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蓉蓉惊喜的同时,忧愁上眉梢,道:“可若我现在宣布我有了身子,被大夫诊断出来是假的。该怎么办?”
段葛兮拿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到余蓉蓉的手上,道:“一天一粒,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是大夫也不能看出其他的端倪。”
余蓉蓉激动的捏着手中的小瓶子,她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而且她更加知道,这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办法,若是想要日子好过,若是想要从那个恐怖的地方出来,若是想报仇雪恨,她必须要这么做。
很快,余蓉蓉把那小瓶子果断的收藏起来,再抬眸的时候她的眼中尽是一片坚毅,她道:“二小姐今日大恩,若是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余蓉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时此刻,她对段葛兮不敢再有丝毫的参假,这个女子年纪轻轻,但是在让她害怕的很。
她看着段葛兮那双自然交叠在腹部的手,那么柔软,那么白嫩,宛如是上帝才能缔造的一般,但是她知道这双手能随随便便便搅弄她的世界。
很快,余蓉蓉走了。
潇王府邸。
秦寂然好像爱上了玫瑰花,让人在大冬天在花房里面种植了不少的玫瑰花花。
所以,秦寂然的手中总是有一朵血红的玫瑰花花,在他指尖十分妖艳。
秦寂然绝美的脸上挂着几分笑意,他的面前是玄魄。
玄魄正在对他说:“段二小姐请人去冯家闹鬼,又给名不见经传的松阳道长写信,现在还说要漠北在半路上劫持松阳道长,昨晚上还让余蓉蓉……”
他一个男子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假孕”这两个字。
秦寂然颇有兴致道:“让余蓉蓉作何?”
玄魄摄于住的淫威,最后是憋红脸道:“假孕。”玄魄知道自主子听话喜欢听全部,尤其是针对段二小姐,于是红着脸继续道:“段二小姐对余蓉蓉说,若是肚子有货一切都好办,最好是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玄魄实在不敢想象,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居然坦坦荡荡的说肚子有货这些话题,实在是不嫌害臊。
这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秦寂然闻言,双眸就像吸入了日月的无限光辉,变得十分明亮,显然他也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好一个段家小丫头,好一个段葛兮,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人,无一不惊世骇俗啊。
秦寂然扬起眉头,举着手中的玫瑰花,对玄魄道:“很好,这段二小姐的戏不错,比那些戏班子的戏好看多了,你继续看着,适当的时候再来回报给我。”
玄魄抽抽嘴角,心里想着主子对段二小姐关注的还很多啊,话说主子这是怎么了?
好像最近总是喜欢关注段家二小姐呢?
玄魄不敢问,只好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寂然一眼,然后回头走了。
朱雀和青龙正好看见作死的玄魄,朱雀道:“玄魄真是一个狗腿子。”
青龙抽抽嘴角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想起戴管家。”
朱雀的头翁的一响,道:“戴管家?”啧啧了两声道:“那老不死的好像快要过来了,而且还是为了搀和主子的终生大事。”
五日后,一辆从长青道观行驶到京城的马车缓缓而来。
马车里面坐着一个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道长,年约四十岁左右,这便是松阳道长,着实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道长。
此时的松阳道长手中正握着一封信,一封让他踟躇无比的信,他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他只能把信紧紧的握在手里,以至于一路上他眉头深锁,极难释怀。
车轱辘在不断的行驶,而他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以至于寒冷的冬季他居然有点燥热不安的烦恼。
很快,他又把那封信摊开,仿佛多读几遍就能找到信中的破绽一样。
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信里面居然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找不到破绽,他是被这封信给彻底的威胁了。
突然,车轱辘似乎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松阳道长的身子一个趔趄,猛的从车身子里面滚落出来。
很快,松阳道长举目看了一下四周,是一个昏暗的小巷子,巷子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
车夫倒在一边,已经是昏迷不醒,忽然,一阵香风细细,一个莲青色的身影从他跌落在地上的视角缓缓而来。
那是一个极为消瘦的女子,但是女子双手交叠,走路的时候裙摆纹丝不动,女子带着面纱,只露出两只有神而又清亮的眼睛。
紧跟着女子身后的是一个极为面沉的男子,男子浑身释放出一股逼人的气息。
但是松阳道长不怕男子这样的逼迫,他反而怕前面的女子,女子双眼含着笑意,却是惊动人心的炎凉,这女子才是主导?
松阳道长不由得全身戒备起来,对女子道:“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们想干什么?”
他身子往后面缩了几寸。
女子声如冰雪融化的泉水叮咚,道:“松阳道长,别来无恙。”
什么叫做别来无恙?
松阳道长倒也不是笨蛋,他习惯性的思索一番,自己和面前女子没有任何交集,为何叫做别来无恙,难道是因为手中的这封信?
松阳道长盯着手中的信,再看看段葛兮,惊愕道:“这信是你写的?”
段葛兮点点头,道:“是我的写的,不知道道长考虑的怎么样?不过我等了这么久没有收到道长的回复,想必道长还在犹豫中。”
松阳道长用手在额头上触碰的一下,声音颤抖道:“这这,这这,这这………”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但是他确实在犹豫。
段葛兮站在松阳道长的面前,侧着身子,看着远远的一处乌云道:“要不我再把信里面的内容给你重复一下?”
不待松阳道长回答,段葛兮便悠然道:“松阳道长,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可是松阳道长太向往人间的天伦之乐,于是在三年娶妻生子,可奈何松阳道长的运气不好,娶了一个母老虎,说真的,松阳道长也是可怜人,不堪忍受母老虎的凶悍,终于把自己妻子杀死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道长的妻子当初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子吧,一尸两命,松阳道长不可谓不心狠手辣啊。”
松阳道长的双唇拼命的颤抖,段葛兮说的话没有错,三年前他确实受不来家中的妻子,那泼妇反常的性格,那好吃懒做的德行,终于他忍不住杀了他的妻子。
可是段葛兮说错了一点,那就是他根本不知带妻子有了身孕,因为妻子实在是太过肥胖,若是他知道妻子有了身子,打死他他也不敢做出如此糊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