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整个人都变成街边的霓虹灯了啊,难不成是加了什么特效?
我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尽量将这耀眼的光辉拦在了自己的视野之外。
人妻,好危险!
“妈!”
但就像是已经初步有了领地意识的幼兽,由比滨对自己母亲接二连三的突然骚扰感到了些许的羞耻。
毕竟没有哪个高中生喜欢跟自己朋友相处时还被父母围观。
不过要注意一点,雪之下姑且不论,我的话只是作为凑数的人。
所以对于这份羞耻感我倒是没有体会的太深。
“阿拉阿拉,不要在朋友面前显得太没礼貌啊。”
“好啦好啦,快出去,我们还要学习呢!”
不得不说,对于学生来讲‘学习’是最好用的借口。
当一切行为套上这个理由后都会显得无比正当。
由比滨将自己的母亲推出了卧室,将门直接反锁,随后靠在门板上重重地松了口气。
见状,雪乃不禁眼角微微颤抖。
她算是知道由比滨这股粘人的劲是从哪里来的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
“伯母真是...有活力。”
雪乃斟酌了半天用词。
“啊哈...妈妈就喜欢凑热闹,不用管她,我们继续。”
有了由比滨母亲的插曲,屋子里的气氛放松了不少。
翻书阅卷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多时,雪之下突然站起身,对着我瞥了一眼,眼神中不带有丝毫的感情。
“该你轮换了。”
“哦。”
对于这种工作式的命令,我其实并不讨厌。
毕竟明确的指示总比模糊的指令要好。
我看了一眼时间,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了七。
虽然说我家的父母都是散养型的人,但如果他们见不到我的身影的话,偶尔还是会问一问的。
嗯,偶尔。
不过他们两个每天下班到家都基本在十点半以后,所以只要我在这个时间之前赶回去就好。
但最有可能的是...即便我没有赶回去,他们两个估计也会以为我在房间里睡下了,所以根本就不会来敲我的门,更不会发现我不在家。
只要小町管住嘴,我觉得我在外面游荡一个星期都不会被那两个人发现。
这么一看,我似乎已经习得了忍者的隐身之术。
真厉害啊,我。
我负责为由比滨讲解国文以及一部分历史,毕竟对我来说也只有这些还算是拿得出手,不至于在雪之下那女人面前出糗。
当然,对于数学来说我也是苦手,但对于早早就报出了升学志愿的我来说,老师们似乎也渐渐在数学上对我放松了下来。
嗯,绝对不是完全失望了。
“总的来说,这些都是很有可能出现在考试题目里的内容。”
“诶?全部吗?!”
望着眼前被标红的课本,由比滨不禁发出一阵悲鸣,头顶的团子发型都颤了又颤。
那些被红色浸染的字体,此时在由比滨看来就像是流淌在地狱中的岩浆,每一秒都在侵蚀她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