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来的人妒忌他的特殊,总有人到他面前去问如何才能像他一样,怎么做才能得道成仙。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对于外来人而言万分独特的东西,在他看来则是如同呼吸一般,生而知之,不会解释,他便没有解释。却不知就是他这样看似拒绝,实则默许的态度,让外来的人越来越嚣张。
那些人中有功于心计者,不动声色的挑拨着他和山里人的关系,一步一步的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反面的文字对那些过往写的不甚清晰,大部分都是据猜测或是据推测一类充满主观色彩的话,只有最后底端部分用红色的字体写着一段话。
“受千刀万剐之刑,血肉被尽数分食。”
看了这些,宿臻的心情明显变得更加糟糕了,挠了挠狗子的下巴,看着狗子享受的模样,他苦着脸道:“你就是带我来看这个的,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让我去和大爷爷打听下西桥村有什么传闻……”
突然灵光一闪,宿臻抱着黑狗的脑袋狠狠的揉了两下,也顾不上黑狗的拒绝,他激动的接着说:“传闻,不是西桥村的,而是后山的传闻。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神鬼一说,纸上写的那个死后还被众人分食的家伙一定会化身厉鬼,冤魂不散,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后山看到的那座坟吗?说不定就是那个人的坟。”
激动散去,刺骨的寒意袭上心头,宿臻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把无名坟和那个奇人联系到一起,但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那是不是说,他在很早之前就被盯上了。
那个家伙盯上了他,诡异的绷带就是那家伙留下的标记。
是他把标记带回了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爷爷也是为了提醒他远离危险才会死亡。
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错!
如果,如果死掉的人是他就好了!
心底的阴影不断扩大,数不清的阴暗情绪紧紧的围困着宿臻,他双眼中的色彩渐渐消失,灵活的眸子也变得无神,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丧气,在他的衣服底下,白色的气体像是疯了一般的快速蔓延,跨过了胸腹间,朝着脖颈部位迸发。
眼看着无形的雾气就要凝实变成白色绷带,黑狗都已经跳起来对着宿臻声嘶力竭的嚎叫着,事情即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好浓的怨气!”
同声音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张符纸,用朱砂画就的黄符贴在了青年的身上,雾气蔓延的速度突的一滞,像是遇到天敌似的,又飞快的缩了回去,都快要退到膝盖的地方了。
符纸贴到身上的感觉,就像是零下十几度光着膀子吃雪糕,差点没冻成狗!
瞬间就心如止水。
什么阴暗情绪,分分钟就消失不见。
宿臻现在一点都不自责,只感觉到了四大皆空,恨不得下一刻就能立地成佛。
主人四大皆空了,护主的黑狗还是凶巴巴的。
带着那只黑猫一起,挡在了宿臻的面前,对着来人恶狠狠的龇牙,但凡来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它能立马上前把腿给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