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就这么恨意地开车回了家,
她还一甩门气呼呼先进去了,
袁妈和她说话,她捂着嘴巴气哭地小跑上了楼,
“美美,”袁妈担心在下面喊,
正好将军被余主任推着轮椅从书房出来,
“怎么了?”
“美美哭着跑上去了……”
正说着,一爱阴沉着脸走进来,
将军直点他,“你又怎么招惹她了,”忙急要余主任推着上楼,“美美,美美……”那着急心疼的,好像她多哭一滴眼泪出来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一爱不做声,扯开领口扣子,烦躁地走向吧台,倒了杯水喝。
反正直到晚饭,她都没下楼吃饭。
袁妈楼上楼下跑,
将军上去了也没下来,一爱想也知道,一家子就忙着哄她吃饭了。
一爱真想砸了桌子,这过的什么日子!
但,
你就生活在这样个自己都不清楚为啥扭曲成这样的家庭里,
上楼回房时,
将军在门口叹气,“一爱,让着点美美好不,她最近是例假,本来身体就不舒服……”
一爱生生吞下了这口闷气,许久,点点头。
他和她住在一间大套里,
中间是衣帽间,两边是卧房,
她居左,他居右。
夜里,她又不睡,灯一直亮着。
一爱知道她不得安睡,叔儿也睡不好,一定要过来瞧她几次。
看来,今儿又得“恶性循环”下去了:必须是他服软了。
一爱狠推开她的门,
她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捏一只搪瓷蛤蟆又在作怪,
她只要生气就睡不着,就这么捏着蛤蟆一直坐到天亮,看得气死人!
一爱向她扑过去!
她肯定拼死挣扎一样,又抓他的脸又踢他的肚子,
一爱熟练地控制住她,使劲儿将她的脸庞往自己肩胛骨按!
不久,她渐渐,渐渐安稳下来,
抱着他的脖子死闻他肩胛骨那儿,像只狗。
一爱唯有压在她身上任她陶醉地闻,
一爱又恨又屈辱地望着床头一点不动,
她有只狗鼻子,真的很喜欢闻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肩胛骨这里有啥好闻的,可唯一制服她的法子就是叫她闻这里了,她特别喜欢闻,一闻就听话。
一爱狠狠掐她的屁股,“能睡觉了!”
她在他脖子那里陶醉地飘出音儿,“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