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都静一静,听听小同志怎么说!”
战士们一听“小同志”三个字全都住了嘴,瞬间一道道感激、敬重的目光汇聚到柏毅的身上,到现在只要是个人都明白,要不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们估计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至于先前射的六轮急射,究竟有没有误伤早已不重要,但就这份救命的恩情,就足以让这群心思单纯的战士们感激涕零。
“小同志,你说吧,怎么个章程,俺老葛要是说半个不字,就他娘的没长卵子!”
“没错,小同志,你说吧,让咱们怎么干?”
“对,我们都听你的,小同志!”
救命的感激,加上击毙少校军官的果敢,柏毅的形象瞬间在众位战士心中高大起来,以至于把自己的连长撇到了一边,直接向柏毅请命,这让一旁的罗文山不由得苦笑连连,心说这个阵地上究竟谁是连长?罗文山的苦笑自然被柏毅悉数收入眼中,于是他笑着冲周围的战士点了点头,最后将目光落在罗文山身上:
“罗连长,我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还想再深入问问。”
见柏毅并没有鸠占鹊巢,把自己撇到一边,而是很有分寸的向自己征询意见,罗文山心中的那一丝芥蒂顷刻便消失不见,反而对眼前这位知进退的年轻人更是看重几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有什么问题,小同志尽管问!”
得到罗文山的肯,柏毅这才转过头,用平静的目光扫了两遍场间的俘虏,面对神色如常的柏毅,一地的俘虏没一个敢抬头对视的,因为他们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揭穿了他们诡计,枪杀了他们的长官,所以,俘虏们在柏毅的扫视下,非但没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恐惧,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柏毅这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说吧,具体实施的究竟是谁?”
此话一出,无论是跪了一地的俘虏,还是周围的战士,都是一愣,眼见于此,柏毅不由得笑了笑:
“死了的那个少校军官是有点本事,可惜他也就是耍耍嘴皮子,说吧,还有谁?”
“他!”
“对,就是他。”
“没错,就是陈耀阳!”
柏毅话音一落,地上的一众俘虏顿时将目光投向末尾的一位年轻人,检举之声更是此起彼伏,而周围的战士也将枪口齐刷刷的对准那个名叫陈耀阳的中尉军官,刹那间这位被千夫所指的年轻中尉面如死灰,柏毅带着玩味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有几分书生气的陈耀阳,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小子,挺有两下子,做得滴水不漏啊!”
柏毅这句话顿时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以头触地,一边朝柏毅磕头,一边求饶道:
“长官饶命啊,我也是被逼的,只要长官能绕过我,我可以立即修好瞄准镜,为贵军提供精准的火力支援........”
“怎么?觉得我刚才的那六轮急射不准?”
“是......不.....不是!”
听了柏毅的话,陈耀阳下意识的点头,但瞬间便反应过来自己的境况好像很不妙,于是又赶紧摇头,好像生怕柏毅因自己的举动而恼怒,于是又补充一句:
“长官打得也很不错,但我敢保证,我打得会更准!”
“哦?”
柏毅闻言不禁朗声大笑:“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