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说法,为什么朱氏说她必须要找到炫红,凭什么,为什么?
段葛兮问道:“为什么是我的责任?”
朱氏瞥了一眼玄朗,在炫朗都不明白的情况下,朱氏对段葛兮道:“因为我的儿子,你要做我的儿媳妇,这便是你的诚意,不要以为我们家什么人都能进来。”
嘎,朱氏这思想节奏段葛兮跟不上啊,不要说段葛兮跟不上,玄朗也跟不上,他都不知道朱氏为何要说这一茬。
朱氏这是怎么了?
看见周围所有人都在惊愕,这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在收回的道理。
朱氏硬着头皮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我知道你喜欢我的儿子,也不怪呼,我的儿子不仅容貌俊美,而且前途不可限量,段二小姐既然喜欢我的儿子,也算是一个有眼光的,既然段二小姐想做我的儿媳妇,那么就一定要帮我找回我的女儿,知道吗?”
朱氏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相反别人都是高攀。
在朱氏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门当户对,或者登对的那些字眼。
段葛兮想不都朱氏会说这些,不要说段葛兮想不到,炫朗都想不到。
炫朗愣了好一会,才朱氏道:“娘亲,那都是没影子的事,你万万不可这么说。”
朱氏现在可不管那么多,反正周围有很多人诧异的看着,只有有人看,就说明她的说话管用,也会有很人听。
朱氏对炫朗道:“我的儿啊,你现在还未有娶这个女子过门,现在还就如维护这个段二小姐,娘亲都没事,娘亲觉得有个好的姑娘喜欢你,这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可是为娘找不到你妹妹,就给她提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难道也错吗?”
朱氏一边抽噎着一边又对段葛兮道:“段二小姐,我的对不对,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莫怪怨怪我话多,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听闻段二小姐的人脉广,又在这京城长大,认识的人很多,对着京城十分的熟悉,既然段二小姐喜欢我的儿子,想嫁给我儿子作为我的儿媳妇,那么我的这点要求也不算是过分吧,段二小姐觉得可行吗?”
可行吗?
段葛兮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便被朱氏拉下水。
她就那么想做炫朗的媳妇?
只是什么逻辑,难怪,朱氏会生出炫红那样的女儿,这大概也是性格的遗传吧。
段葛兮道:“夫人,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葛兮的婚姻由不得葛兮自己做主,虽然葛兮的父亲现在不在府邸,可是葛兮的祖母能掌握段家的大局,现在祖母说什么就是什么,葛兮不敢违拗,夫人想让我找到令千金,葛兮必然会竭尽所能,烦请夫人口下留情,葛兮的婚姻大事由祖母做主,葛兮的心思也会跟随祖母的心思。”
这个朱氏好生无礼,这说话的方式和态度确实能死气任何一人。
段葛兮回应的态度坚硬,但是礼貌,又不得罪朱氏,但是又在表明心迹,她是段老夫人的。
果然。朱氏一听,怔愣了片刻立马道:“话虽如此,但是段二小姐的意思是又对我的儿子变心了?”
说不上为什么,只要段葛兮不答应帮她一定找到炫红。
朱氏就不会妥协,死命的要把段葛兮往坑里面拉。
段葛兮想不到朱氏会来这么一出,
现在段葛兮才正式的审视朱氏,一个温和无害的慈母形象。
但是眼眸里面充满了算计而又势力的味道。
其实朱氏看起来还是一个农妇妇女,方方面面都在斤斤计较的妇女形象。
炫朗对朱是很无奈道:“娘亲,请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你不能对她这样说话。”
事实证明,炫朗这个时候不应该插嘴。
炫朗小小的年纪就出类,和朱氏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思想和行为没有受到朱氏的影响,反而做人做事比较仗义。
仗义的炫朗是善良的,尤其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虽然很无奈,但是很害怕得罪朱氏。
朱氏看见炫朗这么为段葛兮说话,于是气愤无比道:“炫朗,你是我生的,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妹妹曾经没日没夜多少时间做刺绣,才保你去读书蒙学,我们家里没有银子,你的父亲去的早,本以为仰仗你上午,我们都能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还来因为这个女子来说娘亲说的不是,娘亲哪里说错了,娘亲都是实话实话,这个段二小姐是不是对你变心了,难道你自己还看不出来?”
