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谨冷着脸把二人分开,看似稍大力把谢华“扶”起来,实际,就想快点把子牛隔离开,哪知这憨苕哭得也是伤心透,根本不嫌弃,帮着把谢华扶起来不说,还弯腰又给她盖被子,又忙走进洗手间给她洗来热毛巾的,她自己还哭得像泪人儿……
学谨坐床边,多冷烦接过她洗来的热毛巾,其实心里心疼死,“你快别哭了,她这病还有得治,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回头把热毛巾递给靠床上也还在哭的谢华,“先别哭了,怎么突然想出这么个……不荒唐么。”
谢华却不接毛巾,好像也不想在子牛跟前避讳和他的关系了,两手抓住他的胳膊,“学谨,我只有靠你了!我怎么会让你真娶我,我这样的身子……我怎么会害你,我不就是……学谨,你娶我就当给我个安心好吗,今后你想做什么,我有的,我全给你!”
当着子牛的面儿,学谨当然难堪,
也不是说他有多高尚,这样“趁人之危”之事也不是他廖学谨做不出来,实话实说,没有子牛,光看前程,他娶谢华真还没一点害处,其实撇开韩家,谢华自己的背景真也不简单呢,她太祖,谢庞,现在东北那块儿还尊他“东北王”呢!
但,毕竟前程和子牛,学谨还是想分清楚,他什么人品,他也不指望子牛高看了,至少前程这块儿,学谨还是有底线,挣不挣得到的,他还是不想把子牛参合进来……斤扑吉才。
学谨稳了下心神,放慢语气,也是想暂且稳住谢华,“你真是多心了,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能怎么不帮衬你?你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先把身子调养好,老这么胡思乱想,对治疗一点益处都没有……”
谢华此时是一条心要把“心愿”达成了,哪里听得进去?
一抬手指着子牛,“我不能不胡思乱想,你知道现在我多难见到子牛吗,千岁如果哪天一不高兴,我就见不到她了!子牛……”又张手来抱子牛,个憨苕还在抽泣,也任她抱过来,学谨多无力,看着两个女人又哭作一团,“千岁是我儿子尚且如此,你,你……失去你们俩,我就真完了!我知道我提这些荒唐,可,我还能活多久?就不能称了我的心,称了我最后这一点心吗……”
好吧,子牛终于撑不住了,抱住谢华“好,好,夫人,我陪你,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学谨多无奈地抬头看她,哪知她一双泪眼也看着他,“你,你就遂了她吧,她,她已经够可怜了……”
学谨看向一旁,
他眉头深锁,实际是见不得她这样,
谢华却以为学谨似乎是被自己磨软化了些,更加把力“学谨,东北军大区政宣主任的职儿我已经为你……”
学谨始终没再说话。
他此时确实不想说话了,
不为职位,
不为前程,
看来,还得为子牛,
谢华这句话点醒他,“千岁如果哪天一不高兴,我就见不到她了!”
是的,韩千岁,
他不能叫他真把子牛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