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儿,子牛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家了。
大门扭了一转儿竟然开了,子牛吓一跳,遭贼了?
她冲进去。就站门口鹰隼一般四周逡巡一遍……到底她还是个警察,有保护现场的意识,首先她得“侦察”一番,怎么进来的?丢啥了?
易翘脸色稍沉从房里走出来,
子牛一见是他。立即像泄了气的球,“咳,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这才去换鞋子。
你怎么回来了?易翘一听这。脸色更沉,“怎么,我还不该回来了?”
子牛太累了,干脆坐小板凳上换鞋,低头揉脚,也不看他。嘟囔一样“你不不回来的么……”也是,你看易翘一周能回几次家?他自己在外头狡兔三窟的……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回来。”易翘声音抬高些了,显然这气真得出来了,
他何止现在在家,他昨晚就回家了!
带着翀心从苏荷出来,两人都是不矫情的,全是玩乐心态嘛,车都停亚酒门口了。结果。不知怎的,易翘就是心里窝着啥不痛快,正好德林他们来电话邀球,易翘“就地下面”告辞翀心先走了。倒也没去打球,车开着开着,竟开回了家。
然后一晚上……他也不掖着了,那就是等他家败家娘们儿。
好,我知道你也是玩乐,转钟到凌晨了该回来了吧。没回来。
易翘起来抽烟,望着钟。
好,我知道你就算上了床,折腾到快三点了,还不回来?你不择床吗!你不住饭店都只用自己的牙刷毛巾吗!还不回来!
没回来。
快五点了,鸡鸣晨白。
好,我知道你起床必要磨叽地搞一套动作:喝水、上厕所、读报、做普拉提、过早……顺序都不能错的!外头有报读?有你做普拉提常用的垫子?还不回来……布吗状巴。
没回来。
不过这次距离他看钟没隔多久,七点一刻,门口钥匙响。
易翘声音一大,子牛看过来,那眼神就是你发什么火呀,回来就回来了呗。她是实在没精神跟他扯皮了,起了身脱了警服外套丢沙发上,揉着脖子就向房里走去,“我得睡会儿,你走的时候把门反锁了啊。”就从他身边这么无所谓地过去了?
易翘看着她,
好啊,玩累了?单原把你折腾成啥样了是吧……这一想,易翘明知自己掉份儿了,还是去跩她的胳膊“昨晚就没睡是不是,大战几回合?他还能叫你下床走回来啊!”子牛望着他“你和那些女人上床然后都是抱着她们回去的?”“你!”子牛就是不让,非顶着“换都换了,你怎么又像玩不起了?”手一抬,又嘎又坏“放开啊,要吵也等我睡醒了再吵。”
易翘真是气死了,关键是他这时候也不想作,气就是气,他也不想憋着跟她玩高冷。就是气炸了地想,我怎么就娶了她?我为什么不跟她离!
虽说他的第一次不是给子牛,可,子牛的第一次也不是给了他。婚床上没见子牛落红,要说易翘不介意也是假的。毕竟他千辛万苦把子牛追回来,以为她纯情呢。越处越不喜欢。子牛也不是荡,子牛就是太嘎,太无常,太不顺你意,太冷酷……对,冷酷。子牛也不是自私自利,可她给人就是你一心热脸贴上去,她冷淡地就能轻易把你打发走,一点不珍惜,逼着你不喜欢她……但是,是的,易翘得承认,他不想放手,就算再讨厌,又不想放手……就是这么个磨人法……
易翘松了手,超级不耐烦“你睡你睡!”
子牛横他一眼回房了。
易翘知道她不得倒头就睡,这娘们儿生活习惯才好,再困,一定先得泡澡,对,还要喝杯水,头发得吹干,加湿器得打开,舒服了,再入睡。
易翘就跟着她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