炫朗竟然无力反驳,只能十分抱歉的看着段葛兮,道:“段二小姐,我娘严重了。”
朱氏确实是严重了。
没有想到和炫朗的家人会在这最近几天产生这种莫名其妙,但又无法解决的的纠葛。
但是朱时欺人太甚,段葛兮眼能有不反驳回去的道理。
段葛兮对朱氏道:“夫人说话太严重了,我段葛兮心里从来没有喜欢过的男子,何来的变心?前不久我段葛兮还指天发了一个毒誓,我现在再说一遍,若是今生今世,我段葛兮对哪个男子起了爱慕的心思,和嫁娶之意,我愿意我喜欢的人万箭穿心而死。”
段葛兮说的很平淡,但是很坚决。
现场的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段葛兮,这个年轻的女子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
莫不是疯了?
可是仔细一看,段葛兮根本就没有疯,段葛兮是不会疯的,她说的是真的,她掷地有声,她侃侃而谈,这誓言说的直接而又深刻,振聋发聩。
这个女子居然敢发这样的毒誓。
朱氏就好像不认识段葛兮似得
朱氏一边拉着炫朗的手,远远的看着段葛兮对炫朗道:“我儿,你可千万不能和这女子走的太近,她在诅咒你。”
炫朗甩开朱氏的手,终于有点发怒道:“娘亲,你这样是不是在逼死我?”
炫朗再也不管了,走上前对段葛兮:“段二小姐,我代替我的娘亲给你一个歉意,我的妹妹我们自己会找,段二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吧,这不关你的事。”
炫朗的眼中的歉意之气都快溢出来了。
他这是为难,这是没有办法,有这么一个老娘再加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扛下去。
段葛兮也不怪炫朗,道:“我知道了,我还是会帮助找一下你的妹妹,告辞了。”
很快,段葛兮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想想也正是可笑的很,重生一世之后,原本以为战斗的对象是姐妹和继母。
先来看来,连这样农妇都斗上了。
看着段葛兮离开的背影,朱氏斥责道:“炫朗,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何要跟她道歉?我刚才说的都是为了让她帮助我,帮我找到我那消失的女儿。”
说起炫红,朱氏的眼泪又开始溢出来了。
炫朗很无奈,今天娘亲得罪了段葛兮,这以后他该如何面对段葛兮。
哎,想想就头疼。
段葛兮这边的事情不算小,一时之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过都是从百姓之间传播出去的,虽然传播的速度比较快。
但真的是市井流言,只是被添油加醋的说出来而已。
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的夏家。
段葛兮还刚刚回到院子,看着那隼鸟在笼子里面很不爽的样子,心情也为之好了不少。
不一会,夏松,夏青,陈氏,夏云,这几个夏家的人通通都到了无忧院。
夏松知道最近段葛兮面对的事情比较多,现在夏松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还幸好有江人生的帮助,要不夏松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夏松进来院子之后,便对段葛兮道:“葛兮,今天的事情怎么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发了什么毒誓,又看上那个叫做炫朗的公子?”
今天夏松未曾出门,就听到不少人提起外面的流言是多么的让人憎恶。
居然敢这么对段葛兮说话,夏松的心里决然是不好受的。
段葛兮停止拨弄那脾气大的隼鸟,转过头相互夏松嫣然一笑道:“外祖父担心了,不过是一些乱嚼舌根的人,不足忧心,我自能应付。”
夏松看见段葛兮脸上逐渐荡漾出来的笑容,心里一酸。
自从上次段葛兮不计后果的去幽王府邸,夏松就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不要段葛兮一个人这丫辛苦。
可是到现在,连面对流言蜚语的都是段葛兮一个在面对。
夏松忍了一会,立马大喝一声,道:“白江何在?”
