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儿冰冷的怀抱,却让段葛兮的心突突的跳了好一会,若是段葛兮的内心不够强大,说不定那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段葛兮顿时觉得臊的慌,这个时候秦寂然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段葛兮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暖暖的气流,让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秦寂然随意散漫的道:“段二小姐这是何意?年夜借故醉酒来撩拨本王,这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个瞎子在嚷嚷,段二小姐也不放过撩拨本王的机会?”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胆敢说她主动撩拨他,那是根本没有的事好不好,她上是错爱渣男,现在还没有把渣男一网打尽,这辈子从未想过要跟谁地老天荒,这到了秦寂然的嘴里,她竟然成了不知廉耻的人。
段葛兮本想猛地把秦寂然推开,可是他忽然想起刚刚秦寂然说在年夜的时候,她喝醉酒撩拨他?
这是真的吗?段葛兮倒是不担心清白这些问题,她担心的是喝醉酒的时候会说一些糊涂的话,一旦说到糊涂的话,会不会暴露出她重生的秘密,会不会说出秦秀逸和薛善雪还有段悠兮和吕月姝她们的事情。
想到这里,段葛兮忍不住道:“年夜那晚上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没有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吧?”
看见段葛兮眼底一闪即逝的担忧,秦寂然笑道:“出格的事情倒是没有做,只是本王很好奇,你口口声声说的本宫和丰融殿,莫不是头脑昏聩所致,皇上现在确实在宫中建造宫殿,也确实有一个宫殿的名字叫做丰融殿,只是这刚刚拟定好的名字,现在还未曾有几个人知道,却被你知道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听闻秦寂然说她做的就是这件事,段葛兮的的心就放心了,她怕在自己糊涂的情况下说出自己长重生的秘密,虽然是危言耸听了一些,但这也是她心中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哪怕死都不可以。
好在秦寂然现在把自己的疑虑问出来,只是秦寂然的话段葛兮也不能敷衍。
想了一下,段葛兮垂眸平静道:“王爷是不是忘记我还有一个叫做段鹄的父亲,他可是当今太傅,是皇上很信任的大臣,他若是知道这并不奇怪。”
这个时候搬出段鹄,是最有说服力的。
秦寂然想了一会,倒也释然,只是瞬间便又疑虑道:“你父亲会给你说这样的秘密?”
这真的是一个狡猾的人,随便敷衍是不行的,段葛兮平静道:“当然不是我的父亲跟我的说的,他心里的打的是什么注意我都看的不轻很清楚,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但是据我所知,再高深莫测的男人,也逃不脱女子的温柔,王爷大概不知道,现在我的父亲有一朵解语花,尤其是心中有苦无处诉说的时候,自然会找一个人好好倾诉一番,所以被我知道这并不算奇怪。”
这个时候搬出余蓉蓉想必秦寂然是不会奇怪的,段葛兮料定,秦寂然一定知道余蓉蓉的存在,一定知道余蓉蓉现在已经是她的人了。
秦寂然果然疑虑顿除,只是接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段葛兮,道:“解语花,呵呵,你父亲身边的那朵解语花想必也有你的功劳的吧,若不是你针对吕月姝,以吕月姝的手段怎么会让一个姨娘在后宅蹦跶。”
段葛兮一笑,道:“就是这样的,王爷的想的总是很快,葛兮敬佩的很。”
秦寂然道:“不劳段二小姐的恭维,本王知道自己的本事。”
段葛兮:“……”
若是现在有人看见这破败院子的一幕,定然会惊讶不已。
这个画面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一个绝世的男子好一个精灵的般的女子站在一起,本来是一个很和谐的画面。
但是这个画面还有一个被伤了眼睛的女子叫做,她不断的在哪里哀嚎和挣扎,不断的在院子想走出去,想让更多人的看见她的凄惨,从而发现伤害她的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但是或许是她看不见路,不管如何都走不出这个院子,她就像唯美画面的一个恐怖的存在,虽然样子很恐怖,但却并不入那两个人的法眼,她的哀嚎和哭叫在这两个人的耳朵里面仿佛是仙乐一样,反而是增加气氛的调和剂。
反倒是最后,秦寂然带着段葛兮一阵风似的从围墙翻越的出去。
芸连也感知到那那两个人走了,她对着段葛兮和秦寂然离去的方向拼命的咆哮道:“段葛兮,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我生生生死的诅咒你们。”
这是芸连哀嚎出来最大的声音,这声音也把韩家的蒹葭苑院子的韩敏敏的惊醒了,韩敏敏突然对身边的丫鬟道:“芸连,段葛兮?”
韩敏敏的身边的丫鬟听了一会,笃定道:“小姐,芸连在后面那个废弃的院子,看来段二小姐也在那里。”
韩敏敏急忙一阵风似的行至门口,突然转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看看,看看是什么情况。”
话说段葛兮和秦寂然想行一路,时不时的说几句,很快就到了段家的大门。
秦寂然对段葛兮道:“进去吧,你们段家只有这一扇门,还非得得从这扇大门进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现在这个时辰,还是一个人从段家大门进去?这不是有毛病吗?
进段家要经过的第一个院子就是竹贤院,然后是芙蓉院,难道她进去后要段鹄看见她,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而且还这么晚吗?
吕月姝刚刚才受挫,这个时候正是情绪脊背低落的时候,难道这个时候让吕月姝看见她一个女子晚归?
吕月姝是那种但凡有一点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人,难道她会主动送上门去给吕月姝诋毁?
段葛兮抽抽嘴角,道:“麻烦王爷让阿诺出来带我进去吧。”她说的进去,自然是翻墙,这个时候大门是不能走了。
秦寂然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站在那里,道:“段二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过来一年的功夫就忘记了去年在悬崖下面,那个时候段二小姐可没有要我找阿诺啊,都是求我的。”
段葛兮抽抽嘴角,这潇王看起来目中无无人就算了,现在还如此不要脸,对就是不要脸,段葛兮在心里诽谤着。
但是在明面上段葛兮却不敢得罪这主,她淡淡道:“既然阿诺不行,那劳烦王爷帮我把漠北叫出来的,让漠北带我进去。”
秦寂然摇摇头,道:“那是男子,他带你进去还翻墙,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段葛兮:“……”
这个人,若是现在她有不俗的功夫,一定要和他三百个回合死战到死,这真是一个不了脸加钻牛角尖的人。
好了,既然不叫阿诺又不叫漠北,那……想了一会,段葛兮对秦寂然道:“葛兮有请潇王爷把小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段家里面的青雨院好不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好不好?”
若是秦寂然知道段葛兮在刚才在心里是如何诽谤他的,一定不会如她所愿,奈何秦寂然根本就不知道段葛兮刚才在腹谤他的事,于是故作勉为其难道:“好,那本王就牺牲这一次。”
段葛兮:“……”
看着秦寂然松开抱在一起的胳膊,段葛兮有点无奈,又有点强势的把秦寂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她反复的告诉自己,又不是一个小姑娘,上一世她的经历,已经不在乎什么男女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关键的时候看看谁能帮助自己,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秦寂然一直都在笑,若是刚刚的笑是戏谑之笑,那么现在的笑带着一股深沉的笑,好像是真的在笑,没有其他的杂质,就好像带着段葛兮翻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