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如同其名,贴在身上,激发之后就能隐去身形,只要不是修为超过贺知舟的人,就不会发现到他们的存在。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好像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宿臻刚好是站在灌木丛的边缘,他这会儿试探性的从灌木丛中退了出来,朝着村长家的小院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村长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院子外面的青年,问道:“停在半路上做什么呢?把你的那个同伴带上,一起过来吧!”
“您……”看得见我们吗?
宿臻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正慢慢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贺知舟,然后换了一种问法:“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过来找您的啊?”
村长摇摇头,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别看我家旁边还有几户人家,可他们家早就没有人了,这边上的人家也就只有我这一把老头子还活着了,你们往这边来,不是来找我的,又还能找哪个呢?”
说着,他的神色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向贺知舟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不是我说啊!你们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做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人,以后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走个路都偷偷摸摸的,得亏了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往这边走,否则让别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
听着村长直言不讳的话,宿臻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手指不自觉的捻上了贴在衣袖内侧的符篆,自他认识贺知舟一来,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符篆不起作用过。
倘若不是符篆出了问题,那是不是代表眼前的村长并不是普通人呢?
其实村子里的人应该都不是普通人吧!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困居深山之中,与世隔绝的人呢!
村长站起身,朝宿臻与贺知舟招了招手,让他们跟着一起过来,然后就一只手提着烟枪,另一只手提着矮凳,朝着屋子走去,他穿过堂屋,回到卧室里拿了个托盘出来,还在托盘放了一些干果零嘴,就跟他往日用来招呼村子里的小孩子们用的是一样的,只不过给小孩子们的一次也只有一种,不像这么一次拿出来的那么齐全。
“眼看着年关将至,你们这些小孩子不回家过年,还留在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呢!”村长抽了口烟,浅白色的烟雾散入空中,袅袅上升了那么一小段的路程,就被风吹散了,“这里没什么好玩的,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这种话,宿臻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只可惜对于村长的好意,他们除了拒绝,也没有其他的回答。
毕竟是他们自己央求鹤闻带他们过来,而不是鹤闻强行要求他们到这里来的,在还没有弄清楚那些藏在鹤闻一系列动作之后的隐秘之前,他们是不可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