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有些没规矩了。
不过她脸上不显,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微笑。
薛氏和李氏的鲜明对比,让老夫人心下更气李氏的不争气,挥退了匆忙跟进来的丫鬟,对李氏斥责道,“没点规矩,没看到我正在跟你二嫂谈事情吗,冒冒失失冲进来,若今日有客人在,岂不是丢了我们伯府的脸吗?!”
李氏心下早就慌乱了,哪还顾得什么礼仪,也不管老夫人现在是不是生她的气,直接就冲过去,跪在地下,抓住老妇人的腿哭嚎道,“娘,姨母,快救救三爷!三爷要被人打死了!”
老夫人被他这话吓了一跳,忙道,“你说什么浑话,快给我说清楚,我儿怎么啦?!”
薛氏也有些被吓着了,赶忙过去扶起李氏道,“三弟妹,快起来说话,三弟出了什么事儿?”
李氏这会哪还敢隐瞒,一股脑就把自己私下制售寒天冻的事和盘托出。
薛氏眉头微皱,老夫人则气得伸手直戳李氏脑袋,骂她混账。
待听到自个的小儿子,被那群暴动的百姓绑了起来,揍倒在地,她的心肝都快碎了。
遇到这样的事,纵使老夫人经历过诸多风雨,也不免有些慌乱。
不是说她处理不了,而是因为事情涉及到她的宝贝儿子,所谓关心则乱,平日里再有帷幄,此时也只想着快点救出她的儿子。
倒是薛氏比较冷静。
从这件事里读出了关键的点,他赶忙打断李氏道,“你说那寒天冻让人拉肚子了?”
李氏边抹泪边回道,“是有人拉肚子了,可又关我做的东西何事!哪个做买卖的不在糕点里加矿石颜料粉的,那些颜料都是上好的丹青,调的稀得不能再稀了,又不是染布用的染料,吃不死人的,偏那群贱民吃了个个上门来闹事!”
说着,掉转头朝老夫人哭诉道,“娘,您要为我做主,定是那群刁民以为我那铺子是没背景的,可以随意欺辱,如今还抓了三爷不放,娘,要不跟老太爷说一声,带些家丁去救三爷,然后再跟二哥说一声,二哥好歹也是个京官,找巡城的官兵来镇压那群百姓该是容易的。”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薛氏打断道,“哼!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如今自个下了水,还想把我们二房也拖下水吗?”
薛氏难得如此硬朗,倒是把老夫人和李氏都给吓了一跳,李氏满脸委屈和不满道,“二嫂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把你们拖下水?二房三房同为伯府一家人,难道你们二房就要坐看我们三爷被那群刁民打伤打残吗!”
这话说的,老夫人听了不由皱眉。
薛氏意识到不对,赶忙换了语气道,“三弟妹,我不是那个意思,三爷和二爷是亲兄弟,嫡亲嫡亲的兄弟,三爷出了事,二爷怎么可能会不帮忙呢?
只是如今二爷才刚升官不久,若真请了巡城官兵去镇压百姓,还不被言官给参死啊,多少人眼红咱们家升官袭爵的,若真因此被参,二爷的官路就到此为止了,这对你们三房有什么好处?
三弟妹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如今伯府好不容易复兴起来,万不可因这事而丢了官爵。”
老夫人听了,不由点头道,“老二家说的对,此事万不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