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意图对将军府不轨,被我给抓了一个正着,你看我是不是立了一个大功啊?”傅秀兰微微一笑,脸上都是得意。
她慢慢的靠近墨景桓,二人呼吸相对。
气氛一时间变的暧昧不明。
“当然。”墨景桓被弄的不好意思,把身子调转了过去背对着她敷衍着,傅秀兰见状,低头笑了一下,绕道他的面前手心朝上打开道:“既然这样,那就给我一点赏赐吧,如何?”
“原来是要这个。”墨景桓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挥挥手,示意柳离把银票递给了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大额银票。
傅秀兰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心满意足的数了一下,不由得感叹,这墨景桓果然是财大气粗,这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居然有这么多的银子。
“多谢!”傅秀兰笑得如同一个小狐狸一般,对着他行了一个礼,就那些钱乐呵呵的离开了,这边的墨景桓望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不知她的失忆何时才能好。
这边傅秀兰拿到了银子,心情大好,决定去做一番大事业,她呢,先是乔装打扮了一下,把自己从一个娇媚的小娘子变成了一个英俊倜傥的公子哥。
一身青衣衬托的她气质出尘,宛如一个天上的人一般,她把如墨宝的头发束在脑后,看起来神清气爽,活脱脱就是一个公子哥。
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一下,傅秀兰拿着银子出门直奔京城中最大的妓院,万花楼。这里有数不清的漂亮姑娘,也有记不清潋滟情事,无数的风流佳话都在这里谱写。
傅秀兰兴奋的走至门外,已经有姑娘出来迎接了,看到这么好看的小哥,那些姑娘自然是上杆子的往上贴,一个个迫不及待的投进了傅秀兰的怀抱。
软玉温香在怀,傅秀兰微微有点红了脸,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这一切她都是带着猎奇的态度的,她咽了一口口水,抱着两个姑娘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在自己进入万花楼的那一刻,一双眼睛就已经牢牢的锁定住了她的身影。“怎么是她?”紫毅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不放过傅秀兰的任何一个动作。
居然来了青楼?当真是有意思,紫毅也没有贸然出去,只是在二楼找了一个位置观察着傅秀兰的一举一动。
看她努力学习着一个男子,开始与那些青楼女子说说笑笑,忍不住忍俊不禁,想不到她还有这么一面。
终于,他不满足就这么看着傅秀兰了,墨景桓快步下楼,脚步停在了傅秀兰的跟前,看着气氛变的奇怪,傅秀兰抬眸看着紫毅,全然不记得这张陌生的脸。
“阁下有事吗?”傅秀兰站起身来,有点不满的问着。
“傅秀兰,你又在闹什么?这是你应该过来的地方吗?”紫毅打量着她。
“我不认识你。”傅秀兰柳眉一皱,见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事情不妙就要溜之大吉,准备推开他离开。
可是紫毅好不容易见了她,又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一把拦住了傅秀兰的去路。“不行,你不能走。”
“有病啊,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傅秀兰恼羞成怒,二人就这么推搡着。
“放开他!”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来,带着肃杀和冷冽。
二人闻声,朝门口看去,只见墨景桓一身风华而来,他面色冷的如同一块寒冰,尤其是在看到紫毅拉着傅秀兰的手的时候。
眼神好像是一把上了毒药的刀子似的,仿佛能刺穿紫毅的手背。
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紫毅也觉得十分的别扭,只能讪讪的把手收回,傅秀兰见状,连忙抽身到了墨景桓身后。
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墨景桓拉起傅秀兰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差的要死,傅秀兰却也是很无奈,自己也是有原因的道:“你就不要生气了,我这是为了查事情,万花楼鱼龙混杂,什么人和消息都有,所以我才来这里的。”
“哦?”闻言,墨景桓勾起眉毛,似乎是不相信她的这个解释。
“我看,还是该控制一下你的银子了,省的给了你一些莫须有的机会。”墨景桓不等她回答,倨傲的抬起下吧。
“你!”闻言,傅秀兰被气的不轻,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他的背影无声的嘟囔。
自从青楼的事件之后,墨景桓就禁止她一个人出去了,她知道是为了她好,可是也不能无视她的意愿,禁锢她的自由啊!
看着面前杂草丛生的狗洞,傅秀兰深吸了一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钻个狗洞怕什么,腰一弯,腿一伸,竟当真开始要钻狗洞。
吓的柳离一转身,风一般的跑到墨景桓的书房外,十万火急的敲门,“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屋内墨景桓正在细细的描绘一副人像,圆润的眼眸,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嘴,画像上的女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
骤然被一打扰,一笔顿住,一滴眼泪大小的墨滴在傅秀兰脖子处晕染开来。
墨景桓瞬间寒气四溢,“讲。”
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他不介意让柳离在烈日下举缸赎罪过。
“将军,夫人要钻狗洞出府,属下不知该不该阻拦。”
“咔嚓”一声,羊脂白玉制的笔杆拦腰折断,一簇墨滴飞了出去,为整幅画增添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夫人现在何处?”
“西厢房后面的狗洞处。”
柳离只觉得门突然间从里面打开,紧接着一阵风从面前刮过,之后他家将军就不见了踪影。
心中暗暗敬佩,将军不愧是将军,轻功又精进了不少。
再说傅秀兰,身子已经一般在外面了,另一半依旧在院内,显得十分滑稽。
墨景桓看着那个依旧在狗洞中奋力扭动的屁股,脸上不知该做何表情,千万种情绪汇在一起,变成了面无表情。
“用不用我帮你一把?”
傅秀兰也不知是那根筋抽了,真以为这将军府中会有人帮她,连忙摇头摆尾的讨好,“多谢兄台,若我能出去,他日必定报答兄台的大恩大德……”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疼痛,紧接着身边便出了狭小的狗洞。
墨景桓身着白衣,从墙上一跃而下,锦缎白丝做成的鞋堪堪落在傅秀兰的面前。
傅秀兰暗中奇怪,怎的面前这双鞋如此的眼熟,顺着鞋子向上瞧去,只见原本就清冷的脸上更加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