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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回来了。”
桃花疲惫地走进党长府邸,站在台阶上看这幢巍峨不失庄严的小楼,
又是一幢空楼。贞系役血。
又是一场人去楼空,
不免伤心,
她有些泣然地转过身靠在立柱上,望着天边渐下的夕阳,到底是我辜负了这世道,还是这世道亏欠了我……
“那里风大,进来吧。”突然传来一声,
桃花背还靠着立柱,不过转头看里面,
宠重庆两手插在军裤荷包里站在门口,军装外套也敞着。领口的扣子也没扣,也是一脸疲惫。
桃花不过来,虽说时间一长没那么怨他了。可现在也不想和他说话。
桃花是没见,他的身影半隐在夕阳里,面庞半明半昧,异常俊美,但是,怎么就透着股子悲凉与无奈……
“不进来是吧。那朱由检的事儿也没必要告诉你了……”他转身,听见身后桃花忙不迭跑过来的声音,不禁还是露出一抹笑,像逗孩子的宠惯,可还是渗着悲凉。
桃花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知道朱由检!”
此时他转眼来的眸子什么情绪都掩下去了,“人是我让抓的我怎么不知道。”
桃花恨死他了,“你抓他干什么!他老老实实的!讨生活本来就不易!”两手抓着他死命摇,恨不得连踹带踢了。
重庆任她,也不动,身子被她扯着任意摆,
“想不想见他,想见他就先去吃饭。”
桃花摇的眼泪都出来了,也不仅仅为朱由检吧,看见这个空荡荡的宅子。她心苦,总要发泄一下的。
重庆拿出一手拇指抹她的泪。“哭解决不了问题,先去吃饭,再去看他。”
桃花推开他,自己抹着泪向餐厅饭桌走去,
她知道这人强霸,不按他的来,他不会带她去见朱由检。
饭桌上,阿姨已经把饭布好,都是她爱吃的菜。
桃花拿起来碗筷就大口大口地吃,边吃边流泪,重庆好像看不得,可也没走近,转过头从裤子荷包拿出烟点了抽。
她吃着吃着就呛起来,重庆手指头夹着烟就那么回头看着她,似愣着,似呆着,似深蹙着眉头痛苦着……阿姨见她这样忙过来轻拍她的背,“您慢点吃,”阿姨好像也哭了起来,
重庆一躁,“你哭什么!还不去给她倒点水!”“哦哦”阿姨忙去倒水,桃花呛得抚着自己的额头,重庆背过身重重吸了一口烟。
车上,她坐在副驾位,眼睛都是红的,刚才呛的。至始至终看着车窗外。
车停在他们军医大一幢老楼跟前,
重庆伸手从车后座捞过来他的那只小皮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管药水儿,
掰过她的下巴,“过来,点眼药水。”
桃花大眼睛睁着,又是泪眼盈盈地多怨屈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