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众人都露出惊诧的表情,这事除了藿香,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黄麻白术几人除了有些惊诧之外,还有些愤怒,尤其是黄麻,直接跳出来道,“到底是谁想害我们家姑娘!给我站出来!”
藿香摇摇头,拉过黄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黄麻便不再多说,只是眼神有些凶厉地扫向了冬乔和钱嬷嬷那边。
见此,冬乔身子一震,不由低下了头,钱嬷嬷倒还好,镇定的很,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没有人承认吗?”沈心然开口了,“那好,衣服的事暂且揭过,那我们再来算算下一笔账吧。”
说着,他从袖口取出一张帕子,帕子里包裹了一样东西。
那东西细细长长,有些像首饰。
冬乔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果不其然,只见沈心然把手帕摊开,瞬间就露出了里面通体碧玉的簪子!
这玉簪,正是他昨晚冒险从这儿偷偷送去梧桐苑的,怎么才一日时间,又转回到沈心然手里了?!
冬乔惊诧不已,这么一慌乱,也来不及掩饰,眼神就直勾勾的看着那一支玉簪,连沈心然拿着玉簪走到了他身前,也不自知。
“这簪子好看吗?要不要送给你。”
冬乔正想点头,却发现沈心然已走到了她跟前,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才回过神,惊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行这么重的礼干嘛?我又没让你跪,你怎么吓成这样了?”沈心然继续道。
冬乔却瑟瑟发抖,“奴、奴婢不敢要!”
“是不敢要呢……?还是没脸再要了?”说着,沈心然冷笑一声,“今日我在荒园遇到了世子和四姐姐,世子说,昨晚他让人送了只玉簪过来,而恰好这支玉簪,又是四姐姐捡到的,我就让人去问了问门房,门房说昨晚掌灯时刻,肖二夫人的丫鬟的确来过咱们后院,这么算起来,这支玉簪就是在掌灯时刻,被人盗走的?!”
沈心然特意把‘盗’字加重,吓得冬乔打了个激灵。
“而那个时候,藿香和黄麻都在我房里,白术在抄药方,招娣来娣在伺候梅姨,剩下的,也只有丁香,你,还有钱嬷嬷了。”
“十弟可以证明丁香正在陪他玩耍,那你和钱嬷嬷呢?当时又在做什么?”
闻言,钱嬷嬷赶忙跪在了地上,“姑娘冤枉啊,老奴当时正在锅炉房给您烧洗澡水呢,您可要相信老奴,绝对没有偷您的玉簪子!”
沈心然含笑扶起她,“嬷嬷快起来,您是老夫人赐过来的老人,我哪能不相信你。”
“姑娘相信婆子就好,这在锅炉房烧水啊是片刻都走不开的,要是一不小心走开一会儿,亲,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若是这院子着了火,搭上老奴一家老小的性命也赔不起啊。”
她说的这话虽有几分夸张的成分在,但也不失有几分道理,毕竟就算趁着烧水的间隙取了玉簪,也根本不够时间送去季如玉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