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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没落拳,却也不愿放开他的衣领,揪着。咬牙,“卫观音,你也有情y啊,我还以为你他妈是喝了无根水的和尚呢。”
观音任他发泄,笑,“我就知道今天可能会被你发现。”
他一笑,重庆再怎么也动不了手了,将他一推,松了衣领。两手叉腰,头扭一边,咬牙顺了口气,又看向他。“对她,你到底怎么想?玩玩儿?那当时就别同意她嫁给我父亲!”
观音走到茶几旁微弯腰抽出纸巾慢慢擦自己颈脖处的口红,好似轻喃了声,“我对她怎么会是玩……”
重庆听见了,猛然回头!“你……”眯起眼,“你对她是真的……那为什么还让她嫁给我父亲!你可以……你可以娶她呀……”
观音背对着他,还在慢慢拭擦,似乎有些失神。“不敢娶,还不够格娶……”
重庆更不懂了,什麽叫“不够格娶”?观音呀观音,这世上还有你不敢!
重庆疾走到他面前,“说清楚观音!你和她是不是早就……”
观音捏着纸巾擦颈脖的手移向自己的腰部,“我这里,有她的一颗肾。”
“什么,”重庆完全呆愣在那里,
观音轻轻拍了拍腰,转头慢慢走向沙发,坐下。眼睛望着一点,再不掩饰出神,
“她那时候才跟我父亲没几年。我一开始真的很讨厌她,小小年纪就那么会勾人,我觉得父亲会被她绊住,果然,父亲爱她如命,不再励精图治……我那时候确实想除掉她……
却没想到,阎王会先想要了我的命,
更没想到,她的肾跟我最匹配。”
观音抬头看他,眼神中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她那时候才17,却已经在‘肾脏捐赠中心’注册了三年,14岁啊,她就有这样的善心……
当时,他们告诉我只有她的跟我最匹配时,我的表情跟你一样,不能相信,
为了保命,我当然想要她的肾,
但是……”
观音又望向别处,眼神越来越柔,越来越柔,
“我知道那时候父亲是最矛盾的,他想救我,他又心疼她,毕竟才17,摘了一颗肾……她却天天在家跟父亲闹,她已经得知自己的肾配型成功,但是不知道需要捐献的是我。
我清清楚楚记得她对父亲说:我14岁就去登记捐肾,你以为我是图名?告诉你我不是只有桃逃一个哥哥!我们还有个大哥,他就是没有及时找到合适的配型死的,我那时候还小,妈妈哭得多伤心……呆吗反号。
她不知道我站在门外听见了一切,
她不知道,她被推进手术室,另一边躺着的,是我。一直都不知道,至今。”
观音缓缓出了一口气,再次抬手慢慢扣上衣扣,
“所以我对她,这辈子都绕不过去的,但是我自己知道,这不是报恩,越往后我越清楚,这不是报恩……”
重庆也慢慢在他身旁坐下,依旧带着不可置信,甚至……这叫隐隐地妒忌么,
她和观音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缘分呐,
三年,没有一人,和她的配型一致,
观音生命垂危,就像隐隐有这么一种宿命,她等着,等着就是为救观音一命,等着就是把她一颗肾植入他的生命里……
观音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他说这不是报恩,他知道这是……
重庆轻轻摇摇头,再次看向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