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微低头“最近你和……”
子牛“都有过,你,你,他,他……”子牛合眼向背后靠去,眉心如针刺,奇异的,她的心都慌怕的甚至无依无存了,怎得,脑子还这样清醒,清醒得一些线头拈手就来!
子牛伤怨地睁开眼,“是羽毛,那天法源寺我掉了一只羽毛。”
易翘和千岁正惊惑她说的羽毛会和她怀孕有什么关系,子牛动唇,看来也是愿意告诉他们,却,这时候外头一阵吵闹,“诶!谁让你们闯进来的!!”
明显多辆汽车急刹声,
千岁和易翘互看一眼,千岁起身向窗边走去,易翘也倾身抱起子牛准备去个隐蔽的房间,
就听见,
“子牛!我把这个臭表子给你送来了!子牛,我也是罪人!你抓我吧!抓我吧!”
千岁挑起窗帘一角,
楼下,多辆豪车急停错综乱摆,
一个男孩儿,白衬衣上都是血,两手垂立,仰头朝窗口这边哭喊,
他脚旁,趴着一个女人,一身也是血,一动不动。
西尔贝上冲下来一个女人,翀心,这个千岁认得,
翀心看向那个男孩儿,眼里好像都是惊惧,接着看向窗口也是喊“子牛,冲冲疯了!!”
子牛好像累极了,
终是,被凡尘里的这些,拖累的,再没力气了,
她指了指窗边,
易翘心疼地亲了下她眉心,“子牛,别怕,有我们。”
抱着她走向窗边。
好像感应到她还是愿意看自己了,
冲冲跪了下去,
“子牛,你听我说,我不瞒你,我全说,
我叫何冲冲,是七濑的私生子,冲水是我亲姐姐,
我和王师培的小舅子余仙结了仇,他设计陷害我叫我永远回不了北京城……”
真是把冲冲逼疯了啊,如此秘事,宣之于口,难道不是他确已不顾一切,他不能再叫子牛恨他呀!
哭喊着,
冲冲此时泪流成河,
像个犯了错追悔莫及,同时极度害怕失去的孩子,
慌不择路,
又茫茫虚握地一定要抱住,
和刚才一怒而暴,好像杀红了眼的冲冲……“冲冲,她是你亲姐姐!!”多少人的嘶喊唤不回他的理性,冲冲最后的痛楚停留在翀心对他的痛骂、他甚至看都没看到的,子牛离开的眼神……保时捷911绝尘而去,好像,与他死生再不复见,冲冲痛疯了……
“子牛,子牛,我真的不知道冲水会招惹你,我在武汉,我老实呆在武汉,遇见你,我发过神经,我,我知足啊,”痛哭的男孩儿显得语无伦次,“我们分开这大半年,我真的,好想你,甚至,一辈子再回不了北京都无所谓了,我等你,呆那里等你,我和你做一样的工作,住一样的房子,吃一样的饭菜,子牛,我真的很想表现好给你看……可我还是有罪,我,我……那天抓捕,我进去第一眼就认出肖白露,他是小寒的姐姐啊,小寒为了我要坐十年的牢,我不能……”
哭声戚戚,
饶是这样,子牛眼憋得已经红如兔,却依旧落不下一滴泪来,
她又拍了拍易翘的肩头,“月亮真的很亮吗,”
易翘不说话,
唯有紧紧抱着她,
子牛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