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哥,玄霸并非怀疑无忌兄有不轨之心。”李玄霸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无忌胸有城府,精于谋略,我只是担心他会为了让玄霸与大唐彻底决裂,所以才会......”
以数千将士的性命为代价,只是为了让李玄霸与大唐再无缓和的余地,李玄霸的猜测十分大胆,也太过惊世骇俗。
“公子,你累了。”房玄龄淡淡的说道:“即便无忌有你所说的想法,也断然不会采用这种方式,公子不要忘了,您先前差点死在李孝恭的手中。”
“或许吧。”李玄霸揉了揉眼睛,自嘲的笑道:“若非你们来的及时,玄霸必然性命不保,无忌兄就算聪慧过人,也不可能将时间算的如此精准。几位兄长,还请你们帮忙整合大军,明日我们便回江都吧。”
翌日清晨,李玄霸久久未离开大帐,众人在外面等了许久,房玄龄感觉情况不对,不顾被李玄霸责备的危险,贸然闯进大帐。大帐内空无一人,李玄霸的床头放着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有些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但房玄龄很快梳理出李玄霸的意思,他双手拿着信,目光中满是担忧。
“玄霸的信中怎么说?”张须陀和李靖也先后进了大帐,他们看见帐中的情形,哪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询问道:“他有没有说去哪?”
“他应该带着九指和祈健去长安了。”房玄龄无奈的说道:“冠县之战,对玄霸的打击太大,他在信中说,不取杜如晦首级,誓死不回江都,还让我等率大军先行回去。”
“随他去吧。”张须陀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道:“让他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总比一直压抑着要好,经历过这件事,想必玄霸做事会很有分寸。”
如果李玄霸真的被怒火冲昏了头,就不会带着李九指和李祈健一同前往长安,房玄龄想了想,觉得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毕竟夜风的速度,根本不是其他战马能够追上的。
“玄龄,你觉得玄霸昨天说的话,有几分可能?”帐中只有张须陀、李靖和房玄龄三人,李靖突然开口说道:“无忌让我与大哥汇合后,在原地等待消息,难道你们不觉得消息来的时间太过凑巧?”
离冠县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上,长孙无忌和任无忧迎风而立,他们平静的看着张须陀等人率兵出城,朝着江都方向赶去。
“先生,您为何要这么做?”任无忧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他恍如未觉,不安的说道:“若是让周国公知道这一切都是您的计划,无忧担心他以后不会再信任先生了。”
“公子太过仁慈,他因为没有证据,便舍不得诛杀那些马匪,但谁能保证,那些马匪中没有李世民的人?”长孙无忌淡淡的说道:“既然他不肯做,只能由我替他做了。”说完,他朝长安方向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正如我方才所言,公子很仁慈,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会怪罪我,也不会刻意的与我保持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