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腾贝格一边说着，一边虔诚的在胸前划着十字架，祈祷着自己的虔诚能感化上天，而事实证明，斯图腾贝格这老家伙明显是做做样子，因为半个小时后灰头土脸被被搀回来的唐继先说明了一切，事实证明刹车、油门、离合器傻傻分不清楚的家伙敢在雪地里玩漂移，那后果……好在大雪厚实松软，不然唐继先就不是被搀回来，而是被抬回来了。

唐继先被自己烂到家的车技阻止了，苏联内务部驻西伯利亚办事处的小头头却被柏毅这个滚刀肉给难住了，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这个来自中国的瘦弱男人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底线一般，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仅以嘲讽的微笑和挑衅的眼神回敬着他近乎暴跳的神经。

“真不知道是我在审他，还是他在审我！”

这句话发自内心的话，小头头不知道在审讯室外说了几百遍，若是换做其他审讯人，遇到这种情况，小头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会上手段，一番苦肉大餐下来，估计连上辈子偷看老太太洗澡都得给招出来。

不过这招用在别人身上可以，却无法用在柏毅的身上，因为在抓人之前，那位苏联情报机关和秘密警察的头号大佬亲自给他打了电话，明令他人可抓，事可审，但绝不能伤及分毫！

那位外边斯文儒雅，实则杀人不眨眼的头号刽子手为什么会下这么个明显矛盾的指令，小头头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自己的案子真的没法审下去了，没办法，随让他般惯了恶狠狠的狼狗，不懂演性格乖巧的二哈呢！

“头，那家伙开口了，说只跟你交代！”

正在审讯室门外郁闷的一边抽烟，一边抱怨的小头头，听着手下的话，激动的差点哭出来，终于开口了，五个小时终于开口了，期间莫斯科内务部来了八个电话，他的职务已经命悬一线，如果柏毅再不开口，他就真的不用在离开西伯利亚，可以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长眠了，却没想到就在近乎绝望之时，柏毅，开口了！

“说，你到底没有没有窃取苏军武器装备的情报！”

一进审讯室，小头头那如黑熊般的身体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直接灵巧的跳到柏毅的身前，只把柏毅都看得有些傻眼，心说这家伙莫不是懂得什么轻功？不过下一刻却又平静下来，因为从小头头毫不掩饰的迫切目光中，柏毅知道这个大块头真是急的！

“你可以给莫斯科去个电话，记住是克林姆林宫9号办公室……”柏毅说得很认真，可还没等他说完，便被小头头不耐烦的打断：“还想用之前的那种小把戏？哼，我劝你少费心思，赶快交代，否则……”

“否则再晚的话，那边的电话会打过来，等等……额，好像来了！”

正说着话，审讯室门口便有士兵朝着小头头挤眉弄眼，示意他有电话，小头头很有些气愤，这里刚刚有点进展却被电话给打断，于是他沉声说道：“接近来！”

说完便抓起桌上的电话听筒，一听之下，登时冷汗如瀑，他万万没想到这变故会来的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