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眼,他领口的扣子解了一颗,显出十足的疲惫感,
但是针对子牛的这一眼依旧是无比锐利,老帅的正直与不屈不挠……
“她来做什么!”严斥,
学谨没做声,好似沉了口气,回头走出去,合上了门。
“廖学谨!!”
首长大怒,起身就要追出去!好啊,恁大的胆……
“你!!”
哎哟,子牛啊子牛,
她突然一盆水就泼他身上!
“你!你这是干嘛!”
首长拿她是没法儿的,
是的,超级没法儿,
你看自那锐利一眼……子牛倔强不输地给他瞪回去了!首长顿时就没了底气一般……是呀,那天虽说稀里糊涂,毕竟,你占了她。好想力持她是一个有心机败大德的女孩儿,可,怎么这种本该“很正常的力持观感”一见到她就……怎么也成立不起来了。就剩下亏心了,欠她的,欠她的……你看,现在都不敢看她……
子牛像个小妈妈,过来拉他的手腕,
首长吓得一缩!真的,是吓着般,
子牛不怵,生拉硬拽了,“你长疱疹了?年纪一大把了,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么,光擦药有用么,疹得泡,热消毒。觉得这病丑,就掖着藏着,可不是老爷们的气概,这叫蠢。”
她还教训起他来,
首长又是一愣,
无论如何想不到她口齿伶俐这样抛开一切尴尬就事论事教训起他来……
子牛松了拉他腕子的手,
从荷包里又拿出一包药,
伸手递他跟前,
“你已经浪费一包药了,我现在再去泡一盆来,
你脱裤子自己泡,我给你敷,都行,
人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谁没个瞧不见的苦疾,
你哪儿哪儿我都见过了,值当我是你的私人护士,帮帮你,
再拒绝,就矫情了,没得叫人瞧不起。日久见人心,我要真有害你的心思,你那儿烂穿了我才高兴。”
说完,拿着盆儿走进洗手间去了。
首长望着这小妮子的背影……咳,五味杂陈呐,
还有门外的学谨,
里面的话,都听见了,
那心,就是一撞一撞,
五味杂陈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