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的身份不难查,而且她自己也供述了是花草房的临时杂役,只要他没有在这上面撒谎,顺着这条线索,很快就摸清了花婆子的家庭情况。
这花婆子家住京郊贫民区,早年丧夫,家中只有一子,30来岁,还未娶妻,一直在十字街码头做零工。
沈心然便让藿香一大早守在春晖园,注意二夫人的动向。
若只是季如玉也就罢了,
处理了花婆子,可能还不会连累到其他人,但这件事若是让二夫人来动手,必然会斩草除根。
沈心然自然不是怕连累了其他人,毕竟会被连累的,也是罪有应得的人。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自责的,他也不可能会去自责,只不过,他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季如玉。
一场流言而已,即便被添油加醋传到外面去,以薛氏的手笔,只要费些心思,费些时间,还是能够把留言盖下去的,对于季如玉的伤害有限,并没有多少威力。
这样又怎能达到惩戒季如玉的目的呢?
所以,他得再给季如玉树一个敌人。
这才让藿香去送信,帮助花婆子的儿子逃脱薛氏的魔掌。
至于这人能不能给季如玉带去该有的打击呢,这就不是她能控制和左右的了的了,他只管凭自己的本心去做事。
虽然在这一件事情上,她看样子是赢了一仗,而且因为这流言蜚语,恐怕有一段时间,季如玉和二房那边都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了,他可以安心一段时间了。
但是,药房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始终是,悬在心上的一块大石。
目前,解决药房的事,才是当务之急。
沈心然这边,算是晴空万里,但春晖园那里,却是一片乌云压城。
“跪下!”
薛氏第一次对自个的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跪在地上的季如玉,“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就去做?!”
“娘亲~!”
“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样蠢笨的女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娘亲,女儿知道错了!”
“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女儿……女儿……”
吱吱呜呜了半天,季如玉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自个儿母亲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最后只能咬牙道,“女儿不该对六妹妹出手……”
“你啊你!”薛氏瞪了他一眼,道,“不对,你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