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部抵着门,很没底气的问道:“你叫我开门,我就开门吗?谁知道你是人还是鬼呢?”
话说比起那些可以看见形体的妖物来说,时瑄更害怕飘忽不定的鬼物,内心阴暗不说,还能无处不在,简直就是世上最可怕的存在了。
宿臻锤门,满脸的不开心。
慢他两步的贺知舟这个时候也跟了上来,他一眼就看到洒落在地上的那些符篆,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在后世不曾见过的品种。
他把那些符篆都捡了起来,一张张的看了过去。
符篆上的纹路,大体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浅显的符篆,单看上面的纹路就能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想要自己画出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深奥些的符篆,除了原理上让一般人琢磨不清,更多还有画符的人,在应有的纹路上还添加了一些笔触,故意误导着后来的人。
“这些符篆都是时瑄的?”
贺知舟问着宿臻,他对这些符篆可以说的上是见猎心喜,大有找个空地方,照着符篆模仿着画上两张。
犹在梦中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时瑄,又听到了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抖着手,暗自思索。
现在是不是还在梦中呢?
外面说话的人到底是真人,还是他臆想出来的鬼怪呢?
简直是个令人头秃的抉择。
宿臻不再折腾那扇看上去破破烂烂,实则十分结实的木门,他扭头看向贺知舟,道:“是他的,我刚才在他背后喊了他半天,也不见他理睬我,我还以为他耳朵坏掉了,就拍了下他的肩膀,谁知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符篆,全丢我脸上了。”
说到这个,他就非常的生气。
一大清早的,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就被人打上脸,搁谁都得生气。
“吱嘎~”
时瑄悄咪咪的打开了门,谁知木门一点也不靠谱,它还带着响儿。
门外的两个人齐齐的看过来,让人很有压力。
时瑄不好意思的看向宿臻:“对不起啊,我……我就是一时手快了。”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把宿臻当成了鬼。
直觉告诉他,他要是那样说了,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别人都已经勤勤恳恳的道了歉,再追着不放就有些小过分了。
至少在宿臻的一贯为人处世中,别人道了歉,事情基本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
比如说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算了。”宿臻抿了抿唇,不再追究,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外面的雨下的很大,我和贺知舟本来是准备找村里人给我们带路,把我们带到附近的城镇去,但现在的路况不好,应该也没什么人愿意跟我们走这么一趟。”
“你是想留下来,还是就此离开?”
时瑄昨天还在说村子怪怪的,有几分停下来查看的想法,今天就碰上了一场大雨。
也许这场雨可以叫及时雨?
他想了想,说:“既然雨太大,不好走,那就在村子里再逗留几日,你们应该也不急着去什么地方吧?”
时瑄这是以己推人,他外出闯荡是没有个规划可言的,完全是走到哪里就算哪里,想来面前的这两人应该是与他类似的吧!但也不排除会有其他的可能,所以他就多问了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