连后招都想好了。
韩敏敏给高超伸出一个大拇指道:“你的好基友真给力,太有魅力了。”
高超:“……”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高超和韩敏敏终于去了夏家。
夏松身体经过江人生的关注治疗已经好了不少。
今天江人生过来瞧夏松病情的时候,看见一个衣衫不整,而且还流着口水的人,。
段葛兮告诉江人生,那是夏爽,是夏家的一个悲哀,也是一个遗憾,更是一个希望。
虽然这个希望现在看起来给人无力的感觉。
但是他是夏家的血脉,夏家的人不多,所以对于夏爽显得格外的关爱。
江人生正要问问段葛兮关于夏爽的病情。
高超和韩敏敏又来了。
高超长的俊美,又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自带着吸引人的特质,
所以高超一来,便受到夏家所有人的欢迎。
但是高超这次过来不是蹭饭的,高超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段葛兮说。
无忧院里,只有高超和段葛兮两个人。
段葛兮道:“现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大人有什么话当着面也能说,何必把他们都支开?”
高超和段葛兮说话,总会带着几分严肃和尊重。
或许因为段葛兮聪慧的程度能够得上被他尊重的资格吧。
又或者因为是秦寂然的原因。
所以高超对段葛兮说话带着十分信任的严肃,道:“段二小姐,不是我要这么做,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潇王爷走之前告诫我,务必要段二小姐好好的作为朋友,潇王爷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高超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段二小姐,若是我把这个信笺给了松阳,想必段二小姐精心布置的这颗棋子就废了,段二小姐那么聪明,若不是到了最后一刻,自然不会干出损害自己的事情是吧?”
段葛兮不置可否道:“你说的对,如果我让松阳给皇上说,我就是天煞孤星,这天煞孤星只能远远的避开,不能斩杀,否则霉运就会降临,估计秦源过多时间会怀疑松阳是我的人,那就不好了,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皇上让我死,必然会找出一千个办法让我死,我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段葛兮的信笺里面,就是让松阳抓住时机告诉秦源,她就是天煞孤星。
本来她也不想用这一招,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其他的办法。
然而高超来了,所以松阳这步棋可以按兵不动,松阳暂时是安全的。
高超道:“我知道段二小姐的难处,所以我现在来了,我要告诉段二小姐的是,段二小姐好好的在府邸,暂时哪里都不去,潇王爷走之前把玄魄和阿诺都留给了段二小姐,只是我很好奇,段二小姐是不是和潇王爷有什么误会,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召见玄魄和阿诺。”
有什么误会?
段葛兮断然不会说秦寂然对夏家有厌恶之心和报复之意吧?
段葛兮不会说,可是说到秦寂然,段葛兮的语气顿时冷清了很多,道:“他的人我是不会用的,我也用不起,也不会用,。”
高超叹了一口气,知道段葛兮不限说太多。
高超道:“既然段二小姐不肯说便不肯说吧,但是为了保命,段二小姐这个法子还是要用的。”
于是高超在段葛兮的耳边低语了一番,段葛兮惊愕的无以复加道:“这个法子可以吗?”
高超反问道:“为何不可以,能保住命的法子。”
段葛兮有点担忧的道:“可是夏家该怎么办?皇上也想拿了夏家的命啊,那个大夫就是皇上身边的内侍官收买的人,内侍官是皇上身边的太监,这必然也是皇命啊。”
高超弹弹银色雪白的袍子。
最佳挂着一抹坚毅道:“不会的,夏家的事情还请段二小姐放心,夏家绝对不会有事的。”
看见高超有所凭借的样子,段葛兮的心里一阵感慨。
高超从夏家离开的时候没有直接回府邸,高超去了潇王府邸。
不多时,高超又从潇王府邸出来。
出来之后便去了皇宫。
御书房内,高超跪在秦源的面前,态度坚毅,语气诚恳道:“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秦源想惊愣道:“你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就是要帮助夏家求情?”
