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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老师最爱问的一个问题是,你长大了做什么?不努力学习,什么都做不成。-- --舅舅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小子牛甚至这样答过:嫁个有钱人呗。证明她骨子里是个多贪享“不劳而获”的人。
舅舅一点好学问她都没传承到,当然也不能是草包,该懂的还是懂。
子牛眼里,舅舅已经是饱读诗书了。一本文字,他一掂量就知道是不是垃圾。舅舅说,好的文字迅速能叫人体会到背后的功夫和辛苦,鼻子马上发酸。一本好历史。一闭眼就知道没有好人和坏人,有的只是成事的人和不成事的人,有的只是出发点的不同和利益的平衡。
好了,她也是个见鬼说鬼话见神说神语的人才,
躺行军床上,王如安搂着她看《战天京》,这货不说则已,一说就是这有范儿的话,当然全是她舅舅的语气,王如安更当她是宝,像她这个年纪,不说真懂啥,说得出几句这样有分量的言语已经很叫人惊喜了。
“子牛,要把你再多捂几年。也许你也就不是个小女人了,这脑袋瓜子里能装多少东西。”王帅压她身上,两手捉着她脸庞,笑着深吻,
看得出她有点得意。她从小就是这样,学不进多少东西,但是记得住大多数东西,不一定明白什么意思,有时候学着舅舅照猫画虎地拿出来唬唬人还是可以的。
王如安当然看得出她的得意,手摸进她裤腰又一揪她屁股“可是,你又太虚荣,要不得。不是个能沉下来成事的主儿,飘飘的,小混蛋一个。”话这么说,还是吻得溺爱。
子牛屁股直扭“摸前面。”
王如安知道她打什么算盘呢,
来这大同山坳已经两天了,天天他行程排的紧凑,带着她也陀螺转。子牛拿着他那只黑皮本,包裹在军装下,且当了他几天贴身秘书,也蛮像一回事,真正做起事来,她不掉价。挺有责任感。
就是耐力不行,撑得了两天就有点受不了了,好容易这个上午他休整半日,这货估摸缠他把自己弄虚软了,也许他一心疼下午就又放她半日舒服咯。
王如安偏不摸,咬她的耳朵“乖,留点体力,下午咱们还要上高地。”
子牛不愿意。捉着他的手指头往前挪“我要。”
王如安只得覆在上面,热乎乎的,心思是有点飘摇,不过还是低笑说“弄弄也行,不过你就算腿软得站不起来我抱也抱你上坦克……”子牛开始在他怀里闹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这鬼地方又湿又热,好叔儿,如安,我想回家。”zhe起来了。轻轻摸,王如安觉得自己只要和她在一起,竟怎么荒唐怎么整了。摸也摸了,爱也爱了,王如安只会精神更好,子牛其实被滋润的精神也不错,缓慢的缠绵是弄不到腿软的,子牛小算盘没打成,下午撑着一本正经还是跟他上装甲车了。
子牛以为自己会被颠得七晕八素,结果,还好,也许她天生是要适应飞翔的,对失重、旋转都有很好的适应性。连王如安身边的将军们都赞她稳重,办事也麻利。子牛速记能力是不错,这跟她工作性质有关,常年做调查,需要手快脑快心细。
风沙大,她拿一件迷彩领巾蒙住口鼻,钢盔一戴,只露眼睛,加上野战服,站在人堆儿里还真看不出男女。
可单原就一眼认出她!
高兴也不高兴。
自己没猜错,这里准能逮住她;心塞的是,子牛跟王如安跟好紧,他走哪儿她走哪儿,像个小尾巴……单原都有点嗔怨感了,看吧,子牛是心甘情愿……
单原学医多半是为了“白”这个颜色,
他喜欢那种纯白近似透明的东西,藕粉,玉石,文字,历史,皮肤白的姑娘的手和脸蛋儿,高粱饴。
当然,和医相关的还有一种色:红。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