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对几个太医道“你们看看这什么怎么回事?殿下没有什么不妥吧?”
几个太医又诊断了一番,才对秦源道:“没事啊,殿下的病不严重,只是这身子哆嗦的厉害,好像是很害怕什么东西,对,殿下是害怕,是慌乱,导致说不出来话,血液的流速加快。”
秦源又拧了一下眉头,对松阳道:“国师,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见到真龙之气就会好很多吗?可是看起来殿下没有丝毫要好转的迹象,这作何解释?”
松阳看见请秦秀江的脸,顿时大惊失色道:“皇上,难怪,难怪,贫僧就说这王府怎么有妖邪作祟,有黑气冲天呢,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幽王殿下,他是装神弄鬼的。”
不是幽王殿下?
可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贤妃顿时对松阳大怒道:“妖僧,妖言惑众,这不是幽王殿下又是谁?我辛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难道有假?皇上,这国师说的哪里话,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他说的不是真的,这就是江儿,这就是被妖邪进了身子的江儿啊。”
松阳的话让贤妃彻底的慌乱了。
她不能让秦源看出来端倪,哪怕分毫都不可以。
秦源不能发现这个玄机在里面,否则这就是秦秀江和她的死点啊。
秦源也不相信这不是秦秀江,可是松阳每次说的话都很正确。
秦源又不能怀疑松阳。
这时候松阳依旧很淡然道:“皇上,你问问他是谁?”
秦源默了一会,立马面前的“秦秀江”大声呵斥道:“逆子,你是谁?若是妖魔鬼怪的话,迅速放了我儿,否则朕让你不得好死,朕必然会让你五马分尸。”
床上的身子一哆嗦,顿时滚在地上,紧接着一个被吓破胆子的声音颤抖无比的心颤抖墙壁的响起。
那男子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道:“皇上,求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求皇上饶了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
秦源的样子太过可怕,这和秦秀江相似的男子早就吓的而不知所以。
秦源怒斥道:“什么妖魔鬼怪,赶紧给朕离开,赶紧离开朕的儿子,要不然朕把你下油锅。”
这下油锅是太澳国最严酷的一种律法,自太澳国开国以来,就没有用过油锅来榨人。
秦源这么说,已经对这鬼怪动了极大的杀心。
秦源在这一刻还以为地上的“秦秀江”被鬼怪上了身子。
可是四处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秦秀江,这是冒牌的。
地上的“秦秀江”更加惶恐无比。
吓的直接尿裤子了。
“秦秀江”对皇上道:“皇上饶命,奴才只是这王府一个打杂的,而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王爷的吩咐,王爷出去了,出去之前王爷说,只要奴才能在这王府扮好王爷,欺瞒了皇上,他回家之后就会种种有赏,奴才的家里有老也有小,奴才才答应王爷冒险啊。”
男子把话说到这份上,若是秦源还听不懂那就真的是太笨了。
秦源见尖着嗓子道:“你说什么?幽王不在府邸,你是冒牌的?”
地上的男子真的害怕了。
本以为幽王看上了他是他的福气,最近这几天没少在王府享受荣华富贵。
可是这还没有享受多久,便惹来了这种祸事,这荣华富贵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男子一直在祈求秦源原谅他。
可是秦源这么可能原谅这一个男子。
秦源怒道:“来人啊,把这个冒充幽王的狂徒给朕拿下,五马分尸。”
秦源登基之后向来都是怀柔政策,今天居然是这等龙颜大怒,可见秦源的心里不是一般的愤怒。
男子求饶无果,很快便被几个侍卫给押到院子外面去了。
这命运可想而知是怎么回事。
把男子给弄下去之后,秦源的面色可想而知有多么的好生气。
因为刚才太过动怒,秦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要扛不住了。
脚步一虚滑,身子竟然往身边倒了下去,幸好秦源的身边有一个太监,这才手忙脚乱的把秦源扶着。
秦源气的浑身颤抖,他的一记目光瞅到贤妃的身上,怒道:“屠丽丽,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教养幽王的,你知道吗?你的乖儿子不见了,趁着朕幽禁他的时间,他居然给朕跑出去了,他去了哪里,他去了哪里?”
贤妃被吓的不轻,顿时跪在地上哭的花枝乱颤道:“皇上,臣妾叶不知道啊,皇上,上次幽王不辞而别是给皇上找金丹,这次不辞而别可能还是在给皇上找金丹啊,江儿的心里是有皇上的,皇上千万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啊。”
这个时候贤妃也只能说这些话,她知道幽王的性子,若是真的为了秦源出门的话,必然会跟她打声招呼,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出去,必然是快活去了。
秦秀江的性子,贤妃比任何都懂,但是只要幽王高兴,她是阻止不了的。
闻言,秦源的怒气才稍微减缓了一点。
可随即又怒道:“上次他不是给朕说找了一个生产金丹的高人吗?只要时不时的过去取一些回来就是了,可为何还要出去,他是在另寻?”
