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他不做吗?又不好,毕竟,这是余世子对他的邀请,而且还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跟他请示一手,专门为她而写,这不吝于是一种示好与喜欢的表现,如果自己拒绝,岂不是要落了他的面子?这样一来,世子,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可要是真的写了,真怕把那些之前收集起来的诗拿出来,跟今天这首一对比,差距太大,会丢脸丢到家呢……这可怎么办呢!!!
季如玉死死搅着手中的帕子,就在这两难之际,突然有一个声音,从远处响起,“要我家四姐姐作诗,就算您是世子,是今天诗会的主办方,可这,也得看我姐姐的心情,我姐姐可是大才女,他的诗岂是随便谁说要就能求得的呢?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求得他的笔墨,这诗还值钱不值钱?”
闻言,众人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简单旧色白衣的女子,从远处走来。
今天可是群芳会,每个赴宴的人,都极尽所能的打扮自己,企图引起在座贵妇们的注意,就算不为了引起贵妇们的注意,少女心性,争强好胜,争美斗艳,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眼前这个少女,不仅穿得简单,身上的装饰也是简单到极致,若不是他刚才走出来,喊季如玉四姐姐,众人都会误以为是哪个平民女子误闯了后府后花园呢。
然而奇怪的是,纵使眼前的女子,穿着打扮,极简到极致,可依旧掩饰不住,她五官的艳丽明媚,仿若桃李争芳,未施粉黛,却有夺人之色,便是连亭中央见惯了美人的贵妇们,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侯夫人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心然,对一旁的肖二夫人说道,“这人是谁?怎的如此无理,敢对我家恭儿这样说话。”什么叫做随便谁来求都给,笔墨便掉价。
她儿子可是堂堂的侯府世子,是未来平宁侯福的接班人,哪里是随便谁了?!
显然沈心然这话,犯了侯夫人的忌,他不爱听。
肖二奶奶有些尴尬的悄声回道,“大嫂,这人就是……沈姑娘。”
“沈姑娘?……哪个沈姑娘?”
片刻,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个乡下野丫头沈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