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翘拿个凳儿坐她对面,
两口妖孽对她唯有心疼,她却还在和他们斗智斗勇,
该坦白的一字不说,不仅如此,她还耍小心眼在诈他们呐,
“你们哪天要不高兴,觉得把我供出去可以赚大钱享名声,就求求你们想想今日我的可怜,你们拔一根汗毛都疼吧,我那么多羽毛一根根拔,一定死了再也活不过来。”又小声哭,博同情。
这会儿,没人安慰她,摆明这货正在“狼心狗肺”,作呢。
易翘歪头指着自己脖子的牙印儿,直点“我都打算以后流血比命还精贵了,就为给你攒着,您儿还在作啥。”
千岁淡笑“放心,你是天使,死一百次都能活,我们血流干了就彻底死翘翘了。要不这样,你哪天还是不放心咱们,一口咬深,吸干了事。”
子牛吸鼻子,就是假哭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就拿这辖制我,以后什么都可以管我了……”
易翘一拍大腿,“哎呀,我的祖宗,老子们凡人一个,什么时候管得住你了?你闹,你直管去闹,看咱管不管你,谁敢管你呀!”
千岁抽出纸巾递给她,“擦鼻子,一会儿又塞了叫你难受。不管。你该怎么活怎么活,怎么舒坦怎么活好吧。”说完,起身,拿出手机翻了翻,准备往外走,
易翘倾身把“得逞”的渣天使抱起来……可不得逞了?原来她此时把他们“郑重召集”一处开第一次“秘密家庭会议”就是为“宣布”两条:一,不准出卖我,还有,你们的血,是我的!二,我的事,你们甭管。好了,两口妖孽爽快给出承诺,她也就放心了,靠易翘脖子上又开始“心有余悸”别的:法源寺再也不敢去了,那个可怕的和尚,再也别叫她见着了……
人说主人是个啥货,她身上的物件也该是个啥德行吧,
果然。
同样回家的路上,
端和依旧惊魂未定地抱着他的脖子,余仙单手环着她的腰,轻拍“没事了。”
端和静了会儿,睁开眼,看见他上衣口袋里好像有一小尖尖白毛毛露出来,撅着嘴正要伸手指头去捻出来,突然余仙抓住了她的手!
“这是什么,”端和非要捻出来看,
余仙似乎停了下,还是松了手,
端和捻出来,
一看,就是惊喜,
坐起了身,
“好漂亮!什么的毛?找来给我做翅膀好么,”
余仙始终似漫不经心,就看着她手里的羽毛,
他怎么就是觉得……羽毛好像生了气,你看它在端和的嫩润指尖就是耷拉着,好像千万个不高兴……余仙忽然心中好笑,充满柔怜,怜爱它的别扭娇气……
端和也娇气,可娇气里总显尘俗,
偏偏一片羽毛就完胜了她,羽毛展现的娇气比她灵动俏皮得多!
“嗯。”余仙不动声色,拿回了羽毛放进口袋,闭目不再说话。
端和也乖顺地趴在他身上,不敢再多话。
多少年了,端和已然摸清了他的脾气,该娇蛮的时候娇蛮,该乖巧的时候一定得乖巧。
看着他放进羽毛的口袋,端和柔柔笑了,笑得多甜美,想象着自己披上这样漂亮羽毛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