贤妃想了一会,顿时哭诉道:“皇上,江儿跟臣妾说过,有更好的金丹,他愿意亲自去为皇上寻找。”
这时候陈太医看见屋子不远处有一个盒子,盒子的上面有一个现眼无比的瓷瓶子。
这瓶子浑身琉璃,外面还刻着一个丹字。
里面的是一颗颗血红的金丹。
陈太医急忙把这津金丹拿过来,激动道:“皇上,你看看幽王殿下多么的有孝心,知道皇上的金丹要用完了,竟然已经早早的帮助皇上又去求了一瓶。”
秦源原本是十分怒气的,可是看见这金丹的时候,顿时激动道:“把这金丹给朕呈上来。”
于是陈太医双手呈上
秦源握着这金丹的瓶子,急急忙忙从这瓶子里面要倒出一个金丹出来。
可是因为秦源的刚才太激动,这手中的瓶子并未握住,顿时把手中的那颗金丹洒出来。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一直馋嘴的猫儿,顿时把地上那颗金丹吃到嘴巴里面。
不出片刻,便发生了一件让人害怕的事。
那猫儿吃金丹没有多久,居然浑身春抽搐了一会就口吐白沫,然后死在地上。
众人惊愕的看着这一切,世界好像安静了,好像危险了。
贤妃闭上眼睛,咽了一下嗓子,这一切太难接受了。
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幽王府邸里面有居然有这样的金丹。
而且还是毒金丹。
贤妃甚至能想到秦秀江的下场,秦秀江完了。
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秦秀江做的,可是已将成功的引起了秦源的注意。
不出一刻钟,贤妃实在是受不住了,眼睛一黑,居然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沉的晕厥之中。
太医们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秦源看着这一幕,又看着手中的金丹,咯吱咯吱的笑了好一会。
最后秦源用一种异样的口气道:“很好,很好,我心疼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居然想的是怎么陷害我,很好,很好,想不到老天爷居然会这样对待我,给我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
秦源声音极为冰冷,沉闷的让人惶恐害怕。
但是这一屋子的人知道,秦源往往是这个态度的时候,就代表着秦源要稳定下来处置一些事情了。
皇上不会总是恼怒的。
皇上也有十分镇定的时候。
果然,秦源的声音极其冷淡没有丝毫的温度道:“去查,看看秦秀江在哪个地方逍遥快活,查到了之后把那个逆子给朕缉拿归案,以后世界上没有幽王殿下,只有秦秀江这个庶民。”
秦源大怒,这么一怒,几乎震慑了所有的人。
秦源在幽王府邸待的时间不长,很快就走了。
段葛兮第一时间接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普也恰好来了夏家。
正好,段葛兮找赵普有事,和赵普坐在一起,让丫鬟给赵普斟好了茶水。
赵普才感叹道:“段二小姐真是还计策,以后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幽王了,有的只是秦秀江这么一个庶民,段二小姐可以放心了,这仇报了。”
段葛兮的腮边挂着一抹讽刺的微笑,道:“我想请赵公子帮我一个忙。”
赵普问道:“什么忙?”
段葛兮道:“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秦秀江,然后告诉秦秀江,说皇上已经发现了他离开幽王府邸的事,对他动了厌弃之心,和惩罚之意,让他起兵反击。”
赵普觉得自己都要坐不住了,惊愕的无以复加道:“段二小姐的意思是要秦秀江造反?”
段葛兮垂眸,目光落在第地上的一地水煮之中,看着水珠折射的一个奇妙的世界。
段葛兮道:“对,我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他不死不行。”
赵普只觉得背脊发寒,幸好他不是段葛兮的对手,若他是段葛兮的敌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普想急忙的告辞,这还没有站起来便看见一个穿着月白薄纱裙的女子逶迤而来。
那女子相貌大气,五官精致,由于经过风霜的侵染,所以这女子看上去还有一种淡然豁达之感。
这就是夏云。
夏云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两个丫鬟,看见赵普要起身,夏云急忙对赵普道:“公子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吧,现在天气太热,先喝一碗解暑的冰镇糖水再走吧。”
于是身后的两个丫鬟把冰镇的糖水给放在桌子上。
是银耳莲子糖水。
里面还有透明的冰块,透露着丝丝的凉气。
一碗放在段葛兮的身边,一碗放在赵普的身边。
段葛兮的眼眸顿时露出狡黠无比的微笑,这个表姐喜欢赵普,然后现在出招了。
出招了好啊,夏云年纪不小了,京城很多夏云这样大的女子,不仅都出嫁了,连孩子都有了。
可夏云现在还是单身。
为了给夏云和赵普一个独处的机会,段葛兮急忙道:“我现在还不渴,你们先聊,我去看看舅妈弄什么好吃的,我最近嘴巴馋得很。”
于是段葛兮一溜烟的走了。
段葛兮走了之后,夏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再怎么不好意思也要坐吧。
于是夏云做到段葛兮的位置上,正好和赵普是面对面的。
夏云坐下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对赵普道:“公子刚和和葛兮说了那么久的话,想必想在口渴了,公子请吃银耳莲子糖水吧。”
这话说的十分别扭,实际上没有什么,但是夏云还是很不好意思,说完这话,居然有点脸红。
这话很正常,可是为何她会脸红?
赵普还算比较平静,夏云既然这么说,他也不客气,用勺子舀了几勺如口中。
这让人舒服的冰凉就这么滑入了口中,就这么蔓延到了丈脏腑之内,十分的熨帖。
十分让舒爽,这炎热的天气喝上这么一碗,倒是觉得格外的舒服。
很快,赵普的一碗见底,说实话,赵普平时的生活过的很滋润,也会经常让下人给他弄一些解暑的,或者对身子好的东西。
之前他吃的也算是理所当然。
可是今天却吃出了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熨帖。
看见赵普用完,夏云问道:“公子,这滋味如何?”
赵普急忙点头道:“这滋味不错,冰凉丝滑,十分解暑,现在天气热,喝下去是觉得脏腑都要通透很多。”
赵普愣了一会,道:“这是姑娘做的?”
夏云的脸蓦然一红,有点不好意思道:“让公子见笑了。”
赵普笑了一下,道:“这极好,极好。”
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居然都感觉到了尴尬。
若是段葛兮知道给他们的时间,他们两个都在尴尬,不知会作何感想。
若是段葛兮还知道,向来话多的赵普,这时候居然三番五次的说不出来,不知道会有多么的惊讶,一定会惊愕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