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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就真没一点法子叫我长得舒服点。”子牛求,
贾奉衰望着她,也不给她抹泪了。让她哭,“谁的成长是一帆风顺的,就算是个凡人,他这短暂的一生不经历点什么,不自己去克服点什么,能成长么。关键是心态。”这才摸摸她的头“其实这段时间你着实比以前强多了,有情绪是正常的,过去了就算了撒。”
子牛自己抹泪,“我有时候会自己动小翅膀了。”
“看看,这就是进步……”
正说着,易翘敲门,“舅舅,喝口热茶吧。”
“哦,好。”易翘推门进来,见子牛蹲在舅舅腿跟前,眼睛又哭红。
贾奉衰起身,“你给她洗洗吧,我也得走了,这会儿来也是说说。我在四川那个支教时间得延长,估计得半年了。”又看向子牛“总要长大的是不是,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出去了。
易翘见子牛几不舍喏。可又不敢挽留的样子,爬上床趴着小声哭。
易翘想安慰她,可还得送舅舅。只有走了出去,“我会带子牛去看您……”
贾奉衰还是礼貌地喝了口他费心泡好的茶,走至门口,“辛苦你了,她这病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挂在心上,她自己缓缓就好了。”
“知道知道。”
送走舅舅。易翘赶忙走进房,
看一眼子牛,她还是那个姿势趴着小哭,
默不作声,走进洗手间浴缸里放热水,
出来,
倾身抱她,子牛温顺地趴他肩头还在小声啜泣,易翘轻声说“今天是我激动了,你不跟我怄气了好不好。”
子牛小声说“我自己洗。”
“好。”易翘把她抱到马桶上坐着,就出去了。
出来,看见当时掉地上后来他给她捡回来的长军刀,拿起,进屋来,放床上。
子牛围着浴巾出来,看着军刀呆了会儿,坐床边,
易翘给她端牛奶进来就看见她没精神地坐着,头发还是湿的,
弯腰牛奶递给她捧着,拿过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子牛突然说“他犯了什么事儿,”
易翘知道她问谁,“挪用军费。”
子牛没再说话,头发吹干,只喝了一口牛奶,倒床上就睡了。
易翘把自己捯饬干净,也上了床,轻轻把她拨弄到自己怀里搂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子牛在他怀里本能也找到舒服的姿势,易翘心安,不久也睡着了。
床脚,那把军刀还静静躺那儿……
这事儿不明不白也就过去了,勾心斗角的,子牛也没那心思参合,谁是谁非,也不是她这心力能判断的,干脆如舅舅说的“过去了就算了。”
日子还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