高超不动声色道:“不是微臣为夏家求情,是潇王爷为夏家求情,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还夏家一家的性命吧。”
秦源的眼睛顿时瞪的滚圆,道:“他胡说八道是不是,当初若不是因为夏家,他怎么会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高超硬着头皮道:“可是王爷也说,若不是皇上生性多疑,夏家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潇王爷的父母也不会去世,归根到底,不是夏家一家的错。”
砰地一声。
一个精致的茶壶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这个逆子,这逆子,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秦源守着这万里江山,不立储君,我处处权衡,处处打压,甚至我重文轻武,我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继承大统不敢有人造反,我不给武将封官加爵,看不起那些将军,可是我把手中的兵马全部给他,这国家只有他一个人可是自由在的操练士兵,他顶撞我,我不还口,他忤逆我,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对他如此这般了,他还想要什么?当初是他很毒了夏家,也是他在夏松叛逆的事情上太添油加醋,更是看着的夏家遭遇贬谪,现在又说不要伤害了夏家。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这是多吗滑稽的说辞啊。”
若是生气能气死一个人,那么现在秦源一定会死了再死。
秦源现在说话都带着自己不能控制的咆哮。
高超知道秦源彻底的怒了。
秦源想起当年的事。
夏家,秦源,还有秦寂然的父亲秦钟。
这些往事不堪回首,每次秦寂然想起来的时候很纠结。
秦源想起来的时候很狂躁。
就是不知道夏松想起来是什么感觉。
高超继续道:“皇上,微臣知道皇上的心里苦闷,可这也是潇王爷走之前的吩咐,如今夏家人有难,王爷说,他在这京城安排了眼线,若是看见夏松死了,那么王爷一定会撂挑子,这边境也不守了,带着先锋官回来奔丧。”
碰的一下,又是一声,高超看见御书房的而一个花瓶碎了。
我的天,这都是边境那些国家国每年给夏松的贡品啊,说摔,就摔碎了。
高超的心里为这些瓷器忏悔了片刻。
秦源又怒道:“你也不是好东西,都给朕滚,滚,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
高超急忙从地上站起来道:“微臣的话就说到这里,这是潇王爷的意思,可不是微臣的意思,微臣不敢乱传消息,还希望皇上多多考虑一下,微臣告辞了。”
随着高超前脚走出门,就在后脚跟碎了一个茶杯。
高超松了一口气,这鬼地方若不是为了段葛兮,他肯定不会来的。
段葛兮真的是一个不讲良心的,当初吃个饭还收钱,不过罢了,他高超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很快,高超出来了。
高超出门之后立马把这件事亲口告诉了段葛兮,并且叮嘱道:“夏家的人现在是安全的,务必挂念那么多。”
可是段葛兮问他和秦源究竟做了什么交易,高超死活都不肯说。
每次事情到这个关头的时候就断裂了。
断的段葛兮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如何整理,都理不清里面的千丝万缕。
段葛兮索性不问了。
只要夏家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最近她可以计划一些其他的事。
段葛兮讨开始计划之时,漠北又告诉了段葛兮一件事。
漠北对段葛兮道:“小姐,你还记得几天前你和三小姐去那个茶坊喝茶被人下毒的事情吗?”
段葛兮问道:“这件事有何进展吗?”
漠北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茶坊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总是觉得后面有人在阻碍,只是不知道这阻碍者究竟是谁。”
段葛兮蹙蹙眉,道:“看来对我有怨恨的人还真的不少。”
漠北又道:“听说段家要被皇上下旨查封,现在段老夫人不肯离开,要死死守住段家的宅院呢。”
其实漠北不想告诉段葛兮这些。
可是段葛兮还是姓段,只要段葛兮是这个姓氏,必然和段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段葛兮哦了一声,道:“段家现在这副天地了,段老夫人在段家住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自然不想离开段家的大门,你知道红姨娘现在在哪里吗?”
漠北就惊愕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据说红姨娘不见了,这人具体在什么地方,段家也派人出去找了,可就是死活都找不到。”
段葛兮又对收拾房间的翠浓问道:“翠浓,你可知我的父亲在监狱可好?”
上次段鹄的身子病的那么严重,段葛兮又让翠浓要经常进去给段鹄瞧瞧病,对于段鹄的情况翠浓自然是比较了解的。
翠浓对段葛兮道:“小姐,段老爷的病是止住了,可是他心情不好,整日闷闷不乐,昨天我去瞧了一下,他还问我段家最近的情形如何。”
段葛兮道:“那你是怎么给我父亲说的?”
翠浓道:“实话实说呗。”
段葛兮噗呲一声,道:“你可真够狠的,若是我的父亲知道自己那么心疼的段家三小姐,把红姨娘接过去住,然后不管不顾他的死活,不知道他会不会心寒。”
翠浓不支声。
段葛兮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段家看看吧,总得让父亲看清楚,关键的时候谁才是好的,不让父亲一直都觉得大姐和三妹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