不一会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进了无忧院。
段葛兮愕然道:“外祖父,这人是谁?”
白江年纪三十出头,看起来也极为的平凡,段葛兮不认为夏松现在会请一个平凡的人进来。
夏松必然有事。
果不其然,夏松对段葛兮道:“白江是我原来的一个小士兵,我也是最近才见到他。”
段葛兮问道:“外祖父这是要干啥?”
夏松的不屑阴谋诡计,可是连自己这个可怜的外孙女都保护不好,夏松的心里有愧。
夏松对段葛兮道:“葛兮,我看今天要诋毁你的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外祖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白江有些伸手,而且在这京城混迹的很熟,依照外祖父看来,得让白江好好的暗地里帮你整治一下给你添堵的人。”
看着像是煞有其事,但又不好意思说这些话。
段葛兮知道夏松从未算计过谁,现在要说让白江去给朱氏和炫朗使绊子。
段葛兮的心里不是不感动,感动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哭笑不得。
夏松连这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可见夏松对朱氏母子真的很厌恶的。
段葛兮怔愣了一会,立马对夏松道:“外祖父,这不必了,这样的流言蜚语我都不放在心上,外祖父就不必挂虑了,实在是不值得。”
朱氏那样的嘴脸,夏松若是让人秘密做给朱氏使绊子的事,必然会闹的不死不休。段葛兮何其护短,必然不会让夏松有半分的挂虑。
夏松闻言,点头道:“还是葛兮说的对,外祖听葛兮的就是。”
夏青和陈氏都关怀了段葛兮一番,确定段葛兮的心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这次放心的出去。
只剩下夏云了。
夏云和段葛兮的关系比较亲近,又能和段葛兮说的开,
夏云叹了一口气,对段葛兮道:“葛兮,这恶语伤人六月寒,我们是真的担心你,不过看见你好好的,心情不受任何的影响,我就放心了。”
段葛兮噗嗤一笑,道:“你多虑了,那倒不会,我的心情是不会受到丝毫影响的,你放心吧。”
夏云顺着段葛兮的目光,看见那鸟笼子的隼鸟,那隼鸟不断的在笼子里面扑闪着翅膀,它的双眼十分的锋利,感受到夏云在看它,那隼鸟又是扑腾起来恨不得飞到夏云这里,好好的报复一下夏云才行。
夏云看着那鸟儿,对段葛兮道:“葛兮,这鸟儿好生的可恶,气量这么狭小。”
段葛兮对隼鸟告诫道:“臭鸟,你要知道我身边的都是自家人,你以后胆敢不敬,我直接扒光你的毛,把你炖汤了喝。”
那隼鸟好似能听懂段葛兮的话,顿时把翅膀收回来,再也不敢那么嚣张了。
夏云笑道:“真是一只没有出息的鸟。”
那鸟儿顿时又对夏云释放出凶恶的眼神。
段葛兮瞪了那隼鸟一眼,那鸟儿便急忙缩回翅膀。
这些女子肯定都会在玩弄它的,它很厌恶被人玩弄的感觉,不爽,很不爽,十分的不爽。
但是不管它爽不爽,都逃脱不了被人玩弄的命运。
晚上,漠北和潇远又陆陆续续的告诉了段葛兮一些事情。
就是在背后监视段葛兮的人马究竟有几路。
当漠北和潇远告诉段葛兮的时候,段葛兮被吓了一跳。
幽王,秦秀逸,秦源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但是漠北还说了,有一股江湖势力,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无迹可寻。
这些无迹可寻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监视她。
段葛兮诶觉得心里毛毛的。
秦寂然在的时候,她并没有蛰伏自己的能力,现在秦秀逸出征了,她才觉得被这些心怀叵测的人,暗地的监视着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