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仅向余少恭失了一礼,还转身,欲朝中央亭子里的侯夫人施礼求饶。
“这怎么能怪你呢?季姑娘才貌双全,品貌端庄,你家表妹惹出来的笑话,怎么能由你来承担?你是你,你家表妹是你家表妹,而且不过是一个远房亲戚,季姑娘何须自责。”
余少恭还没说话,李鸣玺就先忍不住上前一步,拦住季如玉,不让他在为沈心然求情。
然而纪如玉还是一副泫然欲泣,十分自责的模样,硬是要向侯夫人那边跪下,搞得李鸣玺十分生气的朝沈心然这边怒瞪了一眼。
“余兄,你看这事……”
无奈,李鸣玺只能向余少恭求助。
余少恭没有去理会那边梨花带雨的技术欲,反倒是转向沈心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沈姑娘刚才说在下没有资格向你家四姐姐求诗,那不知在下有没有资格向姑娘你求一首诗呢……我未来的……妻子。”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现场简直炸了。
其实刚才就有很多人已经猜到了沈心然的身份,可能就是传说中与余少恭有婚约的沈家女子,可是亲口听到余少恭说出来,还是令人惊诧的。
尤其是,季如玉,和侯夫人。
两人都不由皱了皱眉头。
传言不过是传言,只要侯府没有开诚布公的说,就不会有人相信沈心然是和余少恭有婚约,然而如今是余少恭亲口说的,那便是等于侯府方面,亲口承认了这门婚事。
季如玉自然是皱眉的,因为他亲眼看到,世子让人给沈心然送去玉簪,如今又亲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布这件事,所以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而至于侯夫人,那就更明确不过了,他就是不喜欢沈心然,以前只是觉得沈心然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如今眼见为实,发现沈心然何止配不上自己的儿子,简直连进侯府当个丫鬟,当个他儿子的床边侍妾,也不够格。
至于当事人沈心然,则冷冷地抬起头,看向余少恭。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玩什么把戏,可若按照他的计划,这个男人在听了,季如玉吟唱出,千里共婵娟的诗句后,不应该顺理成章的对季如玉产生好感吗?
毕竟这首诗词,在前世,可是这个男人心中白月光写的最出名的一首诗之一,还被他裱在了书房里……沈心然眉头微皱,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剧情竟然没有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在发展,亦或者说,是余少恭太过于多疑,反正无论如何,他必须打消余少恭对他的任何一丝幻想。
想着想着,沈心然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个主意,只见他露出渗人的笑容,“我吗,其实不会做诗,毕竟以前只是个乡野丫头,没读过几年书本,所以世子让我作诗,按理,我应该拒绝的,不过……”
说着突然顿了顿“不过,自从来了京城,受了我四姐姐的教导之后,我倒是会做那么一两首诗,如果世子非要我作诗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做一首诗送给你。”
众人听闻他会作诗,不由有些期待起来,尤其是听说是在季如玉的教导下,便想看看季如玉这个做出惊艳之诗的女子,在不满一年的情况下,能调教出怎样的弟子。
沈心然垂眉,踱步到湖边,就在众人以为他想不出什么诗来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了,“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