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做一个刺玫瑰花的手帕吧,只是送给男子的手帕,这里面的内容是不是可以更加丰富一点,但又不显得庸俗。
想到这里,段葛兮自己都忍不住道:“给我准备针线,我要给潇王做一个手帕。”
翠浓顿时惊愕了起来,小姐这是怎么了?要送给一个男人手帕,而且还是送给潇王的。
翠浓忽然想起之前的段葛兮和秦寂然的几番画面,心里才有点底,难道说小姐对潇王产生了一点兴趣?不过这样很好啊,潇王看起来绝对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一个男子,他率性不做作,对喜欢的人好像能毫无负担的帮助你,并且不会让人的心里产生欠人情的感觉,他把一切事情都做的十分自然。
这样的男子反倒是很有做事原则,和那些衣冠楚楚,但是做的事情见不得人的男子强多了。
秦寂然就是这样的人,若是小姐当真的对潇王产生了兴趣,这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
想到这里,翠浓欢快的哎了一声,对于翠浓的这点小心思,段葛兮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现在正在头脑里面勾画一幅画,一副适合于秦寂然的帕子,秦寂然这个人很精致,生活的细节很讲究,他喜欢喝茶,他的茶杯里面的水好像永远都是温热的,他茶盅里面的茶好似永远都冒着迷人的香味。
他的袖子里面有红色的绸子,在他动手起来的时候那绸子立马变成了尖锐的刀剑,他的手中很喜欢拿着一朵玫瑰花,但是她见过秦寂然的玫瑰花可以和刀片一样随时割裂敌人的脖子。
他穿的像一个女子,但是他的行为却完全是一个男子的行为,英姿飒爽,十分冷漠,又带着吸引人的魔力,段葛兮认为,若是秦寂然给一个女子刹那间的柔情,想必那个女子也会死而无憾。
幸好她不是上一世的段葛兮,否则话她早就受不住秦寂然如此的多次的帮衬了。
所以她要亲手刺绣一方帕子送给秦寂然。
话说吕月姝的速度还真的不慢,很快的就召集了在花房里面的落云,现在是用人之际,她觉得落雨也还不错,只是现在还是新手,所以就把落云和落雨放在一起,都在身边服侍着。
落雨和落雨现在成了吕月姝身边贴身的丫鬟,落云还好一点,因为在段家也当过这么久的丫鬟,只是落雨的话才刚进来没有多久,所以在很方面还要很仔细的去学习。
这边,刚刚叫上了这两个丫鬟,吕月姝便穿的十分朴素的去了沈家,看样子这是去沈家跟吕月雅拉回关系的。
沈家。
闲庭院。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才多久的时间,和一个侍寝的丫鬟还不到一天,沈延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好像体内有一团火要发泄一样,而且很奇怪的事,这团火好像只有段水冰才能灭的了一样,上次段水冰那么设计陷害他,他恨不得把那个贱货你女人大卸八块,可是在这个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回味和段水冰那纠缠的一幕。
这连沈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一边在回味的时候,一边提醒自己,难道是段水冰之前给他在酒里下了毒,影响了他身体本来的渴望?
他原本就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人,在任何方面他都能默默的筹划要做的一切,可是这次却在这件事上有了心结。
这不行,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还有其他的追求,他不能在这件事上毁灭了自己。
想到这里,沈延决定下床走走,实在不行就出去骑骑马。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最近这两天京城里面流行的风声,那就是吕氏两姐妹并非书香嫡女,她们只是一个洗脚婢女身的女儿。
吕氏姐妹其中有一个不就是自己的娘亲吗?
自己的娘亲是洗脚婢女生的女儿,那么身体里面是不是有着一种卑贱的血液,那么自己又是从吕月雅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那么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带有一点卑贱的血液?
若真的是这样子,他等会出去的时候,别人会不会用异样的而眼神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沈延自己也烦躁的很。
算了,还是去院子练习一下剑雨吧,待沈延刚刚拔出宝剑的时候,吕月雅便嘟嘟囔囔的进来了,一边进来一边怒道:“架子还真大,明明是她请请我过去的,我去了之后她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见见我,难道就是这样对她大姐的,段家的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吕月雅刚刚把话说完,便看到沈延刚好取下宝剑,吕月雅没有注意沈延脸上的神情,反而是因为心情不是很爽利,所以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一点,她道:“延儿,我看你这两天不太舒服的样子,既然身子不是很爽利,那还练习什么剑,不如就在房间里面多多休息一下。”
若是原来沈延对吕月雅的吩咐是十分顺从的,毕竟这是他身份高贵的母亲,可是现在怎么看吕月雅,都好像带着一点卑微的意思。
吕月雅和真正的贵族女相比,好像更加狭隘一点,更加的小心眼一点,站在那里的气势都不太一样,别人家的贵族女子都是端庄大气的,要么就是温婉知书的,可是自己的娘亲现在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带着无法忽视的泼辣劲站在那里,即便是满身的珠翠,也好像是一个农妇穿上华丽的衣服跳梁小丑,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是他的娘?
那么他的身上会不会有一点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相似的?
人都是这样,以前都还是一个崇高位置的时候,仿佛很多瑕疵都是能理解的,但是一旦处于的位置低了一些,那么这些瑕疵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沈延和吕珏不一样,沈延是一个权衡利弊的人,自幼对财富和权利这些东西看的十分重要。
但是吕珏对段悠兮看的比较重要,也就是说吕珏更加偏重于情一点。
所以,沈延的口气有点生硬的变化,他不是痛恨吕月雅,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洗脚婢女生的女儿,血液里面有点卑贱的因子,所以自然而然的不再是那么尊重和听话的口气,道:“娘亲,我就是去院子里面练习一下剑法而已,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吕月雅本来就是一个控制力极强的人,之前的沈延跟她说话都是千依百顺的,可是现在的沈延说话有点鄙视的偏见。
吕月雅第一时间回味过来,立马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要管那么多?”
沈延有点不耐道:“娘亲,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管好就可以了,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
吕月雅好似立马被踩到痛楚一样,她倏尔变声,变得十分高亢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生的,我不管你我管谁?”
沈延本来就心烦的很,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得罪吕月雅,只是吕月雅现在说话的方式让他更加烦躁。
沈延更加不耐烦道:“娘亲,你注意你的身份,我还是云国公世子爷,身上是父亲的血液,可是你呢?”可是你身上是洗脚